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件事情,現在阿公想必還在長安。”
許家已經不復往日的清貴,現在走向下坡路,待許圉師歸天,更無人能記起許家來了。
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多想無益,李白拿過桌上的請帖,對許萱道:“劉使君遣人送了帖子來,說是年後舉辦一場賦詩宴,介時安陸凡是略有才華之人以及達官顯貴都會前去赴宴。”頓了頓,他又道,“想來父親也收到了這個帖子。”
許萱笑道:“劉使君愛惜賢才,對有志之士甚為關懷,故而每年都會舉辦幾次,每次邀約也都會有父親,他們二人交好,父親是必然回去的,介時你可同父親一起。”
李白將許洵寫的字放好,又拿起放在火爐上溫著的酒喝了一杯,抬眼看見許萱頭上正戴著他送的那支珠釵,語氣也愈發的輕柔:“以往過年都沒有這般正式過,或偶然經過一酒家,亦或是某個好心人的收留,住上個幾日,看著別人歡歡喜喜過年,也曾羨慕過幾次,後來便沒什麼了,就當與平時一樣得過且過,並無不同。”
許萱看他眼中帶著晦澀,想來離開碎葉城後,是他最為辛苦的一段時間,她心疼不已,安慰道:“現在不同了,以前我也覺得過年與平日沒什麼不同,大概是這一年的結束之日,辭舊迎新,也是想未來更好一些。李郎如今並非再是一個人,過年當然是要在家裡過,以後也一樣。”
李白眸中含著溫情,他把手放在許萱腦後,湊上前聞了聞許萱的髮香,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娘子如此貼心,令白詩興大發,忍不住想吟詠一首,不知娘子可還願意一同?”
許萱想起那晚,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她瞥見墨青端了茶水進來,往後退了幾步,裝作沒有聽見李白那幾句話,道:“晚上還有一桌子的菜,李郎的酒還是等晚上再喝方才更有味道。”
李白看著許萱一雙眼睛到處看來看去,就是不敢看他,頗覺有趣,忍不住打趣道:“到時娘子可願一起喝?”
許萱想了想,笑道:“李郎如此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