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磨蹭什麼呢?”
“早就跟您說,早點佔坑。江小姐漂亮又知情知趣的,被人看上是遲早的事。您偏不,怎麼勸您也不正經做起來,我們還當您沉得住氣。可是,您倒是繼續沉得住氣啊?”
“主子,依奴婢看,您就祝福江小姐吧。您沒膽子去提親,人家燕王殿下有啊!再說人家燕王殿下,也是一表人才,配得上江小姐的。”
裴君昊頓時大怒:“你說什麼?”
“奴婢說呀,燕王殿下一表人才,又勇武又主動,配得上江小姐。”
裴君昊大怒:“住口!再說就把你賣掉!”
“賣呀,奴婢早就想去易媽媽那做事了。”小丫鬟聳了聳肩,從口裡吐出一地瓜子殼兒。
裴君昊頓時氣得呀,他看看圍著桌子坐了一圈的下屬、下人、長輩、朋友,只見一個個不是嗑瓜子就是湊在一堆擠眉弄眼,氣得臉都白了。一轉臉,指著冷子寒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不給我解藥,我至於這麼多天不出門嗎?”
那日被小綠蛇咬了之後,冷子寒給了江絮解藥卻沒多餘的給他,那後遺症弄得他每天火燒火燎,夜夜睡不找覺,不僅衣帶漸寬,而且人憔悴。
每天早上起來洗臉,看見鏡子裡的那張眼底烏青的臉,他就羞於去見江絮。這才幾日沒出門,誰知竟出了這等大事!
冷子寒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嗑瓜子的,他倚在桌邊,滿臉漫不經心地撫弄著纏繞在他手腕上的小綠蛇,說道:“你自己要挨蛇咬的,關我什麼事?”
“我跟你拼了!”滿屋子不是看他笑話的,就是奚落他的,裴君昊只覺孤立無援,好不淒涼,不由得大叫一聲,就朝冷子寒揮拳過去。
冷子寒將手腕朝他一伸,頓時小綠蛇的腦袋便朝裴君昊嘶嘶叫起來:“你的毒性就要解了,再被咬一口,可就不知道又到什麼時候了。”
裴君昊硬生生剎住腳步,拳頭舉在半空,目光狠狠盯著小綠蛇:“趕明兒就把你燉吃了!”
“嘶嘶!”小綠蛇衝他吐了吐蛇信子。
看起來像嘲笑他似的。
“好了好了,別逗他了。”到底是朱嬤嬤好心腸,起身揮了揮手,按住看好戲的眾人,對裴君昊語重心長地說道:“江家已經同燕王訂了親,只差聘禮沒到了,原是有一樣奇珍是在外地,還沒運過來。眼下公子還有機會挽回,等到江家收了聘禮,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易媽媽跟著說道:“您要不就進宮同皇上說一聲,他兒子搶了您的王妃。總歸這些日子,聘禮咱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只差您點頭了。”
自從裴君昊看上江絮,日思夜想,屢屢跑出去偷看人家,暗地裡幫忙還不給人家說,整個兒就是一傻小子,易媽媽等人就知道,公子這是到年紀了,因此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晉王府也沒有什麼別的主子,統共就裴君昊一個,錢自是多的花不完,準備什麼都便宜,因此撿著上好的準備起來,絕不比燕王的聘禮差。便是到皇上跟前哭訴,也有說的由頭。
“我要去見絮絮。”裴君昊的臉上閃過猶豫和掙扎,最終決定跑出去一趟。
跑出去之前,問冷子寒要了副面具,好歹遮住他烏青的眼底與憔悴的面容。
“真是想不通。”易媽媽搖了搖頭,“沒爹沒孃的孩子就是古怪,心裡想的什麼,一點兒也猜不透。”
朱嬤嬤亦是搖了搖頭:“
了搖頭:“咱們這些人,有空也都教他,怎麼他還是和一般人不同呢?”
“他是怕那江小姐受一丁點兒委屈。”冷子寒漫不經心地撫弄著小綠蛇的腦袋,一臉不經心的模樣,彷彿方才的話並不是他說出來的。
其他人面面相覷起來。
江府。
“小姐,您真的一點兒不打算做嗎?”梅香看著滿床的針線和各式各樣的布料,又看了看坐在窗邊狀似悠閒飲茶的江絮,很有些糾結。
親事已經訂下來,便是江絮不願意,也該埋在心底下。該繡的嫁衣、手帕、鞋襪,還是得做。若不然,將來嫁到燕王府,給燕王知道她的疏懶與怠慢,日子怎麼能好過呢?
江絮慢慢吐出一句:“不做。”
這些東西,前世她已經做過一回了。做的時候,何其用心。
她那時是一門心思想著同他好好過日子的。
現在?呵。
梅香很是無奈:“小姐,奴婢倒是能幫您做一些,可是老爺盯得緊,他要您自己也做一些。若是發現您這樣,老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