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詩畫課就在她的抓心撓肝中度過了。
不過,她這邊抓心撓肝不是滋味,身旁的小愣子胡沁雪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一面她也有些後悔自己莽撞了,給好友帶來困擾。她本意只是好奇,並非有心讓江春出這樣的“名”,若她生了自己的氣該怎辦啊?歷來只有她或真或假生氣,由江春來哄的……若江春不快了,她又該怎辦呢?嗯,這是個問題。
另一面卻是有些傷懷的,同為豆蔻少女,自己學業不如江妹妹優秀,就是那竇夫子也愈發與江妹妹走得近了,當初他主動搭訕的人明明是她……是因為她面板不如江妹妹白,相貌也與她差了些嗎?
現今,她都有傾慕者了,自己還是男同學口中的“女霸王”……都怪那母女倆,林淑茵一來就將她“女霸王”的名頭打出去,現都無幾個男學生敢與她往來。就是徐純那廝也只會整日作弄笑話她,前幾日還將她給氣哭了,現已好幾日懶得搭理他了。
少女心事真是幾多愁,越想越是“悲”從中來,從學業、相貌、人緣到從小喪母,沒有慈母疼愛,沒有親兄弟姐妹,哪像江妹妹有慈母日日掛念,還得了三個親弟弟……人果然是不能比較的,尤其女人,越比越心緒糾結,纏成了個線團,恨不得拿把剪子將它全絞了乾淨。
江春自也有她的煩心事要糾結——這“大侄子”始終未猜出是哪個來,也就未曾留意到好友的鬱悶了。
待散了學,兩人用過晚食後又默默無語地回了學寢。
午間二人熱出一身汗來,晚間就得好生洗浴一番了,只學寢條件有限,未有專門的洗澡間,只在每層樓左邊最盡頭設了間淨房,分隔為兩倉。前頭那倉作洗浴用,下頭鋪設了排水管道,與後頭廁所那倉直接相連,外加每日有人定時打掃,倒也聞不到甚味兒。
江胡二人平日皆是分工協作,一個從學寢司處打了開水來,一個從井裡打了涼水來兌過,待溫度適宜了再用瓢澆衝到身上去。
今日江春打來熱水半晌,方見胡沁雪打來涼水,因著天熱,倒是所需熱水不多,直待胡沁雪將涼水打夠,兩人方脫下衣裳,開始洗起來。
只今日的胡沁雪頗為奇怪,不住眼地偷瞧江春,邊看還邊紅了臉。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江春也是拒絕的,從未與人一起洗過澡的她自是不願與胡沁雪一處的,只是這小姑奶奶在家被伺候慣了,莫說兌水了,就是一錯眼沒看住就能在青石板上跌倒,江春無奈只得從最簡單的兌冷熱水開始教起,到後來教著教著就兩個一起洗了。本也就是女娃子,大大方方放開些也無甚的。
只是最近這幾次,小愣子的眼神總不對勁,不是拿著她小白兔看,就是指著她臀|部笑的。
江春這兩年來發育比較快,嗯,前世只有a+的她對現在這對快到b的白兔還是很滿意的。而且現在這副身子很會長肉,腰上臉上四肢皆不長,只長胸和臀|部了,從側面看起來頗為婀娜,尤其配上那細細的不夠掐一把的腰肢,襯得愈發明顯,委實是有些曲線的。
“快莫東張西望,再不洗水冷嘞!”江春拿手在盯著自己瞧的小愣子眼前搖了搖,想要將她神思拉回來。
哪曉得她不抬手不動還好,一動,那對翹挺挺的半大白兔就跟著晃起來,尤其是頂上兩隻紅紅的兔子眼睛頗為扎眼,沾了水後還真猶如紅潤的兔子眼睛似的有神采。
小愣子臉更紅了,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她的,左看右看,看來看去又覺著“悲”從中來了,為甚江妹妹的似兩朵紅梅般嬌豔,自己的只是像淺粉色的桃花?自己有她那麼大的時候也是兩朵淺桃花,為甚沒她的好看哩?
江春在她一眨不眨的注視下,臉也紅了,若這小愣子不是生得女兒身,江春定以為她是個小色胚哩……
“喂!胡姐姐,你不洗我可洗好嘞,我先出去了啊……”江春邊說邊拿過褲子來,彎著腰準備穿上乾淨褻褲。
“別啊,春妹妹,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好了。”小愣子望著她稍微彎下腰去顯得愈發明顯的曲線,眼睛在她挺翹的臀|瓣上流連片刻,將手放到自己身後去摸了摸自己的,有些平呢,怎……怎就不如江妹妹哩……
果真是少女心事多。
江春怕冷,將身上水氣擦乾淨了趕快穿上衣裳褲子,卻不曉得這小愣子連洗個澡都能讓她“悲”從中來。
二人洗完,將地板上水氣打掃乾淨了,方拿著洗漱用品回了學寢,只胡沁雪一路上皆沉默寡言的,這倒與平日的她有些不一樣了。
江春看了她幾次皆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