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自是知道這裡面的關竅。
“也只有如此了。”景王妃喃喃著。
其實也可以放到飯食裡面的,只是典膳所那裡景王妃根本插不上手,齊姑姑把持的緊,她才只能折中藉著平日裡請安放在茶水裡,讓人防不勝防。
思及到此,景王妃不禁又罵了一聲‘齊賤人’。
可罵歸罵,她這個被架空了的景王妃,別人不清楚,她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也因為此,她才氣!
想著,景王妃就呼吸急促起來,手撫著胸口。一旁的李嬤嬤等人趕忙上前揉胸口,奉茶順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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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回到西院自己的住處,在門口抖了落在身上的雪,褪了斗篷和棠木屐,才進了屋裡。
屋裡燒著暖炕,還放了炭盆,一進來就感覺到暖融融的。
進了裡屋把厚衣裳換了下來,換了一身輕便的,小花才又去了暖炕上坐著。
春草去沏了茶端了過來,小花試了試溫度,便抿了一口。
跟著她一起去請安的丁香與丁蘭兩人,也沒開口問為什麼剛才在王妃那裡說喝不來茶,回來了卻是喝的挺好。
中午用膳的時候,因著是一個人用,小花就讓她們把午膳擺在了炕桌上了,也沒有去桌子那邊用膳。
丁香突然在一旁說了一句,“夫人既然說喝不來茶,估計明日王妃就會換其他別的了。”
此時這西間裡就小花和丁香兩人,其他人小花都讓她們去用午膳了。
總不能自己吃著,別人看著吧,並且宮人的午膳是和小花的午膳一起提過來的,等侍候完她用午膳了,她們的飯菜都涼了,這裡也沒有小廚房,也不好熱。
小花平時嘴裡雖然不說什麼,但是一舉一動都是很體諒人的,以往她也是侍候人的奴婢,自是知道在主子身邊當奴婢的其實也不如表面那麼光鮮,冷飯冷水是經常會遇見的。更何況她就是吃個午膳,也不需要那麼多人侍候,便只留了丁香一個人在這裡。
丁香這話說得頗具試探的意味,有些模擬兩可的味道。可以是笑語說景王妃貼心,知道花夫人不喝茶給換別的,也可以是指其他。
小花眼光閃了閃,介面道:“那倒是個頭疼的事兒。”
她夾了菜,放在口中慢慢咀嚼完,又開口說道:“在沒摸清楚別人是什麼心思的時候,我不習慣吃別人給的東西。”
從始至終她都沒抬眼去看丁香一眼。
丁香也是半垂著頭,手裡在給小花舀湯。
“典膳所那裡可以放心,長春院那裡插不上手,只要平日裡提膳時注意些就可以了。這事兒我一般都是交給丁蘭來做的,丁蘭人細心,也不會出紕漏。”
小花接過湯,喝了一小口。
“真頭疼,又不能做的太明顯。”
丁香沒有說話,等小花放下筷子後,又拿了水杯和漱盂過來,讓小花漱了口,並拿了個帕子要幫她拭嘴。
小花沒讓,接了帕子過來,自己拭了拭。放下手裡帕子之後,她才抬眼望了丁香一眼。
面容普通,頂多只能稱之為清秀,可是渾身卻是充斥著一股很沉穩的氣息。
這樣的人,怎麼會分到像她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人身邊,要說沒人特意安排她是絕對不信的。
“丁香。”
“夫人。”丁香半垂著頭,停下手裡的收撿炕桌的動作,態度很是恭敬。
“你是誰安排過來的?”
丁香手裡又開始動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奴婢是齊姑姑指派過來的。”頓了頓,她又說道:“夫人您放心,丁香既然來到你身邊,就明白自己的身份,而且齊姑姑也說了以後奴婢的主子就是夫人,與她再無瓜葛。”
“謝謝。”小花又說道:“幫我謝謝齊姑姑。”還有福公公,剩下這句她沒有說出口。
對於福順這個人,小花心情很複雜,她如今的狀況是福順一手造成的。期間她有不願有怨言,有身為一個奴婢無法反抗上位者安排的不甘,可是發展到了至今,她除了感謝也不能說其他。
福順的心思她懂,雖然懂得不多,但她明白。她也知道福順為什麼會對她另眼相看,不外乎因為景王。
景王……
今日頭一次去請安,小花就感覺出了期間的機鋒。
玉嬌是個沒腦袋的,剩下三個卻是還沒看懂。喬側妃和玉容先不提,光是景王妃那綿裡藏針的態度就夠她喝一壺了。
那茶裡有沒有東西她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