久久之後,白千幻方睜開眼睛,移開了手。
“怎麼樣?白姑娘,清雅的病你能治好嗎?”劉凱見狀忙急急的問白千幻,想知道結果。
白千幻的臉色略帶幾分凝重。
“她的病症比較特殊,不過……”末了,白千幻又補充了一句:“卻並不是無解。”
“真的嗎?”劉凱欣喜若狂的抓住了李清雅的手:“清雅?我說的沒錯吧,我跟你說白姑娘是位神醫,她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李清雅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劉凱的手裡抽回。
“是呀,還是你厲害。”
“對了,白姑娘,你看清雅的症狀,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好起來?”
“這個說不準,這還要看她恢復的情況。”
“反正只要能治好成,白姑娘,治療過程中,不管需要什麼,你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弄來的。”
“嗯,我會的!”白千幻笑著點頭答應。
“凱哥,我能不能有一個提議?”李清雅柔柔軟軟的又開口。
白千幻皺眉,眼尖的瞥到李清雅眼睛的餘光正注視著項元奐,而後者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說,我都答應你。”劉凱滿口順從。
李清雅低頭淺笑,柔柔的說:“因為我看世子爺與我有一位故人非常相似,所以,治療的過程中,能不能讓世子爺都在場呢?”
這個要求!
劉凱覷了項元奐一眼,後者臉色不好看,而且一副非常不情願的表情,他便為難的哄道:“清雅,世子爺他比較忙,恐怕……”
“我這病非常難看,以前就有位神醫說,我這病是由心而起,如果我看到故人在旁,一定會對病症有幫助的!”李清雅一本正經的解釋。
劉凱向來不會駁了李清雅的意,就怕她不高興或是感覺到委屈,但是這件事……
白千幻一看就知李清雅打的是什麼主意。
看來,她還沒有對項元奐死心。
雖說她現在還沒有跟項元奐成親,也不是非他不嫁,可項元奐怎麼也算是她認定的男人,這李清雅當著她的面,想霸去她的男人,這個女人的膽子也不小。
她向來稟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行為準則。
今兒如果不答應李清雅,以後她還會用其人的辦法逼迫他們就範。
白千幻的瞳孔收緊了幾分,嘴角掛著獰笑,心下已經有了幾分心思。
“既然是病人提出的要求,我這個做大夫的,當然也會盡量滿足,李姑娘放心!”白千幻笑的人畜無害:“以後我為你治療的時候,元奐一定會在場。”
“幻妹妹,我還沒……”項元奐不滿的開口,打算阻止白千幻。
後者立即瞪來兇狠的一眼,迫的項元奐的話吞了回去。
李清雅的眼中一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感覺自己的表現有些過,李清雅不好意思的坐正身子,收斂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端莊的低頭輕道:“如此,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真會裝,沒有去演戲太可惜了。
白千幻暗暗的冷笑了一聲。
這可是她李清雅自己往槍口上撞的,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怪不得她。
手指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嘴唇,不小心摸到了唇上的傷口,疼的她渾身瑟縮了一下。</p
混蛋項元奐,總是故意佔她的便宜,下次她一定狠狠的咬他。
不對!她的臉黑了一下,她幹嗎要欺待下一次?
※
白千幻從涼亭中出來後,一邊想著治療李清雅該準備的東西,一邊回自己的房間。
路上,白千幻一直感覺到身後有人偷偷的跟著她。
在整個劉府別院裡,能做這種事的,恐怕就只有項元奐這個無聊的人了吧?
想到這裡,白千幻不高興的猛然回頭,衝身後便喊:“姓項的,不用躲了,出來吧!”
白千幻一時不察,突然一道黑影迅速逼近,毫無防備的她,頸項被人擊中,一下子昏了過去。
項元奐因故被叫去了一會兒,等再去找白千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
四處尋不見時,項元奐感覺有什麼硌到了自己的腳。
移開腳,一隻髮簪出現在剛剛的位置。
那隻髮簪是……白千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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