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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容雖然看著謹慎、細緻,由於得了陳貴妃的重用,不知不覺的露出了本性裡的活潑來,白了一眼春兒,打斷她的話,“好姐姐,你說的這些個我都知道,只是現在為難的是怎麼把德妃送到方修儀的手邊,怕是德妃娘娘也打著同樣的主意,想要削弱娘娘的勢力呢。娘娘,奴婢現在最擔心的可是這個,聽說連呂公公都要被揭發出來了,要是再不做點什麼,方修儀那邊會查到永福宮來的。”
芳容說道緊要處,原本有些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又凝重了起來,陳貴妃敲了敲桌面,面上帶著沉思,“本宮被關在永福宮裡,倒是忘記了這宮裡的訊息了,芳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方修儀的手段本宮是見識過了的,反要是讓她發現個蛛絲馬跡的,她絕對有本事順藤摸瓜牽出一對相關的人來。本宮得好好的籌劃籌劃,方修儀要是利用得好的話,絕對會是本宮最大的助力!”
春兒同樣也斂住了笑容,低頭思索了一番之後,帶著遲疑開口道,“娘娘,奴婢記得這呂公公有個同鄉是長影宮裡負責灑掃的宮女,這個宮女跟安插在德妃娘娘宮裡的釘子中,有一個關係特別好,曾經還為了她捱過德妃娘娘的板子,您說,要不要?”
芳容首先跳出來反對,“春兒姐姐,這樣的話就太明顯了,宮裡都知道呂公公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個人面廣的,不管是德妃娘娘那邊還是娘娘這邊,跟他都是有交情在。如今呂公公被暴露出來了,德妃娘娘肯定是要利用他踩永福宮的,說起來,呂公公跟德妃娘娘的交情可比我們娘娘跟他的交情要深厚的多,春兒姐姐,您想想,呂公公對我們娘娘可是一直記恨在心的,怎麼可能會站在我們娘娘這一邊去對付德妃娘娘?”
陳貴妃聽芳容一分析,倒是有些不滿的看著春兒,春兒這才想起了一樁陳年舊事來,當初呂公公還是個小太監的時候,無意間衝撞了還是四皇子的成王,貴妃娘娘一怒之下,說要狠狠的打死,後來還是德妃娘娘站了出來求情,才饒過他一條小命。這些年,雖然明地裡沒有什麼交集,但宮裡有心的人都知道呂公公是德妃娘娘身邊的人。
德妃突然眼睛一亮,笑了出來,把芳容和春兒弄得面面相覷,陳貴妃好笑的看著春兒,“其實,春兒說的也在理,只要利用得好的話,這呂公公是可以把汪氏那個賤人給拖下水的。這事兒,春兒,芳容,你們兩個親自去辦,找些信得過的人。”陳貴妃招了招手,春兒和芳容走到陳貴妃的面前,只見陳貴妃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春兒和芳容眼裡帶著笑意,芳容對陳貴妃的佩服更是上了一個層次,“娘娘,您可真厲害,要是奴婢,絕對想不出這樣好的法子來。”
春兒拍了一把芳容,“好了,別在這裡拍馬屁了,這事兒刻不容緩,等到成了之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巴結,”然後微曲著身對著陳貴妃,“娘娘,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的話,奴婢跟芳容就先下去了。”
陳貴妃揮手,“下去吧,記得做的乾淨利落點,別讓人抓到把柄。”
“是”
“是”芳容和春兒應聲行禮,退了出去。陳貴妃看著闔上的房門,收回視線,目光落到抄寫不到一半的經書上,眉眼間明顯的不悅起來,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壓下心裡的不耐和忿恨,拿起擱在一邊的白玉管湖筆,沾了沾墨,慢慢的一筆一劃起來。
同樣的夜裡,在長影宮,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一身素衣的汪德妃,濃密如瀑的髮絲並沒有梳華貴繁複的髮髻,而是挽了個簡單的墮馬髻,插著兩支樣式簡單大方的白玉簪子,鬢邊插著幾朵細細小小的絨花,整個人看起來恬淡素淨,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要不是眼角的細紋出賣了她年紀不輕的事實,看著就像個二八年華里淡雅風致的女子。細細的塗抹著一層又一層護養肌膚的、透著清香的膏體。
細緻、繁複的保養工作總算做完了之後,跪在地上的采詩覺得自己的腿都快沒有了直覺,採靈端著太醫精心調配的湯藥,給了采詩個眼色,采詩感激的看了採靈一眼,靜靜的將物品收集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採靈和采詩中間的小互動怎麼可能會逃過汪德妃的眼,汪德妃有些不滿的看著採靈,採靈似乎是無所察覺的將盛好的湯端到汪德妃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娘娘,溫度正好,您要趕緊用了,太醫說了,要是涼了,會影響這補品的功效的。”
自古以來,能維持聖心的最重要的法寶都是女子的容貌,汪德妃對此是極為的重視,她不想霍皇后,雖然孃家式微,可是有太后和皇上在後面撐腰,既是嫡子沒了,她的地位也沒有什麼損害;也不像陳貴妃,孃家實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