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了她的手邊,一身燥熱除去了不少,姚賢妃滿足的眯著眼睛。
孔三貴覷了覷姚賢妃的表情,心裡有了數,就笑眯眯的開口了,“娘娘,奴才心裡一直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姚賢妃斜睨了一眼孔三貴,孔三貴立馬打了個激靈,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恨不得直給自己抽兩嘴巴子,怎麼就忘了,這位主兒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揣摩她的心思?
姚賢妃看著誠惶誠恐的孔三貴,笑開了來,“起來吧,跪在這裡真是礙了本宮的眼,”孔三貴也不敢辯解什麼,馬上就爬了起來,低眉順眼的,老實本分的樣子跟他在外面趾高氣揚、喝三吆四形成鮮明的對比,見孔三貴一副老實樣,姚賢妃淡淡的笑了開來,“本宮知道你想問什麼,不就是皇后要本宮重新執掌尚宮局,本宮當著這後宮大大小小的妃嬪的面兒拒絕嗎?本宮也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本宮並不後悔本宮今日所做的。”
孔三貴聽了聽姚賢妃的聲音,一掃這段時日以來的陰霾,就知道不管自己今日說了什麼,主子是不會生自己的氣,於是狗腿的坐在踏板上給姚賢妃按揉起來,涎著臉說道,“好主子,好娘娘,奴才這心兒跟貓爪子一樣,著實的難受啊,您就好人好量,跟奴才說說,讓奴才也鬆快鬆快,不然啊,奴才今晚上是沒法子睡了,明日奴才可就沒有精神替主子辦事了。”
“你可真是滑頭,”茜萍聽到孔三貴一番話,忍不住笑罵道,“有你這樣子跟娘娘說話的嗎?還不趕緊下去,仔細揭了你的皮!”
“哎喲,瞧茜萍姑姑這話說的,”孔三貴跟茜萍說笑慣了,也就直接的回上了,“娘娘都還沒有給奴才解開迷惑,做奴才的又怎麼敢走?奴才要不把事兒問清楚了,要是辦差半錯了,到時候可真真兒連哭都找不到地兒了。”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有膽子開染坊,”茜萍見孔三貴一副嬉皮笑臉樣,就忍住白了一眼,“得得得,正好煩著你了,愁著沒有由頭開了你,這可不就是個機會。”
“哎呀呀呀呀,主子,”孔三貴假意大聲嚎哭了起來,還煞有介事的用袖子擦眼睛,不見眼裡半滴淚,“我的好娘娘,您可別煩了奴才啊,奴才指著青天白日發誓,奴才這一片忠心都是為了主子,主子要奴才死奴才絕對不會多留一刻鐘,只是奴才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為主子做成,奴才捨不得,奴才怕到了地底下,心裡急慌慌的沒辦法。主子,您可別不要奴才,奴才保證以後做事一旦謹慎小心,絕不給主子添麻煩……”
“好了,”姚賢妃被孔三貴的一番魔音穿腦給震得頭疼,打斷了孔三貴的哭訴,“三貴,你也比哭了,還有茜萍,你也別總是跟三貴鬥嘴,本宮被你們吵得頭都疼了。”
茜萍唯唯諾諾的點頭,轉過身就朝孔三貴齜牙咧嘴,孔三貴倒是好脾氣的包容。
茜草這時候走到姚賢妃的身後,輕柔的替姚賢妃按揉起來,姚賢妃滿足的喟嘆了一聲,茜草適時的開口,“娘娘,不說三貴想不明白,奴婢心裡也是疑惑,前段時日跟皇后娘娘鬧得如此難堪,為何今日會這般好聲好氣的,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麼陰謀?”說道這裡,茜草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第二百零五章
她是姚賢妃最信任、從小一起長大的的貼身女官,所有的出發點自然都是為了姚賢妃的利益而出發,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家主子跟皇后本來就是站在對立面的,更不用說之前主子的一番算計將兩人原本還算和諧的表皮給撕了下來,她可不會忘記,熊皇后的貼身嬤嬤、宮女們對自己主子的恨意。
如果是直截了當的挑釁還好,就怕明面上是笑眯眯的背後給你捅上一刀子,讓你連預防都來不及,這樣子就更加需要謹慎和小心了。
想到另外一樁,茜草就忍不住憂心忡忡,“娘娘,聽司馬才人的話,瞧著是是認識皇貴妃的,肯定還是有舊交情在,要不然也不會在景仁宮替皇貴妃說好話了。這個司馬才人倒不是個簡單的,你看秦婕妤三番五次的給她使絆子,她不僅沒有中招,反而還讓秦婕妤落不了好,這宮裡,可是沒少讓宮裡人笑話。看樣子,這司馬才人是打算靠在皇貴妃這一邊了,娘娘,真要是這樣子的話,可就是大威脅了,要不要奴婢?”說著,就做了滅口的手勢。
茜草的擔心到底是影響了姚賢妃,姚賢妃皺眉思索了一番之後,阻止了茜草的意思,“這事兒不急,以後多得是機會,如今陛下對本宮是氣惱的很,本宮得安安分分的才好,要是真惹著了陛下,那才是得不償失。”
“娘娘,”孔三貴不贊同了。“話可不能這麼說,皇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