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切疏離地說:“承蒙丞相看得起。”沈臨淵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做什麼?
聽出容瑾語氣裡得疏離,沈臨淵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對他為什麼有這麼深的戒備?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對他這麼防備?明明他隱藏的很好,對她十分溫柔,為什麼她對他的戒備還是這麼深?第一次,沈臨淵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動搖,第一次感覺這麼無力和無奈。
“在阿瑾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的沈臨淵的問題,容瑾微微一怔,有些奇怪地看著沈臨淵,“丞相為什麼這麼問?”
沈臨淵伸手撐著下頜,眼眸含笑直直地盯著容瑾,“突然很想知道我在阿瑾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想在她眼裡他應該不是什麼好人,不然她不會對他防備這麼深。
容瑾古怪地看了眼沈臨淵,在心裡斟酌了下用詞才開口回答:“丞相年輕有為。”
聽的容瑾的回答,沈臨淵無奈失笑:“我在阿瑾眼裡只有年輕有為嗎?”
“皇上曾說大慶朝有丞相在,是大慶朝的福氣。”
沈臨淵神情忽然一變,變得非常嚴肅,“撇去丞相的身份,就我這個人而言,我想知道在阿瑾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見沈臨淵目光認真,容瑾心裡有些不解,猶豫了下說:“不錯。”
聽的不錯兩個字,沈臨淵先是呆了下,隨即發出一聲輕笑,笑了起來:“呵呵呵呵……”
見沈臨淵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容瑾微微挑了挑眉,沈臨淵是不是瘋了?
沈臨淵笑著看向容瑾,目光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和寵溺,“阿瑾跟我說說,我哪裡不錯?”
容瑾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才能,品性。”
聽容瑾這麼說他,沈臨淵臉上的笑容加深,“原來我在阿瑾心裡這麼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容瑾懶得理睬沈臨淵,低頭繼續喝湯。她覺得和沈臨淵說話,她累得慌。他說的每一句,她總覺得別有深意,讓她忍不住猜想他話裡的意思。
沈臨淵搖搖頭,臉上露出一個非常遺憾的表情,“可惜阿瑾不是女兒身。”
聽的沈臨淵這句話,容瑾心裡一陣警惕,抬頭目光犀利地看著他,“丞相,此說怎講?”
沈臨淵朝容瑾促狹地眨了下眼,“如果阿瑾是女兒身,我定會向你提親。可惜,阿瑾是男兒身,只能和阿瑾做知己。”
容瑾微微皺眉,臉上的表情有些冷,“丞相,我不是家妹。”
“阿瑾自然不是容小姐。”容盈兒哪能和她比。
“既然丞相知道,那就不要再說這種話。”
見容瑾不悅,沈臨淵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岔開話題說其他的。
容瑾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有些困了,丞相慢用,我先告辭。”
“我也困了,我們一起回房吧。”
容瑾冷漠地看了眼沈臨淵,抬腳走在前面。
看著容瑾走在前面的背影,沈臨淵無奈地搖了下頭,看來他還得努力。
走在回房的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沉默。
回到東源閣,沈臨淵站在房間門口,側著身子對站在隔壁房間門口的容瑾說道:“阿瑾,早些歇息吧。”
容瑾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丞相也是。”說完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容瑾進了房間,沈臨淵才推開門走進房間。
回到房間,容瑾一頭倒在床上,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發呆,想到沈臨淵那些話,心裡一陣煩躁和不安。不行,她明天必須離開。再待下去,她的身份有可能暴露。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離沈臨淵遠遠的比較好。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的原因,容瑾一直睡到第二天巳時[早上九點]才醒。
容瑾坐起身,聽到窗外瀝瀝的水聲,心裡有些奇怪,掀開被子起身,走到窗前開啟窗戶,看到窗外正在下著雨,微微地皺了下眉頭。關上窗子,容瑾朝外面叫了一聲:“檀雲。”
侯在門外的檀雲聽到容瑾叫她,立馬走了進來,“少爺,你醒了啊。”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了。”
聽到檀雲的話,容瑾臉上露出一個驚詫的表情,“巳時?”這麼晚?
檀雲點了點頭:“嗯,已經巳時了。”
容瑾抬手捏了下眉間,“已經這麼晚了啊……”她準備趁沈臨淵沒有起來的時候離開,看來計劃失敗了。
“少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