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那是原主留下的記憶,陳前手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每一個人,你們一家子團聚了。
隔日,送走陳伯昌陳仲昌兄弟倆,陳前獨自去了祖墳,跪在原主孃的墳前,“對不住,佔了你兒子的身體,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兒女。你安息吧。”
陳前鄭重磕了九個頭。
趁著辦護照期間,陳前叫來一家子人說搬家的事。
大美卻道:“爹,我就不跟你過來了。我們在家裡的田地的新品種糧食快成熟了,我們得守著。”
“那裡不能種糧食?這邊又不是沒有田地。還有,你們準備種一輩子的田?”自始陳前就覺得大美吃得苦最多,最孝順,可日子過得最不好,如今他有錢了,就不準備讓大美下地幹活。
梁重種了好幾年的田,也培育了不少的新品種,可成效都不樂觀,雖然能增產一些,但比起他想好的產量差老遠不來。他有時候也在想,他是不是能力有限,培養不出高產糧。
“你們都種了好幾年了,難道非要撞南牆才成?就不能換個想法,轉變一下思路?乾點別的?”
猶如一道閃電在他腦海裡劈過,梁重忽地激動地道:“爹,你說的對,我是該轉換一下思路。”
高產量他培養不出來,可以從質上面提高啊。他記得去年種的一茬糧,大美就說好吃。
梁重匆匆地道:“爹,我有新的想法了,我要重新培育一種稻種。”
陳前:“……”敢情話都白說了。
算了,算了,子孫有子孫的福,他就不操心了,反正他有錢了。
“你們爺給爹留下一筆錢,存在瑞士,等我取出來,你們一人給十萬,你們想幹嘛就幹嘛。”陳前許下諾言,又對四美道:“你看你要不要去美國上大學?”
四美還沒說話,六美先叫起來,“爹,我要去美國讀高中。”她不知道從那裡聽來的,去美國上學不用考試,陳前不提,她也要提的。
“去,誰願意去就去。”
四美想了想,道:“爹,我先在京城上大學,到時候再去國外看看。”
六美七美金寶,年紀小,王小草不放心,硬是不准他們去國外上學,說過幾年再去。
六美差點哭出來,她還得參加中考。
陳前惦記著銀行裡的錢,畢竟沒有到手上總是不踏實。
搬家也匆匆忙忙的,回到金堂村請全村的人吃了酒席就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了村子。
朱家厚著臉皮去吃了一頓,回到家裡,方春不住地埋怨,“姑也是沒有成算的,明知道陳前是大戶人家的少爺,自己又是個下人,都不知道好生照顧,照顧得好的,陳前能不念養恩?如今她不就是老太太一個,享不完的福。結果她心黑,明明是個下人偏要當主子,這下子好了,把命都丟了,拖累我們家跟著倒黴……”
自朱來富所謂的夢遊殺人,朱家在村子裡的名聲極壞,有什麼事又累工分又少的活準分到朱家頭上。磕磕拌拌過了這些年,包產到戶,朱家才好點,可惜兒子不爭氣,和別人的媳婦亂搞給判刑坐了牢,如今還在牢裡。媳婦也跑了,留下個小孫子給方春老兩口養活。
朱來富越發的陰鷙,長年難得開口說話。聽了媳婦的話,難得說道:“可不是,當初我們是不知情,爹孃知情,都不知道勸勸姑姑,爹孃糊塗……要不然,今天我就是坐上客,是陳前的兄長,他指甲縫裡隨便漏點都夠我們吃活一輩子的……”
兩口子說話沒有避著人,聲音又大,上房的朱老頭兩口子自然聽得清。
“當初是我們想差了,要是……。朱老太太一聲哀嘆,悔不當初啊。
朱老猛吸著菸袋沒說話,白花的頭髮越顯蒼老。
付槐花卻得意地對當家的道:“等著,等我找七丫去,我肚子裡的種有了錢能不孝敬親孃,那是不孝,要遭天打雷劈的!”
朱來貴不置可否。
兒子兒媳聽了,不住地奉承付槐花又出主意,怎麼說服陳七美,該要多少錢。
陳前出了村直奔機場跟三美江海匯合,畢竟第一次出國,出過國的閨女女婿陪伴,陳前心中踏實。
一行人先去美國,匆匆去陳家拜見,又去陳景州身上住的別墅歇過一晚,就急急地趕往瑞士。
陳前坐在貴賓室,看著一億變成二億,手抖得停不下來,雙目呆滯,“你們沒有弄錯?”
“先生,沒有錯。這是美元,今日對人民幣的匯率是一比二,正好二億。”
陳前感覺自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