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公允的一廂情願了啊,哈哈哈!”
李白不置可否,近來彭允還算老實,他也沒有必要在人後言人是非,這本是長舌婦人所為,令人不齒。
李林甫自若的攬住李白的肩頭,似乎只是隨意一放,見李白露出不自在的神情,又自然的將手收了回去:“某這一生,得女數多,其中排行第三的女兒甚得我心,前些日子她還向某提過你,說這世間,除了李郎,再無人能比。”
李白仍是淡淡的神色:“令嬡過獎了,李尚書閱人無數,應當知曉李某不過是多讀了一些書罷了。”
李林甫八面玲瓏,還未如此拿熱臉貼過別人的冷屁股,此時也只是隱忍著怒氣,笑道:“但不知李郎家中可有妻妾?小女似乎對李郎生了傾慕之心,任某如何勸說,都只說非李郎不嫁。”
李白卻不想和他演戲,許圉師已經不在,那些人自然也不會再將許家放在眼裡,所以許萱的存在也就可有可無,李林甫想拉攏李白,將自己女兒嫁來最好,當然,李騰空勢必不會做妾室的。
“有了。”李白道,“成親亦有一年有餘,至於妾室,倒不在考慮之中。”
李林甫此時臉皮再厚也無法忍受李白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原本他想李白若是被他拉攏,日後在聖人身邊也有個說話的人,再者透漏一些訊息也好,最起碼少個隱藏的敵人,畢竟閹人的脾性實在不好琢磨,但這李白顯然並不將他放在眼中,這讓他如何容忍,不管是他如今官位高出多少,年齡應也與李白父親相差不多,李白的態度著實傲慢了些。
李林甫冷哼一聲:“年輕人,你以為討好了聖人就萬事皆可了嗎?即便是那些皇子,在聖人面前也是要戰戰兢兢的,你自持才華,目中無人,怕是將來要吃不少苦頭的。”
李白點點頭:“多謝李尚書的好意提點,只是白從未覺得如今有何德何能,能夠在聖人面前有所不同,白一向是恪守本分,雖不善言辭,卻待人以誠,不知李尚書覺得某哪裡不妥?”
李林甫眼中泛著森森冷光,見李白望來,收回了目光,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你當然沒有一絲不好,‘謫仙人’怎會有不足之處?只是世事無常,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恆久不變,既然李郎如此執著,那某便在此祝李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了。”
李林甫一抱拳,轉身往前院去了。
李白站在原地發呆,賀知章也不見蹤跡,他忽然產生一絲迷茫,這朝野中李林甫的人緣最廣,他平時也不是沒有聽說過,莫非只有這樣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人才能在官場走的長遠?已經成為了某種心照不宣罷,眾人都在演戲,只看誰道行深罷了。
他渾渾噩噩待了一整日,就連後來太子過來和他說話,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離開張府後,他望著街上逐漸散去的行人,心生迷茫。
“再過一刻就要宵禁了,太白兄這麼晚還不回家?是打算去哪裡討些酒吃不成?”
李白回頭看去,卻是崔宗之,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問道:“你今日也去了張府?我怎麼沒有瞧見你。”
崔宗之笑了一聲:“太白兄要麼不在前廳,要麼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是來這裡發呆的呢。”
李白自嘲的笑了一下,見他身後有馬車,倒也不客氣,徑直跳了上去,道:“既然你有車,那便捎我這一程罷。”
崔宗之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李白回去之後,許萱便看出他有些反常,倒也沒有多問,若是他自己想說,定然會自己主動說出來。
許萱照例給他更衣洗漱,躺在床上時,李白也不知道是否想通了些什麼,忽然說了句:“明日上朝,我打算問聖人一些問題。”
許萱沒有驚訝,只提醒道:“聖人說了這些日子你不必去面前侍奉,倒是忘了?”
李白愣了一下,頓生挫敗感,他扭頭看了許萱一眼,嘆了口氣:“如此,那些問題我倒是不想再問了。”
許萱大致知道李白想要一些什麼答案,不過那些答案即便從聖人口中說出,也與李白自己心中想的差不多,屬於多此一舉,不僅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惹得聖人心生不快。
“看來李郎今日是遇著一些事情,所以才會萌生出一些鑽牛角尖的想法,若是從前,李郎向來不會先想那些結果,必定是要先做,管它結局會是什麼,這才是李郎真正的性子。”
李白也覺得自己這般優柔寡斷,或許是以前自己一直都知道官場其實比任何甚至商賈之間都要複雜,但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心裡儲存一絲期待,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