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侍候,再不懂其中的道理她直接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只要小姐能穩坐這個錦陽候夫人的位置,她只要忠心耿耿以後的富貴就不會跑,當主子那就不想了,當個府裡的管事媽媽有夫有子有女夫君還不敢納妾,也不見得比誰就活得差。
曲媽媽聽完小丫頭跟她彙報碧鳶被打的事後,眉毛連動都沒動一下。
她把自己手裡的事情處理完,才斯斯然的來到夫人住的正院。
門口打簾子的小丫頭一見是曲媽媽來了,連通報都沒有通報一聲就讓她進去了。
曲媽媽進去的時候,田氏正閉目靠在芙蓉榻上讓小丫頭給她錘腿。
田氏現年已年過四十,但是看起來卻像二十多歲的樣子。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除了給她增添一些成熟雍容的氣韻來,似乎格外的厚待她。
也的確是,命運似乎格外厚待田氏。自己出生高貴,嫁的夫家也不差,一嫁過來就是當家掌管中饋的正房夫人。婆婆為人寬厚對她管家也不指手畫腳,夫妻關係和睦,子女雙全。
唯一不美的就是男人總免不了要納幾個小回來,然後就是生出來的那些後遺物。
不過她手腕好,上孝敬婆婆,下對夫君恭順,在人前和藹,人後恩威並施。那幾個姨娘庶子啥的,也被她壓得早在府裡成了小透明。現在連孫子都有了,唯一能夠讓她操心的事兒,除了夫君在朝裡的事,就是她的幼子阮思義。
曲媽媽進去之後也沒說話,而是‘撲通’一聲就跪在錦陽候夫人腳邊。
捶腿的小丫頭被嚇了一跳,田氏這才睜開眼睛,望向跪在地上的曲媽媽。
一看曲媽媽跪在那裡趴伏著,眉頭就皺了起來,揮手讓邊上的小丫頭去扶她起來。
曲媽媽也不起來,就是趴伏在地上,一口一個老奴給小姐丟人了。
一聽到小姐這詞,侯夫人本來皺著的眉頭立馬鬆開了。
是呀,小姐,她很多年前的確是曲媽媽的小姐……那是曲媽媽還不是曲媽媽,叫蝶兒……轉眼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好了,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田氏也不是傻子,見曲媽媽鬧出這一出,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紕漏來求她原諒的。可是不管怎麼樣,曲媽媽跟她了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就憑剛才她那句小姐,她也打算饒她一回。
錦陽候夫人田氏的情緒變化都在曲媽媽的意料之中。
早就說了,能在這偌大的錦陽候府裡完完整整呆這麼多年,又有誰比誰傻呢。
田氏夠了解曲媽媽,曲媽媽何嘗不是也夠了解她家小姐呢?
曲媽媽跪著就把事情緣由說了一遍,也不添油加醋,就說她女兒碧鳶因為得了少爺賞的一碗補湯就被四少夫人命人掌嘴了。
曲媽媽口氣中完全沒有埋怨,只是敘述事實,然後還譴責碧鳶眼皮子淺,少爺賞的她就歡天喜地的接了,因此得罪了四少夫人,捱打倒是小,就怕以後惹了四少夫人嫌棄。並求田氏把碧鳶從四少爺身邊撤走,免得傷了四少爺和四少夫人的和氣。然後還檢討自己教女無望,給夫人丟了人。
碧鳶當初可是田氏放到四少爺阮思義身邊的,這次出了岔子捱了打,也的確算是給夫人丟人了。
曲媽媽這番話說得很是到位,也不提訴苦也不提別的,把一個替主子分憂並不惜委屈自己女兒的下人演繹的很好。
可是田氏就不禁想了,這多大點事,至於喬氏如此大張旗鼓還把碧鳶打了?主子上面賞下來的,下面的奴婢還能不接不成?喬氏這是在抱怨義兒冷落了她,還是在打他臉,或者是連她的臉一起打,畢竟碧鳶可是田氏放過去的人。
心中頓時就對喬氏不滿了起來。
對於喬氏這個兒媳婦,田氏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當初給阮思義求娶喬氏也就是看中了她的家世。吏部尚書的嫡出千金,除了長得不好一點以外,論起家世來說足夠配的上她的義兒了。
畢竟她的義兒是幼子,以後也不能承爵,就算在怎麼在家裡受寵,也避免不了身份差上一籌,以後也只能領個閒差度日,所以從身份上來說,田氏還是挺滿意喬氏這個兒媳婦的。
可是一想到四少爺對喬氏的不待見,田氏就不免有些頭疼了。
義兒這孩子什麼都好,讀書也好,要不是朝廷有規定有爵位家裡的子弟不允許走科考一途,他的義兒拿個前三甲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愛美色,倒不是說阮思義性好欲色,田氏自己的兒子自己門裡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