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臉色變得煞白腳步更是踉蹌了兩下,身子朝一邊歪去。
“王妃——”
一個婆子擔心她暈倒,趕緊的扶著了她。
“走,去前院!”晉王妃咬著牙說道,這一關要是挺不過去,還談什麼去爭往後的富貴?
她撇下後院的柳晴柔又隨著一眾婆子離開了扶風院到了前院。
彼時,南宮辰的書房已被兵差圍住了,兩個人抬腳正在踢門。
“放肆!”
門從裡面開了,南宮辰冷然站在門口,手上頭上都纏著紗布,一改往日清貴公子的模樣,神色很是狼狽,“本世子是皇上親封的晉王世子,就算貴妃娘娘有懿旨傳本世子前去大理寺,也容不得你們這些卑微之人在此藐視晉王府!”
一個大理寺的少卿正站在書房門口,抖了抖手中的明皇絹布,傲然的看著南宮辰,“南宮世子,奉貴妃娘娘懿旨,請您到大理寺走一趟!”
南宮辰不說話,而是冷然看著來人,“就賃你這卑微小人,也敢來抓本世子?”他扯唇冷笑一聲,“你們不配!”
他袖中的手在緊緊的握著拳頭,身上更是迸發出了強大的殺氣。
晉王妃跑來時,正看到南宮辰與人對持的這一幕。
她已看到南宮辰眼裡的殺氣,眼下還不是正面交鋒的時候,否則,被那顧貴妃抓著把柄無疑是送死!那麼王府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她尖叫著撲上前,“辰兒不可!”然後緊緊的抱住南宮辰的胳膊,雙眼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辰兒,就跟他們走一趟,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感覺到了晉王妃手上的力道,和她嘴唇一開一合說的那個無聲的字——忍!南宮辰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好,我跟你們走!”
……
扶風院裡,阿姆見晉王妃等人又走了,似乎沒時間管著柳晴柔,她只得自己打了水,找些藥給柳晴柔包紮傷口。
一邊忙著一邊埋怨著,“姑娘,這是何苦啊,老奴想著,晉王世子都被抓去大理寺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啊。”
柳晴柔目光直直的看著前院方向,冷然一笑,“不,咱們還暫時不走,他只是被帶去審問而已,以晉王府百年貴閥的底蘊,他不會有事的,會有人保他不死。”
“會是誰?”阿姆問道。 柳晴柔微笑著沒有說話。
南宮辰被大理寺帶走後,晉王妃一下子病倒了,而晉王爺本來就常年臥病在床,一時間,府裡的大小事物竟全落在了柳晴柔的頭上。
柳晴柔額頭上包著紗布,一張臉因為失過血而更顯得蒼白。
她扶著阿姆的手來到晉王妃的臥房。“舅母的身體好些了嗎?可有吃藥?”她溫聲問著南嬸。
“回姨娘的話,王妃吃過藥了。”南嬸恭敬的回道。
想著王府前後遭遇的變故,要不是這位柳姨娘,府裡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呢,王妃都對這位姨娘的態度好了幾層了,她還哪裡敢像以前那樣看低了她?
晉王妃躺在床上,見柳晴柔走進來,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去。
對這個外甥女,她起初是不喜歡的,但柳晴柔的乖巧讓她改了主意。南宮家的人一個都不是善類,她現在也只能將這柳姨娘扶持起來委以重任了。
柳晴柔走向晉王妃的床榻,溫聲說道,“舅母不用擔心表哥。柔兒已派人送了些衣物到大理寺,還使了些銀子打點了那裡的人。表哥是被帶去問話的,世子妃的那封信,也不一定能治表哥的罪。再說,有皇上在上頭關照著,他不會有事的。柔兒想著,想必這一二日他就會回來。”
“別再提那個謝雲嵐,晉王府從來沒有這個世子妃!以後都不準提。”晉王妃發狠的說道,眼中更是濃濃的戾色。
“是,姑母。”柳晴柔低著頭溫和的回道。
晉王妃看到柳晴柔溫柔乖巧的模樣,語氣軟下來,“這幾日辛苦你了。”
“這是柔兒應該做的啊,舅舅和舅母還有表哥將柔兒收留,柔兒怎能不盡心呢?”柳晴柔心底冷然面上卻是微微一笑,又將這兩日府裡的開支一併彙報給晉王妃聽。
大事小事事事精心,因著後院的人跑光了,都是柳晴柔與阿姆親自在打理,沒有一句怨言,晉王妃心中寬慰不少。
她看了柳晴柔一會兒,對南嬸說道,“將那盒子裡的鑰匙串拿來給柔兒。以後,府裡的事都問柳姨娘,不用再來問我。”
柳晴柔心頭先是一驚,然後是大喜,她終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