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主子,奴婢等不是故意陷害主子的。”綠兒也爬了過來哭號著,“是有人要挾奴婢,若不汙衊主子,她們便會把奴婢拉到暴室去打死,還會去奴婢的老家殺了奴婢的親人們,主子,奴婢是不得已才那樣說的,請主子恕罪啊!”
沒想到這兩個丫頭這麼快就招了,沐如嫣不由覺得沒什麼成就感。
“誰指使你們的?”
“是……是淑雨軒的莞貴人……”綠兒弱弱道。
柳兒也顫聲道:“莞貴人的父親正好在奴婢和柳兒的老家任知府,她讓奴婢和柳兒說假話陷害主子,如若不然就派人去殺了奴婢的親人們。主子,奴婢不是故意背叛您的,還請主子饒恕奴婢,看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上救救奴婢和親人們吧。”
“想要我救你們也不難,剛才那些話,日後我要你們再重複一遍給皇后娘娘和皇上聽,能做到嗎?”沐如嫣以指輕叩著桌面,懶洋洋的出聲。
“奴婢可以。”
柳兒和綠兒雙雙對著沐如嫣磕頭。
“先下去吧,直到今日之事解決之前,沒有我的允准,不准你們離開福桂苑半步,如有違背……”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兩人不住磕頭。
沐如嫣坐直身體,“不敢最好,下去吧。”
“是。”柳兒和綠兒後退著離開了房間。
聽雪等她們走遠後,壓低聲音道:“主子,可要奴婢去打聽下淑雨軒那兩位的背景?”
“嗯。”沐如嫣點點頭。
小小一個知府的女兒都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說背後沒人指使她還真不信。
這次是誰要對她發難?蕭妃?若沒記錯,她是小魏國進獻給齊瑾帝的美人,怎麼,她好端端的為什麼對她發難?
“聽雪,準備一下,明日午時,我要見一下谷以安。”
……
次日去皇后那邊請安,沒見著蕭妃,說是四公主又病了,她不能來。而另外兩位莞貴人和何貴人,見著她客客氣氣規規矩矩的,挑不出什麼不好。
沐如嫣跟個沒事人一樣淡定坐著,好像昨天掉進水裡差點淹死的人不是她。
皇后意思意思關心了她一下,沒有提事發的原因,不過另有一人特地提了出來。
“沐貴嬪的身子好的可真快,昨個兒太醫還說恐有性命之憂,叫皇上擔心了好久,這才過了一天,就生龍活虎的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當真了不起。”
說這話的人是柳淑妃,沐如嫣是第一次見她,以前只聽說過她,因為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所以她去皇后宮裡請安的次數少了,就沒能早些與她碰面。
這位柳淑妃的背景還是蠻強大的,當朝丞相第三個女兒,為其父五房所出的庶女,不過外頭傳聞她與她母親在丞相府的日子過得十分不好,常常受其他房的姨娘和姐妹欺負,還是進宮後位分高了,她和她母親在丞相心裡的地位才高起來。
柳淑妃是個厲害的角色,進宮後沒多久就連升了好幾個品級,後又懷胎十月誕下了三公主永樂。她這個女兒更是了不得,比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和大公主還要受齊瑾帝的喜愛,因而她一躍成為了“貴淑賢德”四妃之一,皇帝也時常去她宮裡。
沐如嫣不記得自己與這位淑妃娘娘有什麼過節,使得她要把矛頭對準她,但人家位分品級比她高,她這時也只能洗耳恭聽她說話。
“可憐夏采女了,同樣是落水,她卻傷了腳,這會子還在床上下不來呢。”柳淑妃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沐如嫣,長指甲捏著手帕揮了揮,“雖說夏采女揹著主子求寵確實不對,但後宮誰會不想獲得皇上的寵愛,從奴婢搖身一變成主子呢?本宮瞧著夏采女姿色不錯,當個宮女確實可惜了,沐貴嬪既然與她情同姐妹,如今她靠自個兒的能力獲寵了,沐貴嬪當為她高興才是,怎可因妒生恨推她入水呢?”
聞此言,皇后在上頭端坐著不說話,假裝天氣太熱在喝茶,其餘妃嬪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沐如嫣抬眼掃了四周一圈,接著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對柳淑妃福了福身子,溫和道:“淑妃娘娘昨日領著永樂公主離的遠,湖邊之事怕未能看清。嬪妾不曾推過夏采女,相反的,是嬪妾被人推入了湖中,且對方還想暗害玄平。此事皇上已授權給嬪妾徹查,嬪妾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事的真兇一定會被嬪妾揪出來。”
她的意思很明白。
她有齊瑾帝的旨意在,還怕她們嚼舌根不成?
齊瑾帝都下旨讓她徹查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