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副做了壞事又怕別人指責的表情,唇角彎的弧度更大了。
他猛的一扯掉她抱在懷裡的被子,俯身上去,將她的雙手抓住,額頭頂著她的額頭。
雲曦嚇得兩腿一夾,一顆心砰砰亂跳。
她冷著臉一臉警戒的看著他,聲音顫抖說道,“這裡……是別人家裡,不可以。”
“你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他輕笑一聲,低頭覆上她的唇。
同她剛才的動作一樣,輕碾,探入,輾轉。
雲曦覺得她的身子飄了起來,只是,要命的是為什麼他主動起來,更讓人慾罷不能?
……
雲曦坐在四同縣衙後院的凝香院裡,著一身青色連帽的披風。臉上遮著面紗。
她冷著臉坐在桌邊,沒有動。
段奕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在她的碗裡,眉眼含笑。
“吃飯,這是從縣衙的後山上剛挖來的野菜。是用香油拌的。”
雲曦兩眼如劍,看著他還是沒動。
她在心中腹誹著,男女究竟有多大的不同?
為什麼她吻段奕,他的身上一絲痕跡沒有,她自己的則是全身青紫?
男人都是皮粗肉厚嗎?還是像上回那樣,她需要用上指甲與牙齒?
上回——
想到上回段奕幾乎被她剝光了,她的臉一紅。
“吃飯!”她瞟了段奕一眼,掀起面紗,狠勁的咬了一口菜。
段奕看到她脖頸處的紅痕,唇邊不由得浮起一絲笑來。
……
四同縣縣衙的大堂。
左縣令聽著衙役不時傳來的彙報,額間的汗水越來越多。
“沒找到?”他的心頭跳了一下,“這麼多的人派出去都沒有找到他?又受著傷,那臉上還破了相,你們怎麼就沒有找到?一群廢物!”
他氣得鬍子亂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認爬升的機會,居然沒抓到人。
“再去找,挖地三尺的找!”他暴喝一聲。
“是,大人!”
左縣令硬著頭皮來到後院。
段奕與雲曦正坐在外間喝著茶等他的訊息。
他哭喪著臉跪倒在地,“王爺,人沒找到!下官已經發動了縣衙的所有衙役和附近的山民們去尋,都沒有找到。”
段奕的聲音淡淡,“沒找到?”
雲曦扭頭看向段奕。
段奕朝左縣令虛虛抬手,“你且起來吧,人跑了,咱們還有第二步,讓那天到過現場的鄉紳們,里正們,聯合上書,你呢,寫摺子,由本王遞到皇上手裡。”
“是,王爺。”左縣令鬆了一口氣,小跑出了後院凝香院。
雲曦這時說道,“阿奕,南宮辰不能放走,否則,他將來會對你不利!他手裡有暗龍令!”
段奕輕笑,說道,“只要他名聲一毀,他還能爬多高?誠如你說的,他手裡有暗龍令,抓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毀一個人,不一定要他死,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懲罰。”
雲曦看著他的眉眼,男子淡笑間,已將大局參透。
對,他說的沒錯,不必親自動手,自有人會替她操刀。
“既然來了,同我一起去青州。”段奕站起身拉著她的手道,“我想將青州的事早點處理好,早日回京,然後……”
他俯身看著她的臉,微微淺笑。
雲曦錯開他的身子向門口看去,冷著臉道,“王爺,現在是白天,還有,門沒有關,還有……”
“那就關門!”
“……”
……
雲曦與段奕騎了快馬到了青州。
青州果然如人們口傳的一樣,溝河干涸,田地荒蕪。城中已沒有多少人,很多人已逃荒去了。
留下的,都是拖家帶口走不了,或是對未來的天氣抱有希望的。
段奕沒有去青州府衙門,而是同她一起到了城中一處舊宅子裡。
這裡是雲曦的人臨時住的地方。
宅子前面就是街道。
安昌正指揮著眾人分糧食。
一聽說分糧食,原本不知道躲在哪裡的災民們全部跑了出來,秩序很亂。
但因為車伕們全是雙龍寨的人,再加上還有白虎玄武以及青裳吟霜幾人都在,倒也沒有發生哄搶。
米麵袋子上印著醉仙樓謝氏字樣。
安昌發一袋就指著袋子上的字樣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