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子,邀請他到醉仙樓吃酒。
還說有重要的事相商,要他務必前去,不得失約。
謝錦昆捏著鬍子想了想,東平侯也許是同他商議四女兒與安家庶房婚事的事宜,便沒有多想,坐著轎子到了醉仙樓。
夥計將他引到三樓的福字號客房前。
謝錦昆正要伸手敲門,哪知那門從裡開啟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兩個婆子拉進了客房裡。
“給老孃打!狠狠地打!”一個婦人惡狠狠的喝道。
謝錦昆聽這聲音有點耳熟,抬頭正要看看是誰時,臉上便被人抽了幾巴掌,緊接著肚子上又捱了兩腳。
疼得他一陣發暈,身子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很快,一個婦人尖叫著抬起一腳踢上他的腦門,口裡還在大罵著,“老匹夫,敢算計到老孃的頭上來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看老孃今天抽不死你!”
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一隻大腳板朝他的臉上又踩了下來。
撲通!
謝錦昆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快吃晚飯的時候,謝錦昆的轎子才回府。
轎子一落地,抬轎子的人馬上朝府門前守門的小廝說道,“快去搬一張春登來將老爺抬進去,老爺被人打了,走不了路了呢!”
轎子裡的謝錦昆哼哼著罵起來,“你想死了嗎?竟敢如此高聲宣揚老夫被打!”
雲曦與青衣遠遠的看著一眾人將謝錦昆抬進了府裡。
青衣忍著笑小聲的對雲曦說道,“小姐,當時你沒在現場看真是可惜了,這謝尚書被安夫人打得可慘了。安夫人的氣力可真大,一巴掌就將謝尚書給拍倒在地。”
雲曦面色清冷默然不語,謝錦昆冷血無情,不喜歡夏玉言卻又娶回去,對她們母女倆更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兒子丟了也不管,這樣的人不配為人父為人夫!
這樣的人被打,她不會有一絲的同情心。
……
大約是懼怕謝錦昆與老夫人的雙重施壓,安氏老老實實的將府裡僕人的賣身契送到了夏玉言手裡,雲曦仍然讓青裳跟在夏玉言身邊服侍著。
到一更天時,朱雀才回來。
他敲了敲雲曦的窗子,“小姐,晉王府柳姨娘的阿姆找到了。”
雲曦推開窗子,見朱雀風塵僕僕的模樣,不禁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小姐,屬下去晉王府打聽的時候,那阿姆已經不在王府,只好四處打聽耽擱了時間。屬下找到她的時候,見她正被晉王府的僕人們追著打,被屬下救出來,現在安排在醉仙樓裡住著。”
雲曦點了點頭,“我去看看她。”
換上“言立”常穿的男兒衫,戴上人皮面具,雲曦從地道出了謝府,到街上買了一匹馬,騎上馬很快就到了醉仙樓。
福生見她來了,馬上迎了進去。
“東家,有位阿姆被我安置在後院裡,她一直不肯住下,直嚷著要出去找人。可她一出門,就有人跟著她。”
雲曦道,“我去見見她。”
阿姆穿著一身灰藍色袿子坐在後院的一間屋子裡發呆,見到雲曦走來,馬上起身迎上去。
她拉著雲曦的手問道,“言公子,看到我家姑娘了沒有?今天天剛亮的時候她說去找你,老奴說想跟著去,她不同意,這都一天了也沒看見她的人,公子可知道她在哪兒?”
雲曦心頭一哽。
“她……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她囑託我送你回鄉下去。”
阿姆鬆了一口氣,說道,“老奴早就勸過她,南宮世子不是良人,讓她早些離開,可她說要報了仇再走,她呀,不聽老奴的話,老奴擔心她的身子今後——”她看了一眼雲曦沒往下說。
“她的身子怎樣?”雲曦眼神動了動,“阿姆,她要為誰報仇?”
“她為她父母。可老奴覺得奇怪,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她根本就不記得父母的樣子。十多年沒提這事,可去年冬天時卻忽然說要上京來,一定要到晉王府去。為了讓晉王世子接近她,她往身上的衣衫上灑了不少藥粉。”
“藥粉?”雲曦挑眉,“為什麼?”
阿姆嘆了一口氣說道,“能迷住晉王世子,但是——卻能讓她與晉王世子絕育。”
雲曦頓時一驚。
重生的春燕,她走的可是一條不歸路,她活著只是為了讓南宮辰死!
還有什麼比這更震撼的,她當她是親人,她又怎能無視她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