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冷絕、堅毅,不見半點軟弱,“你要是覺得不行,本宮可以將你送回姚府,成全了我們主僕的情意。”睜開眼睛,纖長的睫毛下眼神如寒冰般,透出徹骨的冷意。
對於這幅陌生到極致的姚賢妃,茜草眨了眨好幾次眼,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背後已經是濡溼一片,慌忙的跪在地上,表情和語氣都已經變了,決然而又冷然,跟姚賢妃很像。“娘娘,可是嫌棄奴婢沒用了?”
對於茜草的不答反問。姚賢妃嘴角緩緩的勾了起來,雖然不是處在女人一生最為美好的年華中,可卻是一身風情最為濃麗的時刻,本就豔麗的容顏,加上多年的高高在上的生活。養就了姚賢妃一身的氣勢。
聲音聽著也就愉悅了些,“你從來都是聰明的,本宮希望你能記住,以後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動手去做,不用再過問本宮了。”
茜草心裡一鬆,主子這就是徹底的信任自己了嗎?一時之間,她心裡酸酸的。澀澀的,既是期盼又是擔憂,既是歡喜又是難過,自己都理不清這種滋味到底是什麼。
十分恭敬和虔誠的鞠躬、磕頭,“奴婢謹記娘娘教誨,不會辜負娘娘對奴婢的期望。”
姚賢妃俯下身子抬起茜草,表情柔和了下來,“本宮自然是信你的。這件事兒就教給你去做吧,做的乾淨利落點,別讓人發現了。”
茜草恭敬的福身。想了想,頗有些猶豫不決的又問了一句,“老夫人那邊,可是?”
姚賢妃表情僵了一下,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祖母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以後少讓她煩心這些事情了,讓她多多的含殆弄孫吧!”
“是。”茜草低眉順眼的應道。
才從壽康宮中出來,張超掏出帕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抬手看了一眼午後的太陽,只見陽光明晃晃的,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將帕子收好,嘆了口氣,準備朝乾清宮去。走到一半兒上,就看到前面鬧哄哄的,張超頓住了腳步,眉頭皺了皺,後面有機靈的小內侍看著張超扳著的一張臉,馬上就跑到前面去了,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張,張公公,天大,天大的好訊息啊,樂安郡主進宮了,這會兒宮女太監們都等著去討賞呢,就鬧成一團了。”
張超原本垂著的眉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猶帶不置信的緊緊摳著小內侍的肩膀,“你這話說得可是真的?樂安郡主是真進了宮?”
小內侍看這神色陡然變了的張超,心裡有些懼怕,戰戰兢兢的回答,“公公,奴才聽得是真真切切的,樂安郡主是進了宮,這會子正朝壽康宮中去呢。”
張超也不管後面的了,鬆開了鉗制的手,飛快的朝乾清宮走去,後面的跟著的幾個內侍也急急忙忙的跑去,小內侍愣了一下,看著原來越遠的大隊伍,原本還沒有落下的心懸在了半空中,最後咬咬牙跟上了大隊伍。一邊小跑著一邊心裡哀嘆,這個樂安郡主怎麼飄忽不定啊,看來自己是沒法子討得一份了。
不關是小內侍心裡抱怨,張超的心裡也在上上下下的折騰著,這個小主子,怎麼大了時候反而讓人更加不放心啊,盡是弄些神出鬼沒的動作來,讓人捉摸不定的。
宮裡的訊息速來都是最靈通的,不一會兒功夫,樂安郡主進宮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宮裡各個角落。玉芙殿中的秦婕妤本來因為兒子這兩日受了皇上的訓斥,心裡就窩了一團火,使著勁的給玉芙殿服侍的宮人們難受來著。
本來在殿裡待著難受,就想著去壽康宮中討好兩位太后,也在皇上面前得些臉,剛剛踏出房門,就看到院子中的幾個負責灑掃的宮女、太監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秦婕妤一看,心裡頭沒下去的火可是照著了發洩之道,“你們幾個站在一處是做什麼?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來人啊,把這幾個不長眼色的都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原本就是些地位不高的宮女太監,看到秦婕妤發火了,心裡暗歎,忙忙的求起情來,將事情的原由經過講了一番,其中的一個宮女在奉命去太醫院拿藥的時候,還沒有走多遠就聽到樂安郡主進宮了,一個激動之下就跑回來了,不是故意冒犯的。
看著底下哭天搶地的求饒的宮女太監,秦婕妤心裡好受了些,這才捉到重要的資訊,樂安郡主進宮了,呆了一下之後,很快的反應過來,拍了拍手掌,怒火一消而散,這可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啊,樂安郡主進宮了,真是天助我也!
心動不如行動,秦婕妤也不管其他的了,樂滋滋的朝壽康宮中走去。
壽康宮中,李太后笑容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