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般折騰,雲曦的臉迅即怒得通紅。
她整個人裸露在床上,如一條待宰的魚。
她咬牙冷笑,“太子殿下,這些痕跡便是你小皇叔的愛撫,身上的青紫是他昨晚上掐的,我與段奕已有了夫妻之實,我便是你的嬸嬸了。你卻對我這般無禮,就不怕世人恥笑?”
“我不信!”他的嘴唇抖了抖,眼底閃著戾色,“你在故意地刺激我,你住到奕王府也不是第一天,為什麼到現在才……,不可能!曦曦,將來我登九五,我的後位會為你留,你只能嫁我!”
雲曦的唇角揚起,浮著冷笑,“太子殿下!我為什麼要騙你?愛便是愛了,為什麼要裝?要藏?我的身上已沒了守宮砂!
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你這般糾纏無禮,只會招來鄙視!對你沒有好處!”
“不可能!”他扯開她破爛的袖子,果然,右臂那兒光潔一片。
他的神色一暗,頹廢的坐在地上。
但旋即,他的眸色一亮,盯著她的臉說道,“曦曦,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子,我只要你這個人。你說你喜歡段奕,你就那麼信任他?你認識他多久?你瞭解他的過去嗎?
你可知他從十三歲時起就不住在京城,四處遊走,而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北地,而北地那兒住著京中第一姝——鎮遠侯的長女長寧郡主寧雨薇?
寧雨薇喜歡段奕的事,雖然在京中沒人知道,但在北地那一帶,在整個鎮遠侯掌管的兵將中,誰人不知?長寧郡主十八歲未嫁人等的便是段奕。
而且,段奕還認識北疆的依素公主,依素公主今日已來京中,前去迎接她的便是段奕!他的這些事,你都清楚?他的斷袖分明是裝的,他只是裝給你看!”
雲曦沒看他的臉,而是微微眯著眼看向屋角,不說話,表情一片清冷。
段琸走向床榻,伸手去撫她的腰身。
“假如你死遁了……,世上便沒有了謝雲曦,你可以做回謝婉,……我的未婚妻。”
不待他的手靠近,雲曦忽然一個翻身,將殘破的衣衫往身上一裹。
又趁著段琸驚詫分神的當頭,朝他的心窩狠踢去一腳。
這一腳,她用了十成的力道。
“段奕好與壞,和你沒有關係!”
她冷笑一聲,跳到床下飛快地朝屋外跑去。
段琸沒防到被點了穴位的她竟然忽然能動了,所以沒想到她會踢他一腳。
這一腳踢得段琸的心口一陣鑽心的疼,口裡更是溢位一絲腥甜。
他飛快地嚥了下去,也馬上跟著她朝外跑去。
雲曦剛到院中,段琸縱身一躍跳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訝然地看著她,“你居然能自動解開我點的穴位?”
就在他一直說著段奕的舊事的時候,她便偷偷解開了。
她發現她的身體裡藏著無盡的潛能,只是她一時沒有發現而已。
被段琸捉住,她不能等死,她必須自救,沒想到,透過意念她竟然真的能動了。
“太子殿下!”雲曦退離他兩步,微眯起眸子,唇角微揚,“你也要學那登徒子汙辱良家女子嗎?這天下多少女子可以供你享用?你問什麼追著我不放?還是別的男人的女人?還是你的長輩?”
“曦曦,我只是想跟你說說段奕的真實面目!”
“不需要!”她冷笑道。“你是你,我是我,我的死活好壞都跟你沒有關係了!”
“曦曦,你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段奕,我們認識的時間長,我們認識了十一年!這裡,還有你當初寫給我的信,你看,我拿來給你看。”
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張開在她的面前。
但她的眼神卻是半絲兒也不看去一眼。
雲曦搖頭,諷笑道,“段琸,你可知道,元康十五年秋,我便與段奕相識了。而那時,我還沒有認識你吧!
他在救我護我疼我的時候,我們躲避仇人追殺一路逃亡一路相互扶持的時候,他說這輩子娶不到我也會等到下輩子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你在同謝大小姐私會!借我的婚書好娶她!與謝尚書合起夥來將我騙到京城,所以,你我之間還說什麼?”
她口裡說著話,而腳步正悄悄地往院牆邊移。
段琸的嘴唇動了動,臉色更加慘白。
雲曦見他又開始分神,腳尖飛快地一點朝院牆上躍去。
“曦曦,段奕真的在騙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段琸馬上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