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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太后娘娘,七小姐身上並未發現碧落墜,只是發現了這個。”女官把飛刀呈到太后面前,是今天咋上的那枚雁翎飛刀。雁翎飛刀每一枚都是由價值千金的隕鐵鑄造而成,為集齊這一套所需要的隕鐵,她足足跑了兩年,才沒有一點富餘的湊齊。每一枚都像是一件藝術品,卻不奢靡鋪張,只在尾間雕花上鑲上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玉。
“這是什麼?”齊太后一揮長袖,想伸出手去拿雁翎飛刀,誰知就在這時,從太后袖子裡叮叮噹噹的蹦出來一個翠綠的墜子,眾人臉色各異。
蘇瑾,委屈的低頭站在一旁,好戲要來了,在剛剛太后伸手相迎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那墜子放到太后的袖子裡去了。早料到齊毓秀得心思,她倒是看看齊毓秀今天大費周章演的一場戲,到底是誰倒黴!
太后的臉綠了,而齊毓秀的臉卻白了,怎麼會,她明明已經藏到楚七的袖子裡了的,怎麼會從太后的袖子裡跑出來。
“秀兒,這可是你的墜子?”
齊毓秀顫顫巍巍的答道“是”
“那為什麼在哀家袖子裡。”太后大怒,“難不成是哀家偷了你的墜子?”
齊毓秀連忙跪地磕頭“秀兒不敢,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小賤蹄子趁太后您不注意塞到您袖子裡的,請太后明察啊,毓秀是萬萬不敢的。”
蘇瑾抹乾了眼淚,這個時候可不是沉默的時候了。掩著面衝著柱子就跑了過去。
“快,快攔住她!”太后一下子從座位上忽的站了起來,兩名侍衛在蘇瑾離著柱子老遠的地方就把蘇瑾攔了下來。這一次裝苦肉計,是為了以後都不用再裝,矯情一次還是值得的。
“妹妹,何必這般激動,若是清白的他人怎麼說都是清白的,不必理會就是了。”太子妃開口說道,表面上像是在為楚七說話,卻又不得罪齊毓秀等人,高啊。
“受這等屈辱,七兒已生無可戀,父親母親去得早,受盡窮苦可以忍,吃糠咽菜可以忍,就算自己過得連下人都不如也可以忍,可是我卻不能容忍別人侮辱我的父母,侮辱我。”蘇瑾的話句句是說給太后聽得,別人聽了或許感觸不大,可太后聽了,一定會大怒。
太后十分在乎楚七,而楚七又不願意見她,這其中原因?八成是因為太后有愧,對於心存愧疚的人,說自己過得不好,比說什麼都讓她難受。
“太后是不是想知道這把刀是什麼?它就是我沒飯吃的時候,到地裡挖菜用的,特別好用,要不要也送太后娘娘一把?”蘇瑾淚眼婆娑的看著太后“這些年來長纏綿於病榻,如今病好了,一心來見太后,竟得到如此結果。”
“七兒,別說了,哀家替你主持公道。”齊太后痛心道
“齊毓秀,你為何要將碧落墜放到哀家的袖子裡?又為何陷害七兒。”
齊毓秀哭了,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墜子跑到了太后的袖子裡“姑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麼可能那麼做呢,只有楚七才有接近您的機會啊。”
“胡說,要不是有人早就暗中放在哀家的衣服裡,哀家怎麼會不察覺。真是不知悔改,拖出去,五十大板。”眾人臉色一白,五十大板,對一個女子和死刑沒什麼不同吧。
太子妃見勢頭不好跪說“皇奶奶,不可啊,毓秀是將軍的心頭肉,五十大板就要了她的命了。不如就二十大板,另外三十大板就算孫媳替毓秀郡主捱了,也不能叫老將軍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同樣是在戳太后的心頭肉,齊老將軍是齊太后的哥哥,老來得子,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一出生就被封為郡主,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太后根本就不捨得打,只是一時氣憤,太子妃就是抓住了太后的心理。
顯然齊太后有些猶豫了“七兒,認為這樣可好?”太后詢問著蘇瑾。
楚七也看出來了,太后根本就不想打齊毓秀,若她執意只不過會把太后的愧疚磨光,何況區區五十大板,就配作為陷害她的人的懲罰?她現在要做的更乖一些,蘇瑾抽泣了一下說道“楚七懇請放了姐姐,是她讓我懂得了人心難測,弱肉強食這八個字,楚七以後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再讓太后操心了。七兒有些不適,告辭了。”說完蘇瑾頭也不回的出了慈寧宮。
太后一直看著楚七的背影,但也沒出口攔住。
蘇瑾今天也算是因禍得福,經此一鬧就算楚七性情大變,也不會有人起疑心了。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早朝已經完事,六皇子的轎子早已在宮門口等著,東方夜華站在車下“楚小姐,請上轎。”十足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