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前勸說。
他那一尊大佛,在京中,誰敢惹?
而排在一眾車隊中的一輛馬車裡,謝君宇正微微挑起了車簾子望向雲曦那裡。
車中,一個護衛說道,“公子,前方是顧家公子,正攔著那謝雲曦呢。他這樣一攔,咱們還怎麼下手?”
“是啊,公子!出了城,下手多方便,讓她怎麼死就怎麼死。可要是那顧公子不分清紅皂白的攔下了謝雲曦,咱們今天可就白跟了一趟。”
謝君宇望向雲曦與顧非墨那裡,一雙細長如鷹眼的眸子裡閃著狠戾的神色。
他扯了扯唇,冷笑道,“去,給本公子罵也要罵走顧非墨!絕不能讓他礙事。”
“是,公子!”
一個護衛悄悄的跳下了馬車,朝人群中走去,很快,他帶來了幾個潑皮混混。
混混們走到雲曦的馬車後面叫嚷起來。
“怎麼回事?這城門是你家的?堵著不動是怎麼回事?”
“再不走誤了爺的事,爺拔了你的衣衫吊在城門上示眾!哈哈哈——”
“前面小妞,你到底走不走?等在這裡相親是不是?是不是看上了大爺我?嘿嘿嘿——”
朱雀與青龍見後面堵的人越來越多,罵人的話也越來越難聽,心頭的火噌的就起來了。
兩人的手已經按在劍上便想動手。
雲曦卻是坐著不動,表情淡淡,
眾人急得不行, “小姐?”
她看向顧非墨,沉聲問道,“顧非墨,你讓不讓?”
“不讓!”顧非墨的表情同樣清冷,看了她一眼,口裡只吐了兩字。
語氣堅決。
但很快,他眼神一冷棄了馬朝那幾個叫嚷著罵了雲曦的漢子飛躍過去。
長腿一掃,撲通撲通——!
那幾個罵人的潑皮無賴被顧非墨的長腿給掃倒在地。
他一臉殺氣的抬腳給了每人一腳,惡狠狠地說道,“是不是都想早點見閻王了?要不是小爺我今天正忙著,一準將你們揍成肉醬!都給爺滾!”
雲曦見顧非墨走開了,趁機揚鞭朝顧非墨的那匹“一點墨”甩去。
哪知,鞭子抽過去,那馬兒居然動也不動一下。
“沒用,就算你抽死它,它也不會動一絲地兒!”顧非墨得意的笑了笑,懶洋洋的走到她的跟前,將手伸向她,“下馬!”
她惱恨的喝道,“顧非墨,我有非常重要且緊急的事情要出城,你馬上給我讓開!再不讓,我便一箭射死它!”
她從朱雀的馬鞍上取來弓箭,將箭搭在弦上,瞄準了那匹“一點墨。”
“不讓,除非你從我的身上踏過去!除非你一箭射死我!”顧非墨拂了拂袖子,乾脆翻身上馬。
他兩眼微闔,雙手枕著頭,懶洋洋睡在他的那匹“一點墨”馬背上,整個兒一副耍無賴的表情。
雲曦微微眯起眸子咬牙腹誹,一大早的居然遇上了這個瘟神!
朱雀看向雲曦,小聲的說道,“小姐,他的那匹‘一點墨’,非常通靈性,如果認準了主人,而主人又沒有下令的話,哪怕是刀劍與烈火攻擊,它也不會讓道。”
雲曦沒說話,抿了抿唇,將弓箭扔還給朱雀。
然後,她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個小笛子放在唇邊吹起來。
尖銳的嘯音響起,那匹“一點墨”忽然嘶叫一聲,揚起了前蹄。
顧非墨驚得翻身坐正,用力地去勒馬韁繩。
他怒喝道,“死女人你想幹什麼?快停下來!你想摔死我啊!”
雲曦沒有理會他,嘯音的旋律一轉,那匹馬馱著口裡罵罵咧咧的顧非墨朝城中飛奔而去。
她沒有回頭去看,而是揚鞭抽了抽馬背,口裡“策”了一聲,身下的坐騎撒蹄飛快地朝城外衝去。
被顧非墨這樣一鬧,她得更加地抓緊時間了。
她得趕在顧貴妃的人正在運貨物時將謝君宇引到那裡,來個借刀殺人!
要是讓皇上的人發現謝五房的人帶著一車貨物與顧貴妃的人在一起,謝五房的人,便一個也活不了!
一行人馬出了城門,很快的,擁堵的城門疏通了。
隔著二三十輛馬車後的謝君宇馬上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傳話下去,讓人分別盯著謝雲曦,等她走到僻靜的地方就馬上下手!”
一個護衛陰陰笑道,“公子!那謝雲曦長得跟嫩花兒一樣的,就這樣殺了她太可惜了,不如送給屬下們玩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