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
他的猶豫被中年男子看在眼裡,男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趙大人,有我在你難道還不放心嗎?我,不就是最好的證人?”
最後一句話讓知府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般,眼中的猶豫之色徹底消失,拱手施禮:“即使如此,那下官便放心了。”
兩人相視一笑,對彼此的意思心知肚明。
趙知府得到了男人的保證,正準備告辭,就見自己的一名部下急匆匆找了過來。
“大人,”來人對他與中年男子各施一禮後沉聲說道:“出城追捕葉氏部下的一名官兵回來了,說是在城外不遠處發現一隊二十餘人的人馬,為首是個戴帷帽的女子,形跡十分可疑。”
“這些人遠遠的看見官差之後掉頭就走,被追上後又遲遲不願出示文書,被逼的沒辦法了才不情不願的把一份文書拿了出來,說自己是灞州某蔣姓人家的遠親,是個商戶,這次是隨商隊路過此處。”
“可他們說是商隊,卻並未攜帶任何貨物,所有人又都以那女子為尊,實在是讓人懷疑。”
“官兵們怕他們與昨夜的兩樁大案有關,就要求他們進城協助調查,誰知他們竟不同意,強行要走。追上他們的官兵人少,眼看要攔不住,趕緊派了個人回來報信。”
中年男子在聽說那隊人馬的為首之人是個女子時便提起了興趣,認真的聽他後面的話,待他說完之後卻反倒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若是葉姑娘,即便不甚被人發現了行蹤,也定能鎮定自如的周全過去,萬不會如此生硬的與官兵發生衝突,平白惹人生疑。
不過話說回來,一介商戶竟敢不聽從官府的命令,這也的確十分罕見。
況且灞州也沒有什麼有名到可以不將官府放在眼裡的蔣姓商賈,那這隊人馬到底是倚仗的什麼,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他們會不會真的跟葉姑娘有什麼關係?
男子思量一番,終是怕錯過與葉姑娘有關的線索,站起身來溫聲道:“既是有可疑之處,那知府大人不妨去看一看,萬一這些人真的跟這兩件案子有關呢?”
知府向來對他惟命是從,聽了這話自是忙不迭的答應,與他一同趕往城外。
可他們沒想到,那支所謂的商隊非但拒絕了官兵讓他們入城接受盤查的要求,竟還敢對官兵動手!不僅動了手,而且還見了血!
他們趕到的時候,這隊人馬已經將在場的所有官兵全部打倒,正像捆粽子一般捆在一起。
知府大怒,遠遠喝道:“爾等何人,竟敢毆打我梁安官差!”
那些人在聽到馬蹄聲時就抬起了頭,見遠處來了更多的官差,為首之人還穿著一身官服,顧不得尚未捆好的那些官兵,翻身上馬便要揚長而去。
趙知府接連喊了幾聲“站住”,對方卻似沒聽到一般,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心中惱恨不已,正要命人去追,就見一支利箭忽然從自己身側飛出,如風一般向那逃走的人馬射去,目標直指其中帶著帷帽的那名白衣女子。
知府心中嗨呀一聲,暗道:二爺你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動手,萬一這人和葉姑娘沒關係怎麼辦!
念頭剛剛閃過,就聽刷的一聲,那女子並未被箭射中,她頭上的帷帽卻被箭打落,露出被遮擋的面容。
女子因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本能的回過了頭,露出一張十六七歲的臉,容貌十分清麗,素雅中又帶著幾分蒼白。
與蒼白的面色相比,她泛紅的眼睛就顯得尤為突出,眼中的憎恨與殺意自然更為明顯。
她一邊繼續打馬向遠處奔去,一邊回頭對身後的人怒目而視,似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五馬分屍一般。
知府因她莫名的憎恨而瑟縮了一下,回過神後更為惱怒,指揮著一隊官兵去追捕他們,務必要將他們抓回來好好審問一番,自己則與中年男子一起停了下來。
身邊這人身份貴重,他可不敢讓他親自涉險,否則若是不小心出了什麼事,自己多少條命都不夠賠的。
兩人在剩餘官兵和護衛的保護下向城內走去,知府邊走邊道:“現如今這些商戶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區區一個十六七歲的黃毛丫頭,竟敢指使手下毆打官差,真是膽大包天!”
中年男子對毆打官差一事倒是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女子的眼神,凜冽如冰,實在是讓人不快。
對於那些讓他不快的事,他的處理方法向來很簡單:讓他消失。
所以,他轉頭對知府笑道:“我有一個好主意,不知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