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聰跪著磕著頭。
太子一走。
丁府的家人馬上上前給丁聰包紮傷口。
而丁聰又驚又嚇又痛早暈倒了。
丁夫人心下焦急得不得了,撿起地上的兩片耳朵喊著僕人,“快,來人!快去請大夫!”
僕人腳步匆匆的出了府門。
趙勝與雙龍寨的幾人還沒有離開。
府中的發生的事,他早已打聽到了。
見那僕人神色慌張,他故意扯著嗓子喊道,“陳兄弟,聽說了吧,那吉慶藥房的關大夫可是有一手絕活,手指斷了可以接上,手耳被割了也可以接上,都跟原來的一模一樣。”
“哦,趙哥,真有這回事?那人的醫術就那麼高明?”
“不會有假,他的師傅可是天下第一神醫朽木道長。”
“哦,是這樣啊。我這頭疼一直不好,現在得找他看看了。”
“那趕緊去啊。去晚了大夫可要外出就診了。”
丁府的僕人一聽,飛快地跑去請關雲飛去了。
不多時,關雲飛騎馬而來。
僕人領著他進了內院。
丁夫人看到關雲飛哭著就跪下了,“大夫啊,求您快救救我們家老爺——”
“夫人請起,小生自當竭力相救。”
關雲飛接過丁夫人保管好的耳朵就開始給丁侍郎縫起來。
他的手法很細緻,手中的細線在指尖穿梭,一針一針整齊細密。
“夫人,七日後,在下再來拆線,兩隻耳朵就會同原先一樣了。”
丁家人對關雲飛千恩萬謝。
丁聰此時已醒來,看著鏡中的兩隻耳朵,他心中大喜,忍著頭上的痛拉著關雲飛就要拜下來。
關雲飛伸手攔著他,“大人,實不相瞞,小生前來救您,是得了小生主子的吩咐,您不用謝。”
丁聰忙問道,“關大夫的主子是誰?”
關雲飛道,“奕親王的準王妃——謝楓大人的妹妹——謝雲曦小姐。曦小姐託小生問大人一句,太子的兩個護衛,與朝中三品官員的命,誰輕誰重?她很為大人而不值。”
丁聰聽著關雲飛的話,眼神微眯。
關雲飛走後,丁夫人也馬上說道,“老爺,這位關大夫說的沒錯啊。太子殿下居然為了兩個護衛而想殺老爺,難道,老爺身為朝中的命官還不如兩個護衛了?
妾認為,要不是他馬上要去青州還有求於老爺,也許早一劍將老爺刺死了,剛才他怒氣衝衝的提劍而來,妾都以為再見不到老爺了啊——”
丁夫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丁聰抿唇不語,略休息了一會兒後,又吩咐僕人備車馬往夏宅而來。
馬車沒走多遠,便被另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
丁府趕車的僕人正要喝問,便見這輛馬車的車簾子被人挑起,車裡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前面車內坐的是丁侍郎吧?”
僕人哼了一聲,“小姐怎麼知道的?你問我們家大人做什麼?還有,你攔著我們家馬車做什麼?好沒禮貌!”
車內的女子也不惱,“我是奕王爺的準王妃,能否請丁大人借一步說話?”
奕親王的準王妃?曦小姐?
丁聰忙對僕人喊道,“快,扶老爺我下車。”
僕人一聽雲曦自報名號,嚇得不輕,“曦小姐……小人不知是曦小姐……”
雲曦淺笑,“無事,不知者不怪,我只找丁大人說幾話。”
丁聰的腦袋上裹著白紗布,紗布上還溢位了血漬來。
他的頭依舊疼著,還有些暈乎乎,只好扶著僕人的手走到雲曦的馬車車窗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多謝曦小姐安排的大夫,若不是他,丁某的兩隻耳朵可就不保了。”
“小事情而已。再說了,那人本就是個大夫,醫者父母心,你們請,他自當醫好。”雲曦說道。
接著,她的聲音一變,冷沉道,“丁大人,本小姐只是路過你們家門前,聽到貴府的僕人說,太子為了兩個僕人要殺你?
最後,他忍著怒火只割了你的兩隻耳朵?大人,您就咽得下這口氣?你不覺得你這朝中命官的價值還不如兩個太子府的護衛了?這在哪朝哪代都是沒有的事!”
丁聰本來心中就不快,在府裡時,夫人就抱怨起來,現在曦小姐一說,他心中更是不平衡。
馬車裡,雲曦正仔細的打量著他的神色,趁熱打鐵的說道,“他是梁國未來的儲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