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衣裳皆是白袍,畢竟是過年,許萱有心圖個喜慶,又想起那日李白身穿紅衣,著實讓她驚豔了一把,於是便有了小心思。
李白看見那塊紅色布料時,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無奈的笑笑:“既然多出來一些,不如也給誠德做一件。”
許萱想到一大一小兩個紅色的人兒,那畫面一定很溫馨,笑道:“好,誠德素來乖巧,我給他的新衣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乖巧?”李白不敢苟同,想起今天早上那個所謂“乖巧”的傢伙,竟然拿他們喝酒的事情威脅他,以此換取在李家多待一段時間,這裡沒有人動輒便打罵他,許萱待他又極好,他當然不想回家。
許萱看李白表情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要不是昨日大大派人來問,我都想留他在我們家過年,不過還可以再待幾天,過去年關,他又可以回來了。”
李白皮笑肉不笑:“他倒是聰明,知道要討得你的歡心。”
“說什麼呢。”許萱忙的不可開交,現下翻著賬本,計算著這些日子一共花了多少錢,想起最近李白似乎總在自己身邊打轉,疑惑道,“最近怎麼都沒見你出門了?”
李白些許無聊,心裡癢癢,忍不住想喝點酒:“每日要教導誠德,便沒有那麼多空餘,況且現在年關,人家一樣是要忙的,哪像我如此清閒!”
許萱斜眼倪他:“哦?既然你嫌太過清閒,不如來幫幫我如何?”
李白頓時來了興致:“怎麼幫?”
許萱把他拉到文案前,幫他磨好了墨,道:“李郎多才不用豈不浪費,不如給自家寫幅春聯罷。”
李白提筆想了想,歪頭看著許萱:“沒有酒,作不出來。”
許萱笑道:“你倒是鼻子靈,怎麼就知道我照著你的酒單釀了酒?”
李白眯著眼,十分受用:“娘子身上向來都是皂角的味道,今日卻帶著淡淡的酒香,娘子可不許私藏好東西。”
“釀酒不在一朝一夕,怎麼可能這麼快。”許萱話還未說完,就見誠德抱著狗從窗外走過,急忙喊了朝青:“快把小郎喚進來量量尺寸,好給裁縫那邊送過去。”
許洵似是聽見了許萱的話,在門外喚了聲小姑姑。
“進來罷,外面怪冷的,昨兒又剛下了雪,你那屋子睡的可還暖和?”許萱見他穿的厚厚的,這幾日也稍微胖了一點,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她還記得之前派朝青去給他洗澡換衣,身上都是被打的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特別暖和,昨兒還出了汗呢。”許洵笑的甜甜的,懷裡抱著狗,天真爛漫的模樣著實令人喜歡。
朝青在一邊給他量著尺寸,許洵又衝朝青靦腆的笑了笑。
“等打了春,我給你做個風箏,到時候可以在院子放著玩。”許萱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都說撒嬌的孩子有糖吃,她卻更喜歡懂事的小孩子。
許洵用力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許萱:“嗯,到時候再讓小姑夫題首詩,就是給誠德千金也不換!”
怎麼就這麼可人呢!許萱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小臉,忽然覺得這句話好像從誰嘴裡說過,千金也不換?
李白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洵,走過來站在兩人中間,和藹可親的問道:“怎麼又在和狗玩?今日教你的可都會背了?”
許洵略帶委屈的看了許萱一眼,低下頭道:“背了大半了。”
李白點點頭:“晚飯前我再檢查你一遍,晚上來書房寫字,我看著你。”
許洵又看了許萱一眼,乖乖答道:“是。”
許洵戀戀不捨的看著許萱,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許萱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問道:“他學的如何?”
李白含糊道:“算是聰明,只是不太用在正事上。”
許萱想了想,笑道:“小孩子貪玩也是正常,他年紀還小,之前就算有先生教,定然也無心學,現在學的慢點也是情有可原,李郎多給他點耐心。”
李白心想這小傢伙果然不可小覷,他對許萱溫柔一笑:“那是自然,娘子且先忙著,我去看看他。”
許萱送李白出了門,吩咐朝青道:“去給廚房說一聲,李郎最近辛苦,晚上做些好的,給他補補身子。”
“是。”
李白進了書房,見許洵正坐在他的書桌前,一邊胡亂翻著他的書,一邊拿眼瞅著他。
李白也不管那些被翻亂的書,走上前拍了拍桌子,道:“來,你背了多少,先背給我聽聽。”
許洵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