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容不了二虎,這片水域有大水蟒這麼兇殘的生物在,自是不會有其他實力相當的兇物。接下來的路重樓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偶爾有幾天小魚遊過,也是沒有任何殺傷力。
而在一個時辰後,重樓看到了點點的亮光。
一縷一樓的陽光,穿過石頭縫,折射進水道里,給這片漆黑的水道增添了幾點光亮,也給重樓帶來了希望。
能見到光,就表示他離盡頭不遠了。
重樓一掃之前的疲累,加快速度往前遊,半個時辰後,重樓終於從水道里遊了出來。
當太陽照射在身上的那一刻,當雙眼能看到除了黑暗以外其他的色彩,重樓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這幾天呆在水道里的鬱悶吐出來後,重樓這才有空打量周圍的情況。
看著兩邊碧綠的青草,還有不遠處茂盛的樹木,重樓知道他應該是來到了某片樹林的深處,至於離瀑布有多遠,在瀑布的那個方位,重樓一時還無法判斷。
水道里面七拐八折,在黑暗中他實在不好辨認方向。
“嘩啦……”游到岸邊,重樓從水裡出來,用內力將身上的衣服烘乾後,沒有急著去找人,而是尋了一塊空曠的地方,用枯樹枝生了一堆火。
在水裡泡了近四天,他雖有內力護體,可也不是鐵打的,雖不至於受水中寒氣侵擾,可身體多少會受影響,烤烤火對他只有好處,而且他也要吃東西,那顆蛇膽是好東西不錯,可卻無法填飽肚子。
在樹林深處,永遠不缺獵物,尤其是靠近水源的地方。
重樓幾乎沒有走幾步,就遇到一頭野豬!
是的,重樓很不幸的遇到了一頭正在刨樹根的野豬,塊頭十分大,樣子十分兇猛,不需要靠近,重樓就知道這傢伙不好對付,盤算了一下得失,重樓果斷放棄了。
他是來找吃的,不是來殺敵的,沒有必要去挑釁野豬。要知道,能在水源佔據一塊地方的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野豬似乎已經吃飽了,抬頭看了重樓一眼,見重樓沒有動作,它也沒有進攻的意思,只是瞪著眼睛盯著重樓,待重樓走後繼續刨樹根。
重樓避開了野豬,尋到了一窩兔,便把兔子窩端了,按習慣把小兔子放了,至於小兔子能不能活下來,這就不是重樓能決定的事。
物競天擇,森林有森林的規則,他能做的就是這麼多。
來到水源邊,將兔子清理乾淨後,重樓繞著水邊走了一圈。沒有意外,水源附近有很多痕跡,可卻完全看不出,哪條痕跡是人留下來的。
重樓默默地拎著兔子回到火邊,架在火上烤了起來,腦子裡卻在想,林初九要落到這個地方,能活下來的機率有多高?
如果林初九在水道里,遇到那條大水蟒,她有活下來的可能嗎?
重樓怎麼看,都覺得林初九能活下來的可能是零。
不說水道里的大水蟒,就說這片水域附近的動物,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就是他輕易都不敢惹,更何況是林初九。
“希望你的命夠大。”瞪著火堆,無意識的翻動兔肉,重樓似乎看到林初九站在他面前,對著他笑。
手一抖,手中的兔肉差點掉進火裡,重樓搖了搖頭,嘴邊揚起一抹苦笑,專心的烤著手中的兔肉。
肉烤熟,重樓也不跟誰客氣,把另一支兔子架在火上,便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沒有鹽,肉也很老,吃起來很柴,可重樓卻連眉也不皺一下,一塊塊把兩隻兔子吃得乾乾淨淨。
吃飽、喝足,重樓仍舊沒有急著尋人,而是尋了一棵大樹,跳了起來,在主幹上尋了地地方,倚在樹上睡覺。
磨刀不誤砍柴工,這片森林危險重重,他要不吃飽、睡好,別說尋人,他自己能安全走出去,都算是不錯了。
重樓這人特變態,哪怕四天四夜沒有睡,他只需睡上一個時辰,便又是生龍活虎。
一個時辰後,重樓醒來,沒有急著跳下去尋人,而是站在樹上,四處張望了一眼,然後挑了一片高聳的樹木多,矮小灌木較少的方位走去。
依他對林初九的瞭解,那女人真要在這裡,肯定會尋視野較空曠的地方走,以避開樹林中那些擅長埋伏的動物。比如蛇,比如狼,比如狽等。
樹林裡,樹木參差錯落,或高或低,地上矮小的灌木與藤類也極多,如同一張,住了進林子的路,可這些對重樓卻沒有一點影響。
重樓壓根就沒有想過從地上走過去,從樹上躍上來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