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切小花都不知道,她這次病癒後又開始了她當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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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宮人房現在就住了小花與春草兩人。
期間,來了幾個小太監,把屋裡多餘的床都抬了出去,又把小花和春草兩人的床重新擺放了下,還給屋裡加了一個圓桌和幾把椅子,這樣一來屋裡更是寬敞了,平日裡用膳什麼也方便不少。
春草被福順安排了去灑掃庭院,可是小花經過這些日子,卻明顯發現春草是來照顧自己的。春草年紀小小,但手腳勤快,眼色也好,幾乎不用小花說什麼,就把所有事都做好了。
小花非常過意不去,總覺得同樣是小宮人,憑什麼讓別人來照顧她。
她嘴上說了幾次,可平日裡春草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後來又怕小花不好想,春草還特意透露了她之前的情形。
春草以前是在府裡的浣衣房當差的,平日裡差事很辛苦,能到璟泰殿裡當灑掃小宮人可以算是脫離苦海了。更何況春草也明白福公公的意思,如果不是讓她來和小花做個伴,順便照應下她,璟泰殿里根本不需要她來灑掃。
春草雖然年紀小,但在府裡可是呆了很久了,她知道璟泰殿裡如果不是特別需要,是根本不需要調小宮人進來的,平日裡的各種活都有小太監來做。她要是再沒這點眼色,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被福公公在扔回浣衣房。
小花勸說無用,只好不再說其他,但平日裡也是儘量不讓春草幫她做什麼事。
與春草同屋住了一些日子,小花發現春草有半夜夢魘的習慣。
小花瞌睡很輕的,這是以往當丫鬟時的習性,她連著幾日半夜都聽到春草的癔語。
春草說的並不多,就是喊著不要杖斃我,不要杖斃我……
上輩子自己是被杖斃身亡的,小花對這事特別敏感。忍了幾日,一日夜裡春草又夢魘了,小花把她推醒了。
“春草,你怎麼了?怎麼老是喊著不要杖斃我?”
與春草相處的這幾日,小花對這個比她小的丫頭還是有幾分喜愛的,心想著春草是不是以往在浣衣房裡看到有人被打死過。
誰知道春草可能癔症了,也可能是夢裡嚇著了,一時忘了福順的交代嘴上就把秀雲被杖斃的事兒說了出來。
小花聽完,臉都白了。
這時,春草也反應了過來,急得快哭了。
“小花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和福公公說我把這事告訴你了,他交代過這事不要跟你說的。”
春草現在是怕福順怕的可以,平時笑眯眯的一個人,轉眼就變臉下令把人打死了。打得血肉模糊,下、身都爛了。
小花一愣,“秀雲被杖斃了?”
春草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小花的神色,“福公公說她膽大包天,居然敢在璟泰殿下毒。”頓了頓,她又補充道,“福公公說不管是下誰,這種行為都不能姑息。”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春草臉色一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聲音裡帶著驚恐,“福公公把璟泰殿裡所有侍候的人都叫了過去,當著人面打死的。”
“哦。”小花點點頭,慢慢走回自己的床坐著。
春草怕她多想,解釋道:“小花姐姐你不要多想了,這事跟你沒什麼關係。秀雲在璟泰殿裡下毒本身就是犯了忌諱,福公公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打給下面人看的,起殺一儆百的作用,警告下面的人以後都警醒點兒。”
小花勉強的笑了笑,道:“我沒事,我懂。”
兩人隨便說了幾句,又各自睡下,這次小花卻是沒了睡意。
倒不是她對秀雲心生愧疚,雖然伯仁因我而死,多少心裡總會有些不舒服,尤其她上輩子也是被杖斃的,可她除了感嘆奴婢人命的賤如草,更多的則是想著真沒想到那福公公手段如此的狠,人果然不能看表面。
心裡更是對福順起了幾分警惕之心,平日裡的那點可笑的怨懟也無形的消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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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泰殿裡的環境本就和諧,又沒那喜兒她們天天在一旁酸言酸語,小花最近的日子過的很是順快。景王在的時候她就去當差,不在的時候就在小廚房和宮人房裡待著。
她上輩子不會針線,現在迴歸當了侍候人的奴婢。再不會這些,平日裡做些縫縫補補的非常不方便,雖然春草會搶來幫她做,可她也不好意思,只能跟著春草學或者跟著賀嬤嬤用心學習。
小花悟性好,學的也認真,針線本就是個眼見的活兒。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