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請:“父親,請。”
請隨我前往,看看你寵愛了十幾年的姨娘是什麼下場!
請隨我前往,看看你寵愛了十幾年的姨娘是什麼的心腸!
成安侯看了一眼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孩子,沒有說話抬腳向院中走去。
蘇卓忙要跟上,卻被孫正海等人再次攔住。
“四少爺,您不能進。”
“二哥……二哥!”
蘇卓知道跟孫正海說什麼都沒用,索性隔著他的手臂焦急的呼喊著蘇南。
“二哥求你了!讓我進去吧!”
蘇南卻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一言不發的示意青禾推自己離開。
輪椅進入院中,院門再一次被關上,阻絕了蘇南的視線。
……
西楓院中一片狼藉,破碎的花盆散落滿地,下人們蹲在地上瑟縮不已,有的身上還帶著傷痕,血跡斑斑。
見到成安侯和蘇南進來,眾人如同見到九天神祗般,紛紛哭喊著圍了上來。
“侯爺!侯爺!”
“二少爺,二少爺救救我們啊二少爺!”
蘇南的輪椅被人圍住,成安侯的衣袖也被人扯住,幾人剛一進入院門就動彈不得。
嘩啦……
又一聲花盆的碎裂聲響起,碎片砸在哭喊著的下人們的腳邊。
“滾!”
小雅的厲喝隨之而來,眾人似聽到催命的毒咒般,驚呼著再次躲遠。
“二少爺,”站在門邊的小雅對蘇南伸手,“請。”
說完躬身侍立在旁,對蘇南身邊的成安侯視若無睹。
蘇南卻仍舊讓成安侯先行,自己則跟在了身後。
經過門邊時,成安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死去多時的劉媽媽,又看了看站在門邊的小雅。
小雅此刻也正揚眉看著他,唇邊還掛著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沉默著抬腳踏入了房中,就看到蘇箬芸正坐在主位上,腳邊是鼻青臉腫已經完全辨不出形容高氏。
高氏此時已經奄奄一息,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弓著身子躺在地上無力的喘息。
鶴存安從蘇南身後走了出來,揹著藥箱頗感興趣的蹲在高氏身邊檢視她的傷勢,一邊檢視一邊連連說道:“小雅的手法真是越來越好了,把人打成這樣都還沒暈厥過去,可見力道控制的十分合適!”
聽到聲音的高氏吃力的抬起了眼皮,入目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以及站在男人身後不遠處的成安侯。
“侯爺……侯爺!”
她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艱難的爬了過去,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扯住了成安侯的衣襬。
“救我……救我侯爺……”
成安侯卻只看了她一眼,就皺眉向旁邊挪了一步,將自己的衣裳從她手裡抽了出來,之後看向蘇箬芸。
“你膽子倒是真大啊。”
蘇箬芸懶懶的坐著,既沒有端正姿勢的意思,也沒有起來給他讓座的意思,就這樣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著他:“哪有你的妾室膽子大,謀害嫡子十餘年,險些將阿南害成了殘廢,讓她自己所出的庶子繼承了爵位。”
成安侯眸光一凝,緊緊地盯在她的臉上,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說謊。
身後這時傳來一陣動靜,坐在輪椅中的蘇南示意青禾將自己扶了起來,在他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了房中的椅子。
他走的緩慢而又艱難,每一步似乎都沉重無比,但每一步又都確確實實是自己在用力,青禾不過是扶著他的手臂防止他摔倒而已。
成安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直到他微微喘息著坐到了椅子上,才稍稍回過了神來。
“阿南,你……”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趴在地上的高氏喃喃說道:“他明明已經廢了,明明已經廢了!”
她頂著一張青腫的臉龐看著蘇南,左眼眼眶高高腫起,只能隱約看到一條狹窄的縫隙。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能站起來?”
似乎是在質問一般,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程和。
程和低著頭沉默不語,高氏似反應過來什麼一般,忽然嘶喊著向他撲去。
奈何雙腿已經被打斷,這猛然一撲不僅沒能躍起,反而重重的跌回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身上各處頓時傳來刺骨的疼痛,饒是如此,她卻仍舊聲嘶力竭的朝程和嘶喊著:“你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