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坐在下面的大爺大媽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十分惋惜地看著漂亮的果果,都覺得有些心疼。
林清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看著王茵:“是誰和你這麼說的?”
“是我婆婆。”王茵的眼圈有些紅了:“我和果果的爸爸工作很忙,一直以來都是我公公婆婆幫忙照顧果果,去年果果上了幼兒園,每天也是由我婆婆接送的。上個月的一天,我婆婆從幼兒園接了果果回家,路上碰到一個打扮的像是道士的老頭,他一看到我兒子就嘆了口氣說挺好的孩子,可惜活不到五歲。”
王茵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哽咽:“自家好好的孩子突然被人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任誰也會不高興。當時我婆婆就不樂意了,追著那個人把他罵跑了。這事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婆婆回家也沒提,直到上個星期我們一家人到七蓮湖溼地公園去玩,我兒子追著蝴蝶跑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老頭身上,那個老頭嫌棄地將我兒子推到了一邊,嘖嘖了兩聲說道看著挺靈氣,其實不過是個短命相,活不過五歲。”
王茵的眼淚滴了下來,落到了她的手背上:“當時我老公就急眼了,和那老頭吵了起來,可我婆婆卻被這句話嚇到了。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從兩個不同人的嘴裡聽到我兒子活不過五歲這句話,別說是她就連我們倆心理都犯嘀咕。”
林清音看著王茵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從茶盤裡拿了一個杯子出來,倒了杯茶遞到了王茵面前:“你相信他們的話了?”
“我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每個母親都希望孩子能平安的長大,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夭折。”王茵有些無助地搖了搖頭:“可是果果還有兩個月就到五歲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萬一果果真的出事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她看著林清音,眼睛裡是期冀的目光:“我聽我大姨說您算卦特別準,破災改運也很靈驗,我就想知道我兒子五歲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會……”
最後兩個字王茵說不下去了,她轉頭看了眼果果,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如果是的話,大師能不能幫幫忙把我的命續給果果?”
林清音有些無奈地看著王茵:“誰告訴你能把你的壽命延續到別人身上的?這種一聽就是邪術,我吃飽了撐的找雷劈嗎?”
王茵的嘴唇微微動了下,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可她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我婆婆說的,她前天又遇到了在公園裡的老頭。我婆婆覺得他能看出我兒子的命數一定是高人,所以想請他救我兒子的命。那個老頭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有人願意將命續給我兒子。”
林清音皺起了眉頭:“他是不是有什麼附加條件?”
王茵點了點頭:“他說續命術不是一次就可以完事的,至少要用三年時間穩固命魄,這三年我兒子不能見家人必須跟在他身邊才行。”
想起老頭提的條件,王茵有些暴躁:“其實續命的話我都可以拿我的命給我兒子,但是我實在是不放心把兒子交給這樣一個古古怪怪的陌生人,不過我婆婆好像答應他了,這幾天一直在勸我。我現在班都不上了,天天眼不錯的盯著果果,就連上洗手間都帶著他,生怕一分鐘沒在眼前他就被我婆婆帶走了了。”
“小大師,您給句準話,我兒子到底有救沒救啊?”
林清音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拿出了幾張黃表紙一邊疊一邊說道:“果果的身體和一般人的不太一樣。絕大部分普通人身體有陰氣有陽氣,維持著身體的平衡;也有少部分人因為生辰八字的原因是純陰或者純陽體質,而果果的身體裡的陽氣比純陽體質的人還要濃郁。”
“打個比喻,純陽體質的人是個火爐,那你兒子的身體就是座火山。”林清音將疊好的黃表紙放到一邊:“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體內的陽氣越來越足,等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體內的陽氣的時候,他的壽命就到頭了。”
王茵眼淚噼裡啪啦地掉了下來,林清音遞過去一張紙巾:“不過這至少是二十年後的事,你現在哭的有點太早了!”
王茵猛地抬起了頭,心裡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喜的是起碼現在沒事,悲的是二十年後果果也不過才二十四歲,到時候她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未必能承受的住。
看著王茵悲鳴的神色,林清音說道:“果果的事自然有解決的方法,不過我覺得你此時的關注點應該放到你婆婆和那個想帶走你兒子的老頭身上。”
王茵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林清音:“小大師的意思是我婆婆和那個老頭是一夥的?”不等林清音回答,王茵就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婆婆可疼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