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母子四人的容身之處?”
“姑娘,”平氏心疼的看著劉妍月,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忍,如果說她還有什麼幻想的話,早在國公爺一次又一次的冷眼中,長公主的無視中一盤又有一盤的冷水讓她徹底的冷靜,徹底的清醒了。
“嬤嬤,你說我是不是還得感謝她才是?”兩行清淚緩緩滑落,眼裡的不甘、忿恨、嫉妒、幻想。。。。。。一一交織,“當初要不是我,他能有今日嗎?我又有哪裡不如任蘭雙了,出身不如我,相貌、才情,哪裡能比得過我?不就仗著一起長大的情誼,讓他先動了心嗎?我輸的不過是認識他太晚了,要是我認識的比她早,我又何苦落到現在的這種地步。”
平氏忍下心裡的心疼,無言的抱著劉妍月,如同劉妍月每次的傷心失落般,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晶瑩透明的水珠在因為雨後初歇愈發清脆的樹葉上隨著帶著涼意的微微的風來回的滾動著,或是隨著淡淡的雨絲一起落入到打磨得極為平整的磚石裡,亦或者使得本來就已經鬆軟的土壤更是多了一點點的助力。被大雨凌虐過的花,有氣無力的倚靠在清脆的樹葉中,嬌嬌怯怯的姿態好不惹人心存憐惜。
只不過這再美好的姿態也引不起緊緊的抓著各種巧奪天工的雕刻漆著硃紅欄杆,只聽到一聲,原本完好無缺的欄杆頓時少了一塊,木屑從緊握的拳頭從紛紛揚揚的落下。
正背對著男子看著不時傳來女子淒厲的喊聲和統一藍色比甲粉紅裙子的小丫鬟端著熱水及各種物件步履匆匆的將東西遞給西廂房的門口不時撩起繡著五彩蝙蝠的門簾露出的不同色系的裙子,很快的又匆匆的離開。
儘管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崗位,因此西廂房內並不顯得雜亂,反而讓人感覺有條不紊。隔著厚厚的簾子,與一屋子女性形成對比的是恭敬的侍立在兩側的兩位太醫,儘管極力的維持著平靜,可額頭上的汗水還是不停的滴落下來。
在雕刻各種代表“多子多福”的拔步大床上,正在生產中的女人,正是平國公夫人任蘭雙,滿頭大汗,痛苦的忍耐著,手緊緊的握著既是閨中好友又是妯娌的同昌長公主,在穩婆的指導下,重重的用力的呼氣吸氣,實在忍耐不住了才會尖叫出聲。
坐在床頭的同昌長公主,一邊輕聲的安慰一邊拿著帕子給任蘭雙擦汗,面上的擔憂和焦急顯露無疑。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刺啦一聲,才漆不就的柱子上面就多了五個清晰的刮痕,平國公顧躍華忍了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長腿一邁,就要闖進廂房中。
顧躍華的嫡親兄長,同昌長公主的丈夫,廣平候顧躍斌急急的攔住顧躍華,“二弟,蘭雙正在生產,你不要給她添亂了。”
“什麼叫我給她添亂?”顧躍華一把推開顧躍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臉上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雙兒現在肯定是很需要我陪在她身邊的,我一定要去看看,你別攔著我。”聲音都帶了哭意,微微上挑的鳳眼裡帶了溼意。
“你不要太擔心了,”身為過來人的顧躍斌低下語氣,“有你嫂子在裡面,不會有事的。”
“這怎麼能一樣?”顧躍華推了一把顧躍斌,自己腳步不穩的倒退了好幾步,“雙兒的身子向來都不好,連太醫都說了,能不能生下孩子都要看天意,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要的,不然雙兒也不會受這樣的哭。”說完捂著臉,蹲在地上,有水從指縫間流出來。
顧躍斌看了看西廂房,臉上既是難受又是心疼,走到顧躍斌身邊,一把將他撈起,拍了拍他的後背,沉沉的說道,“躍華,你跟蘭雙經歷了這麼多,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的,你乖乖的待在這裡,不然蘭雙肯定要擔心的。你要相信,蘭雙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生下你們的孩子的。”
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顧躍斌臉上的慘然讓人看了都忍不住難受,心裡更加的悽苦萬分,雖然是這樣安慰自己,可他心裡是知道的,以她的身體,能再多活兩年就很不錯了,何況還是在她身體明顯句很差的情況下誕下子嗣。他知道,老天爺真的開眼的話,孩子能生下來就已經是最大的意外了,不出意料的話,只怕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央央,”任蘭雙突然睜開眼,鬆開一手握著的吊環,緊緊的握住同昌長公主的手,喚起她的閨名來,“如果,如果孩子是活的話,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的養大他。”吃力的說著話,“你要答應我,不管生下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你都要把他當成是你的孩子。”
“蘭雙,你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