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珠帶著勝哥兒去孃家吃席了。
然後沒過幾天,魏擎蒼覬覦陳嬌、陷害韓嶽的事就傳了開來,還是從曹珍珠孃家那個村傳出來的。陳嬌不出門,無從得知,韓嶽一個大老爺們,也沒有婦人跑他面前嘀咕,還是田氏與村人相處時,得到了信兒。
田氏立即來找女兒、女婿了。
田氏一直都是個好岳母,沒嫌棄過韓嶽窮,但這次,田氏氣紅了眼睛,一邊抹淚一邊跟韓嶽抱怨:“嬌嬌嫁到你們家之前,洗衣做飯這些粗活她都沒沾過,嫁過來後才學會的,心疼你種地辛苦,嬌嬌巴巴地跑到我跟前讓我教她點種,行,那些我不說了,就說年前你被人陷害入獄,是嬌嬌想辦法救你出來的,當天老二老三還有嬌嬌她爹都陪在身邊,大家有目共睹,你那弟妹卻在外面胡說八道,我好好的女兒,名聲都壞在她嘴裡了!”
又起風波,陳嬌也氣,但現在她只能先安慰母親:“娘別哭了,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管不著,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就行。”
她能忍,韓嶽不能忍,沉著臉將韓江、曹珍珠叫了過來,審問曹珍珠:“外面關於你嫂子的謠言,是你傳出去的?”
曹珍珠裝傻:“什麼謠言,我怎麼沒聽說?”然後又一臉關心地問陳嬌:“嫂子出事了?”
明明就是她說出去的,現在還一副噁心的嘴臉,男人不好動手,女兒又變成了大家閨秀似的脾氣,田氏卻按捺不住一腔怒火了,突然從陳嬌身邊衝過去,對著曹珍珠的臉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我叫你裝!”
屋裡所有人都懵了,陳嬌沒想到平時慈眉善目的母親會動手打人,韓嶽先是震驚,跟著心裡莫名地痛快。
韓江還沒反應過來,曹珍珠先發飆了,抬手就要打田氏,就在田氏準備迎戰的時候,韓嶽怕岳母打不過曹珍珠,及時攔到田氏身前,一抓曹珍珠手腕再一甩,就把人甩出了幾步,冷聲斥道:“胡鬧!”
曹珍珠“哇”地哭了,披頭散髮地指著韓江:“他們打我,你就眼睜睜看著?”
韓江看向田氏,對上田氏紅紅的眼圈憤怒的眼神,韓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很清楚,林家人沒說,他們哥仨沒說,那話除了媳婦會往外唸叨嫂子與魏擎蒼的恩怨,還能有誰?
“嬸子,珍珠也不是故意的,您別跟她計較。”韓江試圖當和事佬。
田氏見他還算上道,語氣略緩,但還是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韓江道:“老二,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可我得告訴你,媳婦該管就得管,你以為外面的人只會笑話你嫂子嗎?他們是將整個韓家一起笑話了!你媳婦未婚先孕就鬧過一次醜聞,她就是看你嫂子過得好,存心拉你嫂子下水跟她一起黑,等著吧,將來老三娶了媳婦,早晚也會毀在她嘴裡!”
聲音傳出去,躲在西屋偷聽的老三韓旭,突然打了個寒顫,替還沒影的媳婦擔心起來。他雖然年少,可家裡兩個嫂子誰好誰賴,韓旭還是分得清的。
“你放屁,放屁!”曹珍珠開始罵人了。
韓江頭疼地很,連推帶搡地將曹珍珠推回了廂房,關上門,夫妻倆說了啥,旁人就不知道了。
雖然打了曹珍珠一巴掌,田氏猶不解氣,要帶女兒回孃家。
陳嬌好笑地看了韓嶽一眼。
韓嶽都快哭了,剛把媳婦哄好,現在岳母又來搶人。
“岳母,我知道嬌嬌受委屈了,您別生氣,我跟嬌嬌都商量好了,過完十五我們哥仨就分家。”韓嶽攔住正在氣頭上的岳母,誠懇地道。
田氏已經知道這事了,女兒回家過年時對她提過,田氏現在鬧,另有目的。
“外面人都說嬌嬌給了魏家爺倆好處,人家才放你出來的,你不懷疑?”
昂著頭,田氏盯著女婿問。
韓嶽肅容道:“嬌嬌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若我信了外面的風言風語,就叫我天打雷劈。”
女婿信任女兒,田氏心情好受了很多,頓了頓,她對女兒道:“嬌嬌,現在你就告訴韓嶽,你是怎麼勸服魏老爺的。”
韓嶽意外地轉向他的嬌小姐,為何她願意告訴母親,卻不曾對他提及?
陳嬌沒提,是因為韓嶽沒問,她也就不想多撒一次謊。
迎著韓嶽的目光,陳嬌低頭道:“其實我也是賭了一次,前年我不是被人劫持嗎,當時我沒懷疑到魏二爺頭上,直到他找你麻煩,我才將那事與他聯絡到了一起。所以,那天我就問魏老爺,親兒子做了那麼多惡毒之事,他當父親的已經教導無方了,若再不幫兒子彌補積德,他就不怕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