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麼。”
“難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還有什麼比兩情相悅,心有靈犀更珍貴的?”陶氏說道,“我看公子也不是在意那些俗物的人,他什麼都有了,權勢、富貴、名利都不缺,所缺唯有一個得他心意,與他執手一生的人。”
“絮兒,你缺什麼?”陶氏見她低頭不語,嘴唇越抿越緊,一副倔強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些年,我也看透了,天下人所爭執搶奪的,無非就是財勢、權利、地位、名聲,女子更多一點,也無非是一副美貌。”
“你從小就愛攢錢,看著對錢很計較,但我知道,你只不過是想攢了錢贖身出來,過清白的日子。”陶氏的手順著江絮的肩頭緩緩下移,慢慢握住她的手,“絮兒,你不愛財。你也不愛名聲、地位,否則就便不會往死了把江子興拉下馬。”
江絮聽到這裡,頭垂得更低了,張了張口,想說她不想聽。但又忍不住,想聽陶氏口中的她,究竟要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方才去見他了。”出乎意料,馮氏卻並沒有說,而是轉了話頭,“他怎麼樣?好些了嗎?”
江絮抿了抿唇,低聲道:“看起來還不錯。”
至少有力氣抱著她,還叫她掙不脫。
“那就好。”陶氏點點頭,“我既然搬出來了,便不會再回去了,他可生氣沒有?”
生氣?江絮回想了下,裴君昊似乎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只是有點傷心。於是搖了搖頭,道:“沒有。”
“竟然沒有嗎?”陶氏忍不住驚訝問道,“茯苓最是話多的,又是個正直忠義的脾氣,難道沒有衝他抱怨嗎?”
但凡有點脾氣,有點驕傲的人,假如聽了抱怨,都不會一點氣也不生。
當年她和江子興,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好幾天,那還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江子興讓了又讓的結果。怎麼裴君昊和江絮,從來不生氣的嗎?
“絮兒,他有沒有衝你生過氣?”陶氏忍不住問道。
江絮回想了下,似乎沒有,也有些驚愕:“娘,沒有。”
“那你呢?你可衝他生過氣?”陶氏又問道。
江絮想起她對他又打、又擰、又踩,方才還一個耳刮子就糊過去了,臉上微燙,點點頭:“嗯。”
“撲哧!”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