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同意將她嫁給安家不學無術的安強呢?
“小姐找畫做什麼?”
“你找就是了,將我早些年畫的那幾幅奔馬圖找出來,老爺屬馬的,他可是最喜歡馬了。”
主僕倆在屋子裡好一陣的翻騰,謝雲容終於找到了一幅奔馬圖,一副高山迎客松圖。然後她吩咐著玉枝找了個古樸典雅的盒子仔細的包裝好。
她勾了勾唇角,快步朝謝錦昆的書房走去。
……
雲曦出了夏園,來叫她的丫頭走在前頭,青衣與她走在後面。前後隔了兩丈遠。
“小姐。老爺找你何事?”青衣小聲的問雲曦,她來謝府有些日子了,就沒見謝尚書單獨的找過雲曦。
父女倆平時見了面,也是冷淡得很,比起安氏生的幾個子女,三小姐謝雲曦在府裡完全是個透明人。
看看那二夫人夏玉言,空閒時還要做些針線活,自己身上穿的用的,都是親自做的。要不是曦小姐在外頭有產業偷偷拿些銀錢來貼補,只怕日子更是難過。
還能有什麼事?如果她猜的沒有錯的話,謝錦昆這是找她商意謝安兩家結親的事了。他兩個時辰前找過夏玉言,現在又來找她,一猜就能明白。
“總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雲曦淡淡的笑了笑,她倒是想看看謝錦昆是怎樣開口同她說起這事兒。
她的這位便宜父親前一次單獨找她說話是在三年前,那次是謝雲容“不小心”將老夫人屋裡的花瓶打碎了。但謝錦昆卻要她承認下來,說是謝雲容剛生過病身子還弱,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是她打碎了最心愛的花瓶,會被罰跪的,謝雲容會吃不消。
那麼,她就吃得消了?
謝錦昆語重心長的跟她說了好久,說姐妹之間要互幫互助,她先承擔下來,等謝雲容病好些了,會給她道謝的。
這身體的原主竟然傻乎乎的答應了,又傻乎乎的在老夫人面前認了借。
結果可想而知,那花瓶可是老太爺生前買了送給老夫人的壽辰禮。
老夫人屋裡的東西,凡是與老太爺沾上半點關係的,都成了無價之寶,別說是打破了,就是謝家的子女們沒有得到老夫人的允許,那是摸一下都不行的。
十二歲的謝雲曦老老實實的替人背了黑鍋捱了罰,但她後來也並沒有得到謝雲容的感謝,反而得到了幾句譏諷,說她傻是活該。
謝家書房裡,謝錦昆正在欣賞桌案上的兩幅畫,他撫著鬍鬚不住的點頭微笑,一旁的清客劉知章也附和著說道,“想不到謝二小姐作得一手好畫,竟比那文狀員畫的畫還要強上幾分呢。謝大人真是三生有福才生了這樣心思通透的女兒啊。將來不知是哪位高門大戶有幸娶了二小姐。”
一陣誇,將謝錦昆說得飄飄然。
雲曦讓青衣在外等她,她隻身一人走書房,進來的時候正看到謝錦昆與人說笑,清客劉知章識趣的退下了。
她低身朝謝錦昆一福,“不知父親找女兒來有什麼事情?”
謝錦昆朝雲曦抬了抬手,“起來吧,坐著說話兒。”
四十歲左右的兵部尚書謝錦昆,早年是謝氏家族中的一個落魄孤兒,娶了同縣的秀才之女夏玉言為妻。
夏玉言是遠近聞名的孝女和賢女。她嫁給謝錦昆後不到一個月,就遇上謝錦昆年邁的爺爺病重在床,愣是毫無怨言衣不解帶的服侍著直到老人去世。
也因此,這二人入了謝家老夫人的眼。
媳婦賢惠孝順知書達理,謝錦昆唯一的親人爺爺又已過世,不存在將來有人來爭家產,因此將他收養到膝下重點扶持一路到兵部尚書之位。
只是謝錦昆不滿身份卑微的夏玉言做正妻,同年又娶了東平侯府的庶女安氏為妻。
東平侯府可是百年貴戚,雖然安氏是個庶女,但人家好歹出身高門,封為誥命也不辱沒他的名聲。
雲曦想到夏玉言被安氏常年的欺壓著,明明是髮妻卻讓了誥命封號,平時受了委屈都不敢聲張,就知這謝錦昆厚彼薄此。
自己相公都不寵愛撐腰,妻子哪來的膽量?就連那平時被謝錦昆寵愛的月姨娘也比夏玉言強勢幾分,不是她生來潑辣,是因為謝錦昆的縱容。
孤家寡人的夏玉言哪裡敢同府裡的其他女人爭?輸了也不會有人垂憐,只好默默的過著日子。
強勢的安氏與月姨娘不想將各自的女兒嫁給安強,一定是在謝錦昆面前哭鬧著施壓了,夏玉言沒有孃家人撐腰,謝錦昆便將主意打在她的頭上。
可惜,他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