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馬那兒走去。
“抓到一個逃犯,看著!”
“是,謝大人!”
福公公帶著全部抓獲的人走出了山林,見謝楓的人押著那個一身是血的謝君宇,笑道,“還是謝大人的人本事強,抓住了這條漏網之魚。皇上一定會對大人大家讚賞。”
“多謝公公謬讚。”謝楓微笑著回以一禮。
謝君宇兩眼死死的盯著謝楓,憤怒與不甘的嗚嗚叫著,但沒人理他!
……
雙龍寨後山的小院裡。
顧非墨半蹲在床榻前。
他雙手發抖握著雲曦冰涼的小手,看著她闔著眼的臉,顫聲說道,“我願舍我所有,我願舍我之命只求你醒來,謝雲曦,快醒來——”
雲曦沒醒。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那雙靈動的眼緊緊的閉著,看人時喜歡帶幾分嘲諷笑意的唇角緊緊的抿著。
曾經堅韌的小女子變得脆弱不堪。
她的肩頭依舊在往外溢著血水。
顧非墨將她扶起身來,手掌貼著她的背心,開始運力輸入真氣。
一絲一絲,雖然他也漸漸地虛弱不堪,臉色變得蒼白,但仍未停手。
他願耗掉全身真氣,只想換她醒來。
“奕……”
低低弱弱的聲音傳來。
顧非墨微怔,同時心中一陣大喜。
她有救,她不會死。
“你挺住了,謝雲曦——”
雲曦低垂著頭,仍閉著眼,只是那長長纖細的眼睫在微微的顫抖著,失了血色的唇瓣輕輕的一張一合。
“奕……肩膀疼,……水裡好冷……她殺了我父母……顧貴妃殺了我父母……,她命安氏殺了我……她們殺了我……”
顧非墨神色一怔,在她耳旁輕聲問道,“謝雲曦你在說什麼?”
雲曦的眼睛依舊閉著,口裡喃喃自語,“小婉前世就喜歡你,……奕……”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只聽到她不停的喊著段奕的名字。
顧非墨心中陣陣抽疼。
安氏殺了她,是什麼意思?
忽然,雲曦的手在空中亂抓,身子開始顫抖,牙關咬緊,聲音尖細的說道,“南宮辰,為什麼要跟我訂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讓人殺了我……,為什麼……我謝婉……,我……”
一陣痙攣後,她又暈了過去。
“謝雲曦?你在說什麼?什麼謝婉?”
她又開始昏睡,但好在肩頭沒有再溢位血來。
顧非墨又重新給她換了包紮的布,看到她後背上有著大片的刺青時,他一臉驚異。
但他沒有去多想,而是飛快地包紮好她的傷口。
他想帶著她離開回城,但看到她脆弱的模樣,擔心一二個時辰馬車的顛簸,更會讓她失血,只得放棄了想法。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心頭是沉沉的痛。
輕輕地扶著她躺好後,顧非墨轉身出了小院,往寨子門口走來。
那個守寨子門的老頭依舊在那兒靠在椅內曬著太陽。
顧非墨怒火沖天的上前一把揪住他,“大夫怎麼還沒有來?”
“啊?你說什麼?你……你……想幹什麼?”老頭眨眨眼。
顧非墨來過一次寨子裡,是被雲曦帶來的,且賴著臉皮住過了兩天,寨子的人都認識他,老頭也不例外。
只是他脾氣火爆,人人不敢惹。
“你……”顧非墨揚拳想打,發現他個耳背的人,氣得將他丟到地上。
“該死的!山上的人都上哪兒去了?”
此時是春忙時節,而男子們又大多被趙勝帶進了城裡鬧著謝五老爺的鋪子去了。
只剩少量的老人小孩在寨子裡守著家,婦人們進了田間勞作,顧非墨當然找不到人。
他疾步往寨子一側的住戶那兒走去。
搜了許久,顧非墨才找到了四個頭髮半白的婦人,將她們帶到了後山小院,然後甩了幾張銀票給她們,“看好你們當家的,一步也不要離開,本公子現在去尋大夫!”
婦人看到屋裡雲曦的模樣,早已驚嚇住了,“會的,公子不用叮囑,奴家們會看好她的。”
她們受了雲曦的不少恩惠,再加上她的身份,四人都是認真的點著頭,同時又都是一臉的憂心。
幾人對視了一眼,沒見傷成怎樣,怎麼就不醒來?怎麼就滿屋子的血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