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宗帝看出顧明珠的疑惑,貼在顧明珠的耳邊,氣息曖昧流動,“等那日。朕親自領你走一道?”
顧明珠的臉頓時又添上了幾抹粉色,她不是傻子,昭宗帝的話說的簡單,裡面的意思不明而語,羞急了的她翻了個身,低低的說了句,“時候不早了,你該睡了,你還要上早朝呢。”說完。就用被子蒙著頭。一副不予理會的樣子。
見狀,昭宗帝故意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顧明珠動了動,還是沒有理會。
雖然已經是晚上了,安婕妤的貼身大丫頭跑到景仁宮哭訴。引的皇帝大怒,連皇后都受了訓斥,不顧祖制規矩,回到了乾清宮,這樣的大事,也很快的在宮裡傳了開來。不管怎麼樣,昭宗帝一向都是站在皇后身邊的,從來不會給皇后沒臉,這一次,不由得人多想了,因此投向關雎宮麗正殿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和幸災樂禍起來。當然,與此同時,心裡也多了幾分警醒,看來,皇上還是重視規矩的,以後得多注意才是,對著皇后,猛然間又多了幾分的敬意。
沈德妃看著捂著嘴裹成一團的香映,又看著幾個太監一臉不善,真恨不得此刻就把香映給打殺了,在山茶的提示之下,到底是溫言軟語的說了幾句場面話,又保證一番的無比好好的懲戒,讓熊皇后不必擔心等云云,並命了山茶親自送幾個太監出去。
山茶一路絮絮叨叨的說著好話,到了永福宮的宮門前,在一個比較暗的角落裡,把領頭的太監拉倒一邊,動作隱秘的塞了個荷包,領頭的太監悄悄的用手掂了掂,臉色也好了許多,又對山茶說了幾句看似平常卻透出外人不知的資訊,山茶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送走了景仁宮的太監,山茶急急忙忙的走到沈德妃的身邊,伏在沈德妃的耳邊說了兩句話,沈德妃的臉色驟變,落到香映的身上多了抹殺意,
芙蓉也是個心思靈敏的,見到此情景,心裡也大概的有了數。對上香映求饒的目光,淡漠的將頭轉到一邊,視而不見。
山茶說完之後,擔心的看著沈德妃,“娘娘?現在該怎麼辦?”
香映是沈德妃從高密候府帶出來的,在安婕妤有孕之後賜給了安婕妤,現在她鬧出這樣的事情來,雖然安婕妤臉上不好看,沈德妃遭受的卻更多,也不免心裡多了些打量。
“還能怎麼樣?”沈德妃咬牙切齒的看著香映,恨不得此刻將她千刀萬剮,都難消她的心頭之恨,一字一字的說著,“將她送到安婕妤的面前,讓安婕妤好好處理,她現在的主子可是安婕妤!”
聽到沈德妃透出寒意的話語,再配上她冰冷如霜的表情,香映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開始劇烈的掙扎,奈何整個人被捆成一團,她想要說話,可是嘴巴被蒙著,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雙明眸滿是驚恐、求情,淚珠從眼角邊滑落,更是讓人忍不住憐惜。
她跟在安婕妤身邊這麼長時間,是最瞭解不過安婕妤的,她本身是個心大、狠辣的,從前被壓制,不得不老實本分,謀取在後宮安生;好不容易冒出頭來,又豈能輕易的讓自己跌落回從前?她為了討好安婕妤,也是花了很多的心力,將她身邊原本信任的人一個個打壓出去之後,才站在了她的身邊。她現在這樣子送到她的身邊,肯定是落不到好,自己的下場比起自己從前算計的,還要慘的多。
她還不能死,她還沒有成為皇上的女人,還沒有成為人上人,她的手段還沒有施展開來,她還沒有報復曾經給與她欺辱的人,她不能死,不能死。動作更加的激烈,眼淚如瀑一般。
香映這般嬌柔不勝風雨的楚楚可憐之姿,是沒人會去同情的,眾人都是一副木然的樣子,視而不見,連一向心善、念舊情的芙蓉都是一臉的冷然,著實的為自己之前的求饒而好笑。
這時候,又傳來安婕妤矯揉造作的喊叫聲,被香映鬧了這一遭,將沈德妃噁心到氣憤,氣性一來,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朝山茶示意,將香映丟到安婕妤的面前。
麗正殿內,太醫、嬤嬤們都是一臉苦色,真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此刻就聾了,這樣就不用被安婕妤給荼毒了。有個接生嬤嬤見安婕妤還在哭喊著,最後忍不住走到太醫身邊,低聲的說道,“太醫,不會真的有事吧?”
要是擱在尋常人家,小妾生孩子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要是擱在皇室,那就不同了,更加別說皇上子息不豐,自然得看重的多。
賀太醫瞟了眼室內,在太醫院待了這些年,他什麼沒有見過,看樣子,這個安婕妤就算生下皇子,怕也是不得皇上的歡心,臉色是毫不掩飾的難看,低聲的說道,“她本身就動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