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不嚴”的罪名來。
姚淑豔則是面上帶了幾分的委屈來,“父親這話可要折煞女兒了,父親這趟公務,出去了快一個月,女兒數著日子,想到父親會今天回來,特意早早的準備好了,讓父親看著女兒泡茶的功夫有沒有長進。”
姚靜忠的面容並沒有鬆懈下來,可姚淑豔從姚靜忠撫著茶杯的手可以看出姚靜忠此刻並沒有生自己的氣,於是走到姚靜忠的身後,替他按摩起肩膀來,“父親,有什麼事情值得您這麼大動肝火的,太醫可是早早的囑咐過了,要平心靜氣的,還有女兒給父親準備的藥丸,父親可是按時服用了?”
“你命人緊盯著,為父就算想忘都忘不了,”姚靜忠的面容開始鬆懈起來,眼裡帶了微微的笑意,“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可是省了不少的心,”拍了拍姚淑豔的手,讓她停止給自己按摩,姚淑豔乖巧的走到姚靜忠的面前,姚靜忠毫不吝嗇的讚賞道,“淑豔啊,你可是為父的驕傲!”
這話落到姚淑嫻的耳朵中,就極度不是滋味起來,看向姚淑豔的目光都淬了毒,臉上的怨恨和嫉妒毫不掩飾,姚江氏看到心愛的小女兒這般神情,心裡一個慌,狠狠的捏了肖淑嫻一把,姚淑嫻委屈的看著姚江氏,姚江氏捏著姚淑嫻的手偷偷的指了指坐在上首的姚靜忠,姚淑嫻畏懼姚靜忠,不甘的咬咬下唇,低著頭遮住臉上的表情,只是在暗處,像是守候獵物的毒蛇般,目光悄悄的注視著。
後背的一陣陰涼,姚淑豔不用感覺也知道是自己妹妹,對於這個妹妹,她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要不是為了父親母親,她是真的不想留這個妹妹一條命。
“父親,”姚淑豔微微的低著頭,臉上一派的坦然肅正,“如今雖說是夏日,可這更深露重的,這地面也涼的很,母親和妹妹的身體素來不怎麼好,要是外祖父外祖母知道什麼不好的訊息,怕是父親又免不了擔心煩憂。”
姚淑豔的話點到為止,父親從來都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以他的資歷,雖說借了外祖父的勢,走到今日這一步,也著實的不容易。
姚靜忠面色一重,要不是女兒提醒,他都忘了最重要的一環了,岳父為中書省一品右丞相,岳母也是郡王府出身的一品誥命夫人,妻子是他們最小也最疼愛的女兒,妻子素來又將小女兒放在了心尖上,要是今日這事傳到他們的耳中,只怕這事不會這麼容易善了。
只是想到妻子女兒做下來的事情,幾乎要將整個姚府給賠進去,這心裡的火就無法遏制的一陣陣的冒上來,只得恨恨的瞪著兩個專會弄亂子的人。
姚淑嫻聽到姚淑豔提到外祖父外祖母,眼睛一亮,身子就不由自主的直了,剛想要插上話,就被自己母親給狠狠的制住了。姚淑嫻這是真的委屈的看著母親,不明白母親為何這樣做,外祖父外祖母一向最疼愛自己,只要他們開口的話,父親是絕對不會再責打自己了,想她從小長到這麼大,別人說連碰都不敢碰她,跟別說被打了。心裡是滿滿的委屈,她實在想不明白,她也不是故意被發現的,弄到現在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啊,父親為什麼要這般的對自己?
姚江氏嘆了口氣,饒是她載天真高傲,她也深深地明白一家之主的權威,平時她可以不給丈夫留面子,但這關頭絕對不行,否則,她疼愛的小女兒這條命就別想留了。畢竟,現在是她們理虧,就算父親母親出面,在理字上面也站不住腳,何況,她也不想因此毀了自己的名聲,還有她其他幾個孩子的名聲。
姚淑豔微微的嘆了口氣勸道,“父親,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妹妹,”聽到姚淑豔這樣一說,姚江氏眼睛亮了兩分,姚淑嫻則是帶了鄙夷和不屑,姚靜忠則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女兒,“你妹妹被你母親寵壞了,眼界、見識小的很,又一味的自視甚高,看不起身份低於她的人,心中也沒有什麼成算,進了宮,能留一條命出來,已經是老天給的福祿了,我看這事情,八分都是她的不是,就算跟她沒關係,只要沾上了她,有理也變成無禮。”
姚靜忠這麼尖酸刻薄的話,不止姚江氏的臉色變了,姚淑嫻的手緊緊的捏著裙子,水珠盈滿了她的眼眶,順著白皙滑膩的臉蛋流了下來。她知道父親不喜歡自己,可是,父親這樣說自己,她還是忍不住的傷心了。
姚淑豔的心裡則是添了兩分的憐憫,帶著同情的眼光看了看姚淑嫻,哪知道這目光觸動了姚淑嫻內心裡最隱秘的傷,也不管場合起來,一把推開姚江氏,指著姚淑豔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姑娘還值得你同情?”
姚江氏臉上帶了驚恐之色,覷了覷姚靜忠,大聲喊道,“嫻兒!”
姚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