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連道謝一通,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皇后看著她兩人高興的背影,搖搖頭。
能挑出一兩個就不錯了,哪還能都安排妥了?昨晚上隆安帝同她說了,晉王那邊不必給他操心,那小子能否活著回來還是個事兒,燕王那邊自然有了江絮,今兒就只給老四和老五挑一個就是了。如果老四這邊的定下了,還差老五那邊。
裴景煥自從上回被燕王平了府邸,又被隆安帝一怒之下趕出宮,聽說是在白家住下了。想到這裡,皇后的目光往白家的位子上投過去。恰看見白靈卉低頭咬唇,使勁絞帕子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如此情緒外露,實顯小器,做皇子正妃,委實還差了點兒。
又將目光投向周家那邊,但見周家小姐倒是很快將失落的情緒掩過去了,正同旁邊的姑娘湊在一塊說話兒,笑得眼睛彎彎,可愛大方的樣子。兩下一比較,便顯出差距來。白家雖然品階高些,但教養的女兒卻是差了一點。
或許是周家小姐是嫡女,而白家小姐是庶女的緣故?皇后心想,不由得又把目光投向白家那邊,只見白靈卉穿戴打扮都極其用心,顯然要討一番彩頭的,又想起裴景煥在白家住過一陣,眼神便有些微妙了。
“父皇,母后,兒臣有一事相求。”宴席即將散去時,五皇子忽然出列,跪在地上說道。
白靈卉的眼睛一亮,不禁掐住了帕子,心裡砰砰跳起來。五殿下答應要娶她,這是要請皇上賜婚嗎?想到這裡,目光不由得往旁邊一瞥,衝江絮投來一抹炫耀的眼神。
江絮根本沒察覺到她往這邊看來,只見裴景煥忽然出列跪地,與傅明瑾和鄭穎容一起,驚訝地往那邊瞧去。
“何事?”隆安帝問道。
五皇子便拱手抱拳,說道:“兒臣與右布政使家的小姐一見鍾情,情投意合,想請父皇下旨,將白小姐指給兒臣為側妃。”
一句話落,滿場皆驚。
不論是夫人們,還是小姐們,全都愕然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天爺!一個沒出閣的小姐,與皇子一見鍾情,還情投意合?這是有多麼不知廉恥?
這也罷了,情投意合之後,御前請旨賜婚,為什麼竟是側妃?難道以白家的家世,他們家的小姐,竟然配不上五皇子正妃的位子?
感受到一道道投來的或鄙夷、或輕蔑、或憐憫的目光,白靈卉的臉上漲得通紅,只聽“刺啦”一聲,手裡的帕子終於被她絞爛。
一時間,投過來的目光更多了,白靈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目光快要噴出火來。
“此事不能憑你一人之言。”隆安帝說道,轉頭看向白家的方向,“白卿家,你們家女兒可許了人家了?”
白義盛站了起來,走到御前跪下,臉上一陣憤懣。
白靈卉當然沒有許人,他就等著今日與皇家結親呢,如何會早早將白靈卉定下?
可是,若就這麼應了,他心裡委實憋屈。他沒想到,被裴景煥擺了一道,今日求娶白靈卉竟是為側妃,而不是正妃!
裴景煥住白家,吃白家,喝白家,用白家,就連白靈卉都送到他床上去了,今天在御前他就說這個?真是把白家的臉皮擱地上踩!
但他能拒絕嗎?白靈卉已經失了身,除了裴景煥,還能嫁給誰?因此,這份屈辱,他只能嚥下了,而且還得高高興興地嚥下:“臣,不勝榮幸!”
“既如此,便指白家小姐為五皇子側妃,三個月後完婚。”隆安帝沒有多想,便定了下來。
他如今對裴景煥是失望透頂,再不指望裴景煥能改好了,至於正妃,他也不打算給裴景煥張羅了。這個側妃,也是裴景煥的最後一個,以後不論如何,他也不管了。
“多謝父皇成全。”裴景煥高高興興地磕了個頭。然後,一臉喜悅地往白靈卉的方向看去。好似在說,卉兒你瞧,父皇給咱們賜婚了!
好懸沒把白靈卉給氣死!這有什麼可高興的?正妃,她要的是正妃!一個側妃之位,她很稀罕嗎?而且,裴景煥為何要叫她做側妃?他的正妃位子給誰留著呢?
“呀,恭喜白小姐。哦不,恭喜五皇子側妃。”坐在江絮旁邊的傅明瑾,笑吟吟地挪過來,半是拱手,對白靈卉奚落道。
五皇子是個什麼德行,誰不知道?他既然看上白靈卉,還要娶回府裡做側妃,傅明瑾高興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她一來厭恨白靈卉設計江絮,二來討厭五皇子輕薄過江絮,見這兩人竟然湊做一堆,直是高興極了,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