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漸漸冰封,紅霜夕陽下,被映上一團又一團血紅,隨著冰水融化,紅色的血融入湖水裡,消失不見。
白衣男子掏出絲巾擦了擦手,冷冷的回望身前的林立高山:“玲瓏,你讓凝霧那麼擔心,實屬不該,看本王逮到你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話音一落,是絲巾在天地間焚燒殆盡後的最後妖冶。
“阿嚏。”正在啃著雞腿的某個女人很是不小心的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白虎眼瞼下垂,正好落在被雞肉濺了一臉的小青蛇。
青蛇掃動蛇尾,將臉上還未嚼爛的雞肉盡數抹下。
白玲瓏抱歉的掏出手絹擦乾淨小小的蛇頭,“不好意思,一個憋不住,反正你牙齒不夠,我替你嚼爛了,這樣你也好吞。”
“……”青蛇鄙夷的瞪著自顧自圓話的女人。
“……”白虎嘴角抽搐,將剩下的另一隻雞腿放到女人的碟子裡,“快吃吧,吃完好上路了。”
白玲瓏撥弄著雞肉,又忍不住的把它推開。
白虎不明,平日裡看見雞比看見自己的娘還親熱的小傢伙也有食不知味的時候?
白玲瓏單手捧腮,冷冷一哼,“這是雞嗎?這分明就是你用土豆變出來的。”
青蛇蜷縮著身子,忍俊不禁道:“再噴他一臉子土豆泥。”
白玲瓏盤膝而坐,“別以為我沒見過世面,就這麼糊弄我,清清前兩天才拿過土豆泥給我吃,同樣是土豆,人家做的就比雞腿好吃,而你做的比雞屁股還難吃。”
白虎面色陰鬱,一口吞下整塊變回原形的土豆,嘴裡哼哼,“那也不是他做的,是他養的廚子做的。”
“去捉雞。”白玲瓏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眉頭輕挑,盯著白虎上上下下將他清清楚楚的映在眸中。
青蛇捧腹,變回人形後躺在地上狂笑,“虎落平陽被豬欺啊,哈哈哈,小白,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白虎一爪子拍在青蛇頭上,“笑什麼笑,你也有份。”
青蛇愣怵,看向白玲瓏方向,只見盤膝而坐的女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言外之意,不必明說。
山野中,兩道身影穿梭其中,月明星稀,餘暉灑落,樹影微顫,抖落而下。
“小白,我們現在往什麼地方去?”青蛇坐在石頭上,輕嘆一聲,這前有靈界擋著,後有狐族追著,這算是正常蛇該有的日子?
白虎坐在一側,面朝月光,“不知道,主子或許只是玩玩而已。”
“玩什麼?”
“你難道不覺得主子有點奇怪?”白虎嘴角上揚,“這一路上她說了多少次清清這個名字了,你還記得嗎?”
青蛇挑眉,“好像左一句右一句皆是不離那個凡人。”
“所以我覺得主子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跑回去。”白虎戲謔的笑道,“她動心了。”
“如果按照靈界與人間的年齡算起來,主子那年齡不過就是個十四五歲的毛丫頭,她懂什麼是動心?”
“要不我們打個賭?”白虎從石頭上跳下,嘴角更是得意的上揚。
青蛇冷哼,“我好歹也是四獸之首。賭什麼?”
“就賭我們的排位,如果我贏了,以後見面喊我一聲大哥。”
“那如果你輸了?”青蛇不甚在意,顯然胸有成竹。
“我叫你大爺。”白虎高揚眉角,月光對映下,夜風中,兩個男人拳頭緊緊相握。
白玲瓏躺在草地裡,嘴裡含著一根青草,眼前月光朦朧,有一道影子模模糊糊的在朝她走來。
突然間,她從地上爬起來,環顧毫無動靜的四周,傻傻的敲了敲腦袋,胡思亂想什麼?
“咕咕咕,咕咕咕。”草地裡微微抖動,一道小小的身影從密集的草叢中探出腦袋。
白玲瓏眼前一亮,尋著聲音躡手躡腳的靠近。
纖長的十指撥開草叢,瞧著藏匿在草根深處的一道紅色身影,某個女人的嘴角禁不住狂妄的得意上翹著。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今晚有肉吃了。”話音未落,是一道白衫在月夜中往前撲倒的身影。
草叢裡的山雞心頭一慌,還未看明白是什麼東西,便被一人給死死的扯著翅膀。
它在撲打著,在掙扎著,在最後努力的擺脫著。
可惜它低估了某個女人對肉的渴望程度,白玲瓏將山雞一石子敲暈,忍不住的仰頭大笑一聲,“本豬豬出手,你還不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