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因為洛王的變故按照計劃如期進入洛王府之中,別人又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雖然免不了被有些人暗地裡嘲笑,可是更多的人看到的是女兒的品行,看到的是姚氏的家風。不管是陛下還是將來的繼位者,對父親都會高看幾分,母親又何愁誥命不會再上升?二姨母又怎麼會有母親的風光?再說正經的嫡長女都能如此,那麼其他的姚氏女子肯定是差不到哪裡去的?到了那個時候,妹妹的事情,別人又會有另外一種說法,肯定也會想到妹妹也是被人算計了才落到如此,這樣一來的話,妹妹說親也容易順利些。母親,這是一本萬利的事情,委屈了女兒一個,受用的可是所有人。”
姚江氏面帶猶豫,沒有了之前的果斷決絕,姚淑豔這番話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之上,特別是小女兒淑嫻的婚姻大事,這是她現在最大的擔心。淑嫻都快要到了及笄之年,她也早早的籌劃起她的親事來,原本以為孃家和婆家的勢力,只有自己挑人的份,沒有被挑的份,連著幾次的拒絕,還是跟自己一向不對付的二姐口中才知道前幾年的事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消失而流逝,被二姐的這樣一番冷嘲熱諷,她是下定了主意已定要給淑嫻找門好親事,氣氣看不上的二姐。也就為了這件事情,她最近是急的嘴角滿是泡。大女兒的事情又鬧了出來,這段時日,她是吃也吃不好、誰也睡不好,兩樁大事壓在頭上,連帶著人都消瘦了不少。
大女兒說的這番話是真的很在理,只是,看著風姿明豔、容顏嬌麗的女兒,心裡還是有些不捨,“只是,你將來在王府裡死守一生,我這心裡著實難受、不捨的緊。”
姚淑豔嘆了口氣拍了拍姚江氏的手,語調不變,“母親,洛王不會一直被關著的,女兒受苦也只是這一段時日罷了,過了這一段時日,女兒的日子自然會好過起來的。”
姚江氏擦了擦眼淚,嗔怪的看著姚淑豔,心情倒是好了些,但還是有些不死心,“傻丫頭,你這說的什麼話?這皇子被關到陶然居,哪會有輕易就放出來的?這洛王本身又是個不受寵的,放出來的機會那可是很低的,看著你這樣受苦,我這個心裡怎麼也無法承受啊。”
雖然從小不是在母親身邊長大,跟母親的關係也沒有跟妹妹的親密無間,但她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在母親心中的地位的,倒是耐心十足的勸說道,“母親,如今的形勢是擺在眼前了,陛下中意的是康王,這將來繼承大統之位肯定是非康王莫屬的。康王年幼失母,從小又是被康王生母尹賢妃的閨中好友李淑妃養大的,雖然不是親身的母子關係,可是感情比起親生的來差不到哪裡去。康王跟洛王從小在一處長大,情分本就不一般,何況,洛王對康王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說要是康王繼承了大統之位,能不把洛王給放出來嗎?而且,這日後的榮寵尊榮也是必不可少的。且不說這些,女兒在這個時候嫁進王府,不管是淑妃娘娘還是洛王妃,對女兒總歸是要高看幾分的,女兒在洛王府的日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等到洛王回府,對女兒的這番作為,同樣也會心存幾分憐惜,不管將來如何,女兒在洛王府的地位可就是差了正經的洛王妃一層,將來女兒有了子嗣,雖然比嫡出子少了些光環,有我這個母親在,洛王和洛王妃也不會為難了去。母親,洛王的人品您也是知道一二的,女兒嫁到王府去,只要女兒謹守規矩,這日子自然是過得好的。就算女兒按了母親的意願來,又能找到一個像洛王這般好人品的嗎?”
姚淑豔的這番分析,讓姚江氏啞口無言,直覺的想反駁,可是她前思後想,硬是找不出什麼不對的來,只得悶著頭一個人生悶氣。
姚淑豔看著姚江氏,知道她已經被自己給說動了,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很有眼色的適可而止,沒有再繼續勸說。
屋子裡陷入一種沉默之中,屋子外突然傳來拍掌聲,把正在沉思中的姚江氏給嚇了一跳,姚淑豔瞬間反應過來,動作比姚江氏快了幾分走到屋外,姚江氏還是愣愣的坐在屋內,不一會就看著姚淑豔跟自己的丈夫姚靜忠扶著姚老夫人走了進來,扶著姚老夫人坐在炕上,姚老夫人示意兒子媳婦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之後,將姚淑豔拉倒自己的身邊。
姚淑豔很順從的坐在姚老夫人身邊,姚老夫人淡淡的掃過面容平靜和帶著委屈不甘的兒媳婦,讚賞的目光都落在了姚淑豔的身上,“豔兒大了,能看清楚現今的形勢,又能做出最有利的法子來,祖母很欣慰,不枉這些年我對你的精心培養。”
姚淑豔低垂著頭,看不清楚眼裡的複雜,“祖母說的哪裡話,孫女身為姚氏一族,自當要為家族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這也是祖母從小教導自己的,孫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