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幾次來書房,每當她看著一幅畫時,都會被南宮辰訓斥,難不成那裡有什麼古怪?
她將牆上的那副紅梅侍女畫掀起來,意外發現後面還有一副普通的山水畫。
又將那山水畫揭開,果然見後面的牆體顏色不一樣,她將那顏色不一樣的磚塊推了推,那磚塊竟然是可以移動的。她伸手探進去,居然從裡面摸出了一本冊子。
《往來名錄》?
她開啟那冊子隨手翻了幾頁檢視,不禁吃了一驚,但隨及心中卻是一陣冷笑。
南宮家的秘密果然不是傳說,原來是真的。
她不介意讓南宮辰再爬高一點,再狠狠的摔下來,人在萬分憧憬著未來時,再希望破滅,那便是最殘忍的打擊。
她將那冊子上的名單及地名抄了下來,又將冊子放回了原處,這才出了書房。
因為她已是王妃授命執常中饋的王府主婦,所以她出入哪裡,沒有一個人產生懷疑。
柳晴柔回了扶風院,讓阿姆給她更換了頭上的傷口紗布,然後說道,“找些世子穿的衣衫出來,咱們去一趟大理寺。”
“姑娘要去看南宮辰?”阿姆詫異地問道,“姑娘又不喜歡她,何必呢?還不如歇息著養養頭上的傷。”
“不,你不懂,在一個人最落魄的時候伸出援手,很容易得到那人的信任,我就是要南宮辰完全的信任我。”柳晴柔說道,然後再狠狠的背叛,就像他當初背叛了別人一樣。
果然如柳晴柔猜測的那樣,南宮辰在大理寺的牢房裡呆了兩天後就被放出來了,僅僅只是將他羽林衛的副職給撤掉了,成了個無職閒人。
只是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道。
南宮辰一臉鬱色的回了晉王府,任誰被關在牢裡呆了兩天放出來也不會有好心情。
僕人們小心翼翼的誰也不敢亂講話,以免惹他發火。
等他聽到管家彙報府裡後院的事時,臉色更加變得陰沉,往日的清貴儒雅公子多了幾分落魄與憔損。
柳晴柔依舊溫溫柔柔的跟在他的後面,他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說道,“既然頭上有傷,就回院裡歇息著吧。”
她低身一福,“這是妾身應該做的。”
南宮辰朝她揮了揮手,“我去看看王妃,你不用跟著我了。”說完帶便大步往晉王妃的主院走去。
柳晴柔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後,馬上招手叫過身邊的一個丫頭,“到王妃屋裡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東西。”然後又低聲吩咐著,“仔細留意世子爺與王妃都說了些什麼話。”
“是,姨娘。”那丫頭退下了。
自從她鼓動著府裡後院的人跑光了後,重新添置的人都是她精挑細選的,不服從她的,她一概不要,然後再恩威並施,王府的下人,除了晉王妃身邊的老僕人外,差不多都是她的人。
只是那丫頭沒有偷聽到什麼,因為南宮辰進了晉王妃的屋子後,將裡面屋裡的人全部趕出去了,只留了一個南嬸守著外間門。
但兩個時辰後,她又聽到一個訊息,南宮辰將她由侍妾扶為貴妾了。下人們恭喜的聲音一大片,柳晴柔依舊是如往日一般的一臉淡然。
妾?她心中冷笑。
……
萬春樓在京中是排得上號的大青樓,東院是清倌倌,愛好風雅的人常常去東院聽些小曲,觀個歌舞,西院才是最賤等的迎客處。
謝錦昆這一日帶著長子謝誠在萬春樓的東院清風閣宴請同僚,一行人說笑著正要上樓,突然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撲到走在最前面的謝錦昆的面前。
她聲音顫抖的喊道,“爹,我是嵐兒啊,你們怎麼說我死了?我沒有死啊,我被人關到這裡,快救我出去!”
同僚詫異的看著謝錦昆,“謝大人,她怎麼說是你女兒?”
“你這瘋婆子,胡說什麼呢!滾開!”謝錦昆厭惡地揮手將謝雲嵐踢開,拉著同僚說笑著快步走進了萬春樓東院春風閣。
謝雲嵐被他踢倒在地,她又看到後面走來了謝誠,欣喜的撲上前,“大哥,我是妹妹啊,我沒死,你帶我回家啊。”
謝誠的身邊跟著他的上司,上司一臉的狐疑看著他二人。謝誠一臉的黑沉,咬牙怒道,“來人,還不將這瘋女人帶走!”
很快的,來了幾個婆子將哭哭啼啼的謝雲嵐拉下去了。
西院的老鴇一臉惡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將她關到柴房去,敢跑?三天都不許給她飯吃!”
柴房裡又髒又臭,同那牢房裡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