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睇著段奕道,“快來梳個同剛才一模一樣的髮髻,酒席快開始了,我得同我娘一起招待客人去。”
段奕往鏡中看了看,見她一臉微紅,嬌嫩似花,不禁莞爾一笑。
雲曦忍不住撇了撇唇,挑眉怒道,“快點啊!”
青衣端著一盆水聽到裡屋的聲音嚇得又跑掉了。
她覺得她跟著這二人會嚇出毛病來。
二人重新整理好了衣衫一齊往前院走去。
段奕的臉上依舊貼著人皮面具,看著雲曦腳步匆匆往西院走,他上前一步伸手拉著她的胳膊,溫聲說道,“有事讓青衣來找我。”
雲曦抬頭對上他關切的目光,微微一笑道,“知道。”
對於旁人的相助,她總是想著什麼時候還回人情才好。
對於段奕,她覺得,他的便是她的,而她的也是他的。
沒有客氣,不分彼此。
段奕看了她一會兒,直到有人朝這邊走來,才放開她的胳膊,朝東院走去。
雲曦帶著青衣進了西院。
正廳裡,說笑聲不斷。
謝雲容與謝蓁正圍在謝老夫人身邊說著笑話。
夏玉言正指揮著僕人們給夫人小姐們一一上酒。
因為都是女眷,正廳中沒有向男客們那樣喧鬧,席間有不少人不會飲酒,酒水倒上來,只是應個景。
雲曦給謝老夫人行了禮。
謝蓁巧笑著說道,“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平時也能飲上幾杯。咱們三個姐妹不如一起敬老夫人如何?曦妹妹你說呢?”
雲曦對上謝蓁的眸子,笑道,“妹妹也正有這個想法呢。”
她招手叫來僕人,“開酒罈!”
一個嬤嬤走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謝蓁後,從屋中角落裡堆著的一堆酒罈中,挑出一個半尺高的酒罈來放在桌上。
謝老夫人年歲最大,又是雲曦的祖母,因此,當先從這裡開始敬酒。
嬤嬤開了酒罈,雲曦抱著酒罈往老夫人的酒盅中倒酒。
“老夫人請!”雲曦端起自己的酒杯敬上。
“曦丫頭乖!”謝老夫人溫和一笑,端著酒盅一飲而盡。
然後,眾人都笑著稱讚起雲曦,說她與母親離了謝府也一樣孝順著謝老夫人。
雲曦客氣的一一回了禮。
以此開始,嬤嬤丫頭們開始沿桌倒起酒來。
酒水倒好,雲曦這時收到了兩道森冷的目光。
她不動聲色的跟在夏玉言的身後與屋中的客人們打著招呼。
“夫人小姐們請——”夏玉言微笑著朝一眾客人舉杯。
人們正要喝時,謝老夫人忽然口角溢血,兩眼一閉,緊接著身子向後一倒,已不醒人事。
“這是怎麼回事?謝老夫人怎麼啦?”
“快叫大夫!”
“老夫人——”
“酒裡有毒!老夫人中毒了!”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
一眾夫人小姐們嚇得尖叫起來。
夏玉言嚇得臉色一白,她拉著雲曦神色慌張的說道,“曦兒,這這這——”
“娘,別急,咱們看著就好。”雲曦安慰著夏玉言說道。
夏玉言卻沒法做到雲曦的鎮定,忙著叫人去叫謝楓,又著人去找大夫。
屋中哭聲,尖叫起,議論聲亂哄哄一團。
夏玉言雖然驚嚇得不得了,卻也沒有亂手腳,她指著僕人道,“快抬春凳來扶老人躺下!桂嬸快去打水來——”
謝雲容卻與謝蓁雙雙撲到謝老夫人的身上哭起來。
趙玉娥也嚇得身子晃了一晃,看著雲曦問道,“曦兒——我外婆她——”
雲曦抓著她的胳膊,“玉娥姐別慌,老夫人不會有事的。”
謝雲容蹲在地上哭得聲聲哀絕。
她一臉怒火指著雲曦與夏玉言說道,“怎麼會沒有事?我祖母其實不想來夏宅,是夏氏與她女兒不停的攛掇著謝老夫人來的。
而夏氏在謝府裡做了二十年的平妻,一直對謝府有恨意,今天,她一定是想借機毒死謝老夫人呢!”
夏玉言又急又嚇嘴唇哆嗦著,“不可能,謝二小姐,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我夏氏離開謝府的時候,謝老夫人還送了大筆的贍養費,我怎麼可能會毒死她?”
謝雲容冷笑道,“怎麼不可能?剛才的酒是你女兒倒的,不是你下的毒,便是你女兒下的毒!總之,夏宅一定要給我謝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