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木清寒嘴上一點表示都沒有,他決定在行動上給自己刷存在感。
只聽他又說道,“李家和華潤交情不淺,華潤有15%的股份是掛在李家二兒子李海友名下的,但是目前看來受到的波及不深。”
“添點柴火。”杜津梓的神色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然後半開玩笑的說道,“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木清寒心道,這俗語不是這麼用的吧。
“好的,我知道了。”木清寒說完正事,有轉到了杜津梓的私事上面,又問道,“這週末有安排嗎?”
“暫時沒有。”
木清寒說道,“我在官網定了一輛車,你有時間的話,去取回來吧。”
“哪裡的?”
“你那邊的。”
杜津梓心知,這是木清寒為她準備好車子的意思了。木清寒的好意她不忍拒絕,可這種細節都注意到的人,也讓人不可能沒有好感。
杜津梓知道自己就是作死,之前好幾年時間早就習慣了木清寒在各方面照顧她,就算她想掙脫開,短時間內也不會想到這些細節的問題。可以說,從某方面來講,她是被木清寒養殘了。
可正是這樣,她更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木清寒的示好。
杜津梓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之後木清寒發簡訊過來,給了她取車的具體地址,還附贈了詳細的乘車路線圖。
杜津梓想丟開手機不看,可她確實需要一輛代步車。木清寒的每次出現就像是撓在了她最需要的那塊地方,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接受。最後杜津梓還是把簡訊內容存好,並在週六那天訂上鬧鐘。
度過前幾日短暫的適應期,很快到了週末這一天,杜津梓翻找出木清寒給她的路線圖,乘公交車到了汽車店。
向工作人員說明來意,杜津梓敏銳地感覺到店中有不少人的目光突然間都投到了她的身上,杜津梓微微低頭看看自己,難道是她身上的穿著有問題?
“好的,請這邊走。您的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導購員是一位看上去比杜津梓還要小兩歲的帥小夥,說起話來臉上帶著笑,讓杜津梓再次懷疑是不是自己早上忘記刷牙了,難道她的牙齒縫間有菜葉嗎?不是吧,早上她沒吃青菜啊,只喝了燕麥粥吃了幾塊麵包而已,難道是她嘴角上有面包屑?
肚子裡一陣狐疑的杜津梓跟著導購員往店裡面走,直到走到一輛黑白色豹紋圖案的甲殼蟲面前。
杜津梓睜大了眼睛,誰能告訴她難道德國的警察叔叔真的允許這麼騷…包的車子在大街上行駛嗎?不是吧,不往前走了?這是說這輛車真是給她的車子?難怪她會被人那麼奇怪的盯著看,話說這真是木清寒選的車子?他的口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不,等會,車子前面還站著一個人,見杜津梓走來,也從展臺上慢慢走下來。
如果這人是木清寒的話,杜津梓估計會一拳直接打上去,耍什麼呢,太丟人了啊。
可惜這人不是木清寒,而是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面的韓非穆。
韓非穆站立在杜津梓面前,回首指指那輛騷…包的甲殼蟲,問道,“喜歡嗎?”
杜津梓回道,“我能說不喜歡嗎?”
韓非穆微微一愣,再想想,杜津梓從兩年前就是這個性子,現在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當然可以。不過我見你穿過類似的衣服,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杜津梓也記起來是他們相親那天的晚上,杜津梓曾在一家酒吧中一天之中第二次見到韓非穆。不過那是衣服啊,能和車子比嗎?
韓非穆見杜津梓不說話,試著問道,“那我們重新換個顏色?”
杜津梓想了一會,終於想起自己心中更想問的一個問題,“你怎麼過來了?”
“週末,公司沒事,過來看看你。”韓非穆說的簡單,好像是兩人只隔著幾十公里的樣子一樣,可實際上兩人的直線距離有七八千公里好嘛。
杜津梓又問道,“清寒呢?”
若是木清寒此時出現在她面前她都不會有所驚奇,木清寒既然打電話見到問過她週末的安排,肯定會對他的行程做出相應的調整,真要在這裡見到木清寒,杜津梓只會覺得頭疼。而現在韓非穆,杜津梓不知怎麼的就覺得突然放鬆下來了一樣。
只見韓非穆無奈地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工作。”
韓非穆又問她,“真的要換掉嗎?”
“嗯。”
“換什麼顏色?”
“黑色?”杜津梓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