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一次而已,沒有呢,我只是……”被段奕點了穴而已。
夏玉言打斷她的話,笑道,“我跟你大哥的父親也只有一次,不是照樣生下你大哥了?”
雲曦:“……”
她要是真的有了,段奕還能忍心將她扔到夏宅就自己跑了?
這不符合他的脾氣。
“好了,你哪裡也不要去了,就老實的呆在屋子裡。娘吩咐廚房裡給你燉雞湯去。”
夏玉言樂呵呵的朝外走去。
雲曦以為她要走,心中鬆了一口氣。
哪知夏玉言對外面的青裳吩咐了兩句,又折回到她的床邊,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看著她。
雲曦:“……”
她心中惱恨地咬牙。
段奕!他可真腹黑,弄得這一齣戲讓夏宅的人個個懷疑起來,個個緊張的盯著她。
她還怎麼出府?
她微微閉了眼,開始暗暗地運力,
也不知段奕使的什麼方法,雲曦足足費了一個時辰的力氣才衝開穴道,卻也累得滿頭大汗。
夏玉言在心中盤算著事情,這時回頭看向雲曦,發現她已是滿頭的汗水。
“曦兒,你這是……是不是太熱了?”
雲曦的眼睫閃了閃,“娘,你是很熱,你叫人送些冰塊來吧。”
夏玉言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汗水,安慰說道,“忍著一點兒,娘這就找人去。”
只是,夏玉言剛離開,雲曦便從床上溜下來,然後推開窗子縱身一跳到了屋外。
這一扇窗子前種著大片大片的扶桑花。
她落地又無聲,動作又快,是以,雖然有四個侍女候在門外,但沒人發現她。
太子害謝楓,夏玉言還不知道,一天一夜可心瞞住她,但謝楓明天還不回府的話,可就瞞不下去了。
她沒法做到安心地在夏宅休息著。
雖然段奕不會坐視不管,但她更想讓段琸的計謀毀在她的手裡。
她的仇,她不想假他人之手!
雲曦沒有走正門,而是翻牆跳到院外。
她的園子緊靠著隔壁段輕塵的別院。
雲曦的腳剛剛落地,便見一人正立於小巷裡。
“曦小姐,你這是……”段輕塵抬頭看了看夏宅那邊,驚詫地問雲曦,“曦小姐為什麼要跳牆出來?”
“有急事,但我家裡的人不讓我出門。”她微微笑了一笑。
但沒一會兒,她的笑容便僵住了。
因為面前的段輕塵,一臉蒼白,唇色也呈現一種灰白色,古井無波的眸子中,竟生著一絲憂。
他雖然依舊是一身天青色的長衫,闊袖低垂,但卻是不像往日那般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而是神色倦怠,一臉的病容,失了貴公子的翩翩風姿。
雲曦眯起眸子看向他,段輕塵也會生病?
“睿世子……這是生病了嗎?”她有些訝然。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他淡淡笑了笑,忍不住捂著唇輕咳一聲。
但那一聲咳嗽卻怎麼也停不下來,直將他的玉色容顏咳嗽成了一臉的絳紫,嗓音咳得嘶啞,才在一旁的老僕捶背之下,停了下來。
雲曦真擔心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此憋死過去了。
“讓曦小姐笑話了,輕塵不過是偶感風寒,誰知這一病就停不下來,這正要去看病呢。”他朝雲曦微微一額首,扶著老僕人的手從雲曦的身邊走開了。
兩人坐上了小巷中停著的馬車,很快,馬車也快速離開。
雲曦看了馬車遠去的影子一眼,也飛快地離開了這裡。
……
而這時,已經走遠的段輕塵忽然命那老僕停了馬車。
他伸手挑起車簾子朝夏宅與別院間的那條巷子望去,眸光閃了閃,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來。
倒是那老僕忍不住地問道,“公子為什麼要將生病的事告訴那曦小姐?還特意巴巴地在那巷子裡一等便是一個時辰?她可沒對公子生起一分關懷的心啊。”
段輕塵沒說話,只拿手敲了敲車壁。
老僕嘆了口氣,又揚起了馬鞭子,繼續趕著馬車。
……
雲曦並沒有馬上前往太子府,而是轉道回了醉仙樓。
有些東西她不想讓夏玉言看見了,便全放在醉仙樓裡。比如說男子的衣衫,一些武器等。
她換了身普通的女子衣衫,又回憶著吟雪的化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