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聽說和誰密切來往,行事作風一向低調,他能幫我什麼?”
郝象賢在旁提醒道:“殿下忘了?前幾日還是忠王派人告訴臣,聖人準備狩獵的名單裡有武惠妃等人,但沒有提起殿下的名字。”
李瑛不太相信李璵是在幫自己,但他也想不到李璵到底有什麼目的。
李白見他眉間因煩憂生出了一道很深的皺紋,勸解道:“事已如此,殿下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某幫不上殿下什麼忙,只能勸慰殿下寬心,忍耐這一時,換個想法來看,許是聖人看重殿下,不想殿下因為其他事情而鬆懈了政事,畢竟聖人不在,一些緊急要事總有人要處理的,如此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李瑛聽了這番話,心裡的壓抑頓時輕了許多,他猶疑的看向郝象賢,見對方點了點頭,他心裡更安了一些,對李白的臉色也好了許多:“眼下只得如此,別無他法,且看父皇離開的這些時日,會發生什麼事罷。”
李白突然想到,若是有人趁機在李隆基不在時陷害李瑛,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此輕而易舉,怕是不會放過這個時機,至於李瑛,只能看他這些年的本事如何了。
李白從太子府告辭,他知道自己前腳邁進太子府,後腳所有人都會知道,包括李隆基,他本身就是來拜年的,是其他人想複雜了,甚至連太子和郝象賢都想多了,以為他有什麼良策相幫,他只是覺得郝象賢在此,因著娘子的關係,過來探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他向來不畏懼他人言論。
李白去了崔宗之的府上,卻不見人,被告知是今日一大早就被鄂王接走了,李白站在門前發呆,最後無奈的搖頭轉去了鄂王府。
這前腳剛出太子府,後腳就進了鄂王府,饒是不在意他人評價的李白,也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點說不清楚了。
鄂王對李白的到來很是驚訝,崔宗之反而十分高興,好在他還保持了一顆冷靜的心,拉著李白立刻出了鄂王府,留下滿是不悅和怨氣的李瑤。
“你讓人來和我說一聲就是了,怎麼還進了門,你這讓別人怎麼看?我說太白兄啊,哪怕你以前和郝象賢有幾分熟稔,還可說你與太子殿下毫無瓜葛,但從今日起,你可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還是個無比忠誠的屬臣。”
李白聽了他這番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崔宗之無奈的看著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白笑夠了,方才道:“如此說來,那與我交好的賀公和宗之,也一併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崔宗之喉間一滯,這關係好像確實有些複雜,又聽李白笑著打趣:“況且就算沒有我,宗之和鄂王關係甚篤,而鄂王又是從小追隨太子殿下的,如此說來,我這層關係還算是遠了的,倒是你那邊直接就是太子的人了啊。”
崔宗之臉頰泛紅,他本身就長得十分秀氣,害羞起來,竟是不知覺的多了幾分的柔情,他惱羞成怒道:“你少在那倒打一耙,我父可是齊國公,從不站隊,只效忠聖人,你莫要胡說。”
“好好好,我不胡說。”李白哄道,“我今日尋你原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你認識的人脈廣,能不能在我們跟隨聖人走後,和誰通個氣,多關注一下太子那邊,我怕有人趁聖人不在,從中做些什麼手段。”
崔宗之皺眉看他:“你還當真入了太子門下?”
李白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只是想保護大唐未來的儲君,和那人是誰沒有關係,再者,郝象賢與我岳父家乃是至交,而且他也曾幫過我不止一次,我不想他受到連累。”
崔宗之道:“郝象賢是太子身邊的人,太子若是有事,第一個死的就是他,誰都保不了,太子若是順利登基,他也是最得勢的那一個,他和你不一樣,他早早就進了局內,且一生無法脫離,更不是你我能左右的,眼下只能看聖人的意思了。不管別人想做什麼,若聖人不想廢嫡立幼,太子和郝象賢都不會有事,聖人若是心意已決,那麼誰都保不了。”
第93章 露從今夜白(六)
李白道:“起碼; 要各憑本事罷。”
崔宗之斜眼瞥他:“你現在再說你不是太子的人,我都不信,更何況別人了!我看你也別擔心別人了; 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別到時沒狩到獵物,倒是進了別人的陷阱裡去。聖人向來寵愛壽王,你如此算是和聖人作對了; 小心聖人那一關你都過不去!”
李白一臉的無所謂,根本沒有將這事放在心裡,崔宗之無奈,他捶了一下李白的肩膀; 道:“狩獵時且看壽王如何得風頭罷,他要是惹了聖人歡心; 太子在這邊就會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