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封信,大意是感謝雲曦上回在富春山的相救之恩。
吟霜問道,“小姐?燕詩瑩是誰?她的貼子怎麼是端敏公主的僕人送來?”
“燕詩瑩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上回我們去富春山玩時,遇到山匪劫山,我救了她,她這是感謝來了。那天,她說我不會作畫,今天特意寫了通道歉,還邀請我明天去她府上做客。至於求端敏的人送來,大約是我怕我不會赴約。”
青衣撇了撇唇,冷笑一聲,“呵,有人居然還小瞧小姐不會作畫?小姐這是深藏不露。不過,小姐要不要去赴約?”
雲曦點了點頭,“當然要去,楓公子與王爺在朝中任職。官場上的關係,讓他們自己維繫,這後院的嘛,就由我出面好了。”
關鍵是——她明天不用看賬本了。而且,今天也不用看。
雲曦將賬本合起來,說道,“走吧,咱們出府。”
青衣與青裳雙雙問道,“小姐,您這一本還沒有看完呢,又要出府?”
“出府買衣衫,明天不是要赴宴嗎?得穿得漂亮一點。王爺不會不讓我出門買衣衫吧?我穿得醜也是丟他的臉呢。”她微微一笑。
青衣:“……”
青裳:“……”
吟霜眨眨眼:“……”
……
雲曦坐了馬車帶著青衣與青裳出門去霓裳閣定製衣衫。
她的衣衫並不缺少,段奕隔上幾日便讓人送她新衣,再加上夏玉言送的,她一個月下來可以不帶重複的穿。
而她去霓裳閣,也只是想出門走走。
不多久,馬車便到了霓裳閣前。
那裡已經停了一輛馬車,一個女子正扶著侍女的手從車上走下來。
“郡主,那邊那是謝雲曦小姐。”侍女望向雲曦那裡說道。
從車上走下來的正是段輕暖。
“我看見了,理她幹什麼?”段輕暖將頭一偏,朝霓裳閣走去。
“可是郡主,她將來可是郡主的嬸嬸,咱們這樣走過去不好吧?”侍女又看了一眼雲曦那邊小聲的說道。
“哼,都是因為她,顧非墨一直不理我,我幹嘛要同她打招呼?”段輕暖重重的哼了一聲。
兩人已往霓裳閣走,雲曦剛剛走下馬車。段輕暖與侍女的對話已被她聽進耳內。
她微微挑眉,段輕暖恨她可恨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可沒在顧非墨的面前說過段輕暖的壞話。
因為太陽大,青裳正在撐傘,準備給她遮陽。
忽然,從前方巷子裡一前一後跑出兩匹馬來。
速度很快。
“小姐,快閃開!”青衣高呼一聲飛快的朝她跑來。
雲曦眯起眸子,北疆的馬——雪裡風?
兩匹馬兒眼看要到她的近前,其中一匹馬上的人棄了馬飛快地朝她掠來。
那人同時伸手將她的腰身一攬,帶著她輕巧地跳到一旁,躲過了狂奔地兩匹馬。
“謝雲曦,你發什麼呆呢?馬來了也不讓?你不要命了?!”顧非墨抓著她的胳膊怒吼一聲。
雲曦拂開他的手,依舊望著遠去的馬匹出神,“顧非墨,剛才跑在前面的是北疆的稀有馬匹。名字叫‘雪裡風’吧。”
“你認識那匹馬?”顧非墨驚訝的問她。
她點了點頭,“那種馬匹一身雪白,只在兩耳間有一線墨色,跑起來如風一樣。我小時候見過一次。不過,你追那匹馬,居然不認識那馬?”
“哼,爺要是認識那馬匹,就不會吃虧了。”顧非墨俊眉一擰,一臉煞氣。
“怎麼講?你吃了什麼虧?”
“我與謝楓被段琸誣告的前一天晚上,騎著那匹馬的人出現在了顧府的周圍,而當晚,墨園裡也少了一封謝楓寫給我的信,雖然不重要,但卻差點了小爺與謝楓,有人看了信模仿了小爺與謝楓的口吻寫了‘假信’來陷害。讓爺抓到那個人,非撕了他不可!”
“原來是這樣?”她眼神一眯,“你等著,我幫你追回來!”
“不用了!”顧非墨伸手一攔,“追一匹馬而已,小事一樁,本公子已在馬的身上灑了千里香,就不怕找不到。”
“非墨公子!”已經走進了霓裳閣的段輕暖又走了出來,她望向顧非墨滿面含笑。
顧非墨卻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只對雲曦點了點頭,“我要去追那匹馬了,先走了。”
“哎,非墨,你怎麼就走了?非——”顧非墨已翻身上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