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命侍衛來。”
“呵。”
輕笑一聲,蕭音直接登上馬車,不再有其他表示。
這盾牌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個徒增累贅的物件兒,可無奈對旁人的震懾力極強,蕭音也便隨時拎在手中。
硃紅宮牆高聳巍峨,宮中甬道綿長無盡頭。
不知往日,是否也有如此多的侍衛守在牆頭,反正今日蕭音自打入宮,目之所及,五步一衛,十步一崗,實在是嚴加防範。
“蕭將軍到——”
隨著宮人的高聲傳報,一聲更比一聲遠。聲聲悠長,消失進遠處的宮殿,而半晌並沒有回應傳來。
小太監在一旁忐忑不安地安慰道:“皇上日理萬機,蕭將軍稍等片刻。”
蕭音挑挑雙眉,對小太監笑了笑,二話不說,抬步便走。
“蕭將軍!”小太監大驚,“不可擅闖!”
只當是並未聽見小太監的驚悚告誡,蕭音行步的速度極快,不過片刻便闖入了皇上所在的正殿。
一路上,有無數宮人護衛阻攔在蕭音面前。只執拿一面盾牌,並未攜帶長矛的蕭音沒有半點要攻擊的舉動,只以靈力拓出三丈的範圍,令一眾護衛宮人卻無法靠近上前。
正殿之中,聽說蕭音擅闖,皇上大怒:“攔住她!你們這麼多人,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住?”
護衛統領很無奈:“蕭將軍氣勢驚人,眾人不得近她周身半分。”
“胡說八道!”皇上氣得隨手抓過一旁的果盞便朝護衛統領的頭上砸去,“這裡是皇宮,是朕的地盤!有朕坐鎮於此,是她蕭音的氣勢大,還是朕的龍威大!”
不等驚惶的護衛統領磕頭告罪,蕭音就已經踏入殿中。
“自然是皇上的龍威強盛。”
她輕聲說,而漫不經心的神情實在像是敷衍正無理撒潑的孩童。
皇上氣怒交加,立於御座高臺之上,怒聲呵斥:“誰準你入殿?造反了不成。給朕退下!”
蕭音紋絲未動:“不是皇上說要接臣入宮當貴妃的嗎,怎麼臣才一來,皇上卻要臣走?”
說罷,她又問道:“不知臣在內宮居於何處,寢宮以何命名?臣覺得‘有鳳來儀’四個字極好,不如便叫‘鳳儀宮’吧?”
有鳳來儀,若在後宮,自然該指皇后。當朝並未封后,蕭音顯然是在宣明自己的野心。
她的態度可謂是理直氣壯,絲毫不卑微於聖怒之下。
這一刻,皇上心中大悔為何要同意蕭音入宮。封這樣的女子為貴妃,後宮豈不是要大亂?
可若要認慫……認慫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向別人認慫。
思慮片息,皇上說:“貴妃要入後宮,自然不可攜帶兵器。來人吶,為貴妃卸去兵甲。”
護衛統領就站在蕭音身後三丈遠,對於聖命,真的有心無力。
皇上,您自己試著動一動手,看能不能從蕭將軍的手中接過盾牌。您沒事兒走兩步,走兩步您就知道蕭將軍的確“氣勢驚人”。
護衛宮人沒有一個人動彈,皇上大感顏面掃地。好呀,蕭音才入宮,這群人就連他這個皇上的命令都不聽了!
蕭音說:“這面盾牌與臣是一體的,皇上若是不允許臣攜帶盾牌一起入後宮,那臣便離宮歸府了。”
聞言,皇上臉頰發僵。
朕請你入宮啊!?
雙方對峙許久,足足有一個時辰,皇上才氣弱認慫。先把人騙進後宮,其他事一切都好辦。
內務司不為蕭音所住的宮殿打造牌匾,進入寢宮前,蕭音直接從身後護衛的腰間拔出寶劍,立於宮門之下,離得很遠便隔空揮毫潑墨一番。
一眾負責“保護”蕭音的宮中護衛,直愣愣看著那宮門之上的白玉石被無形的氣力雕刻出“鳳儀宮”三個大字。
宛若神蹟。
一邊將寶劍還給侍衛,蕭音一邊淡淡地問:“這字寫的如何?”
侍衛齊齊吞嚥唾沫,異口同聲:“好!”
“將軍神力。”
自古傳說的內功深厚,世間真有此法?蕭將軍內力驚人,竟能隔空毀物。肉體凡胎當然比不上玉石堅固。蕭將軍連玉石都能如此輕而易舉地雕琢毀壞,這等神力若是對付在人身上,豈不是……
剎那間,宮中侍衛們望向蕭音的目光更為尊敬。
鳳儀宮的宮人們約有二三十人,伺候起蕭音來還算妥帖細心。入夜,沐浴更衣後,蕭音側臥於軟榻上,聽到宮女詢問是否現在歇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