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哆嗦了一下,“是。”她飛快地轉身跑開了,兩個主子下午不是好好的嗎?又出什麼事了?
“你可終於出來,我跟你說啊——”
朽木伸手要拉段奕的胳膊,被他一臉嫌棄地抬腳踢開。
“你過來!”他冷著臉往前走。
朽木道長卻開始嘮叨,“小子,我跟你說啊,我已經查到了你那個小媳婦的身份了,你可千萬不要娶她,她被人下過惡毒詛咒了,不能成親,不能同房,不能生孩子,否則就會死。
她們那個家族的女人都活不久,你說你娶個這樣的人幹什麼?你又不是真的斷袖,你摟著個美人不能同房,你何苦呢?”
段奕的眸中殺氣一閃,轉身抬腳朝朽木狠狠地踢去,低喝一聲,“你給本王閉嘴!胡說八道當心本王劈了你!”
“我是為你好,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朽木道長跳開身子躲過了段奕飛來的一腳,他彈彈袍子說道,“天下美人很多,比如那個愛慕你的——”
這個地方離曦園草堂只有幾十丈遠,以她的聽力,她絕對聽得到,段奕恨不得殺了朽木。
“來人,都給本王出來!”他怒喝一聲。
青一與十幾個王府暗衛從暗處跳出來,“主子。”
段奕怒指朽木,“將他的頭髮鬍子剃光,連夜扔到城外的清涼寺去,讓他出家!若他再出現在京城,就給本王打,見一次打一次!”
“是,主子!”青一擼起袖子朝朽木衝來。
朽木揮著袖子同青一廝打起來,高聲說道,“小子,貧道是道士,不做和尚!”
“你不做和尚,那麼本王就送你進宮做太監,二選一!”
朽木嚇得拔腿就跑,口裡還哼哼著,“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你不識好人心!你活該倒黴。”
青一帶人追著朽木遠去,喧鬧的王府後院又靜了下來。
段奕望了一眼亮著燈光的曦園草堂,緩步朝院中走去。
只是走著走著,頭腦開始發沉,他揉了揉額頭強撐著走進屋裡。
門半敞著,柔柔的燈光照著他腳下的路。
屋中四處都透著溫馨,像一個妻子等著晚歸的相公。
而他心中被朽木激起的怒火也漸漸的平息了。
他微微彎唇一笑,她這是擔心他會摔跤?
裡間的屋裡,所有的幃幔都放下來了,窗邊點著一盞燈。
他關好門,揮袖滅了燈。
他正要走到窗前小榻上休息,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玉蘭清香。
很像她身上的女兒香,香味正是從幃幔後的床那兒散來。
他嗅了兩口,腳步不由得朝裡走去。
幃幔後,床上的帳子低垂,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兒睡在床上。
他挑起帳子,正要伸手拍上她的穴位,卻被一隻手更快的拉著胳膊,他倒在了床上。
她哼哼著說道,“你每天晚上偷襲我,今天晚上我要反擊。”
他倒在床上,頭腦沉得動不了,心知一定是她喂的那顆藥丸有問題。
段奕微嘆一聲說道,“你的耳朵聽力太好,這是讓你睡得沉一些,次日精神才好。”
“狡辯。”雲曦扯了扯唇,坐在床上伸手拉著他的胳膊,“上來吧,今天晚上你休想跑掉。”
“跑不掉的,動也不動不了,曦曦你給我吃了什麼?”他趴在床沿上不動,但卻在暗暗地提著真氣找機會出手。
“真的?”雲曦掀開錦被,用力的將他拖到床上。
段奕忽然伸出胳膊,一掌劈向她的脖子。
雲曦一個翻身,腿一撩,坐在他的腰上,雙手按著他的胳膊,他便徹底動不了了。
她彎了彎唇,得意笑道,“段奕,我每天都在勤奮練習,我力氣沒你大,但,動作不比你慢的。”
“好吧,不跑了,晚上陪你,你快放開我,給我解藥。”段奕嘆息說道,他的確跑不了,因為藥力已發作,連手也抬不起來了。
“不放!還有,我沒解藥。”她彈開床架上的夜明珠,頓時,床上一片明亮。
段奕這才發現床上一片明豔豔的紅,連枕頭也是豔紅色的,下面還藏有一本冊子,他看到了“春宮”二字。
春宮?
他微微眯起眸子,馬上扭頭看向雲曦。
此時的雲曦正在解衣,墨髮散在身後,一身紅衣,眉眼柔媚。
片刻間,一身衣衫至肩頭全部滑落,墨髮遮著她胸前的兩團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