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下面的暗道狹小,顧非墨摟著她的腰摟得太緊,她緊貼著他的胸口有點呼吸不暢。
顧非墨不動,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低低啞啞的說道,“你一露面,二夫人就會看到我,你想讓她看到我們在這裡——”
“又沒幹什麼,我娘才不會多想。”雲曦撇了撇唇,朝他翻了個白眼,低喝一聲。
女子的粉唇晶瑩可愛,翻著白眼的動作讓他的心神顫了顫,喉嚨處更是幹得厲害,他吞了一口口水。
心中彷彿有根線在牽引著他,讓他鬼使神差的朝她俯下身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臉孔在她面前放大,熱氣噴到她的臉上,兩眼直直的盯著她的唇。
雲曦的臉色頓時一黑,咬牙怒道,“你敢!”
說著,她的膝蓋突然抬起,用力的直擊他的大腿中間。
顧非墨低低的“嗷唔”了一聲,雙手捂著大腿間,半彎著身子,臉色慘白著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謝雲曦——你你你——”
雲曦同樣咬牙,雙手叉腰,惡狠狠的說道,“你敢打本小姐的主意試試!哼——”
說完,她提著裙子飛快的跑出了樓梯下的暗道去尋夏玉言。
走了兩步,看到地上掉了一塊帕子,這塊帕子——
她眼睫眨了眨,撿在手裡又繼續朝酒樓前走去。
福生看到她,忙說道,“小姐,你可算來了,夫人與人爭吵起來了。”
“我娘同人吵起來?她怎麼會同人吵架?”這事兒有點奇怪,以夏玉言的個性,是個除非是別人欺負到了頭上逼得身無退路了,才發會火的人。
像別人罵她幾句的一般的情況下,她可是直接忽視的。
而這時她在同人吵架?
雲曦來不及多想,飛快的來到酒樓的前面。
果然見到夏玉言與一個婦人對持的站立著,那個婦人正哭得傷心,而夏玉言指著她一直說,“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雲曦兩眼一眯,與夏玉言吵架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傑的母親——東平侯的老情人——鍾氏。
鍾氏正彎著腰身蹲在地上,捧著一隻斷成兩截的玉釵哭得傷心,她指著夏玉言哭道,“你這個惡婦,為什麼無緣無故摔斷我的髮釵?我不過是問了你一句原因,你卻打了我一巴掌,你好狠的心啊!”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打你,你是自己打的自己,還有你的髮釵也是自己丟在地上的,它原來就是兩截。”夏玉言氣得臉色通紅,當著酒樓前這麼多的人誣陷她,讓她怎麼做人?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是真的,她是這家酒樓東家的娘,她在仗勢欺人!”鍾氏哭著說道。
此時的鐘氏沒有蒙面紗,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淚水,看著就讓人心生吝惜。雲曦挑眉,這個婦人,已經四十左右了,一雙眼仍是這般迷人,年輕時不知是一副怎樣的嬌魅樣兒。
哭成這樣,已讓她博取了不少同情心。
而夏玉言本身就不會言語,越說越心焦,說急了只會面帶怒氣。
她心中冷笑,鍾氏的耳朵倒是好靈,她剛剛對酒樓的夥計們說夏玉言是東家的母親,鍾氏便聽到了,還馬上利用起來誣陷。
這是想毀了她酒樓的名聲呢,還是想害夏玉言?
雲曦想起夏玉言剛才對她說過,正是這鐘氏唆使安氏用了非常手段,從夏玉言的手裡搶了正妻的位置。她心中的怒火霎時就騰起來。
幾步就走到鍾氏的面前,她撿起地上的髮釵說道,“這位夫人,你說是剛才的那位夫人將你的髮釵扔到地上摔斷了,可你們站的這塊地是泥土地,什麼髮釵會被摔斷?”
鍾氏的臉色白了一白,盈盈含淚的眼說道,“千真萬確呢,就是她拿著往地上摔的。”
“這樣摔的?”雲曦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隻玉釵用力的往地下一摔,玉釵沒斷,反而插進泥土裡去了,“還是這樣摔的?”
反覆幾個動作,都沒有成功。
雲曦冷笑,將那兩截斷的玉釵拿到手裡走到人群裡,“大傢伙看,這玉釵上的斷痕可是舊的,上面還殘留著膠水,這分明是一早就斷的,被她粘好了來誣陷那位夫人。”
鍾氏的臉色更白了,她抹了一把淚水,說道,“奴家也不知道這玉釵是事先就斷的,就算因為玉釵的事奴家誤會了夫人,但夫人也不該打奴家啊,還說什麼,這是她的地盤,要將奴家發賣的本事都有,說凡是到酒樓裡吃酒的人都得聽她的規矩。”
“你……你……鍾氏,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