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帝。
昭宗帝本身是個不大喜好美色之人,也忍不住在劉芙姍身上多停留了兩下。就這兩下,就落入了熊皇后的眼中,熊皇后忍住心裡的苦澀,溫和而又恭順的對著昭宗帝說道,“皇上,瞧瞧最左邊的穿著玫瑰紅衣裳的秀女,長得可真是出色,連臣妾都忍不住看呆了眼,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教養如此出色?”
昭宗帝移開視線,淡淡的看了一眼熊皇后,熊皇后恰好的低頭,錯開昭宗帝的打量,昭宗帝輕輕的“唔”了一聲,掃視了一遍站著的秀女、停留到那一抹動人的倩影上,“你是哪家的女兒?”
劉芙姍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她上前兩步,輕巧地福了福身,姿態曼妙,聲音卻沒有出谷黃鶯般動聽,也不如她清清冷冷的氣質,反而是帶了沙啞磁性,如繞在了心頭最癢之處,“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話,臣女劉芙姍,家父乃東平郡王,臣女在家中行五。”
昭宗帝“恩”了一聲,道,“東平郡王的庶女,果然是個出色的。”語氣中有點微妙的意味,劉芙姍心頭一顫,但身形仍然穩穩的,面色平靜如水,只聽得皇帝換了物件,“皇后,你看這女子如何?”
熊皇后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昭宗帝的意思,但從昭宗帝清明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心底裡的算計,飛快的低下頭,一如往常的溫順笑了笑,“如此出色的女子,還真是不多見,從言談舉止中看出是受過良好的教養的,如此,就留了下來吧,也給宮裡添一道風景,”說著,又遲疑了一下,“只是,這位份?”
熊皇后的顧慮也是在其中,東平郡王雖然失去了世襲罔替的資格,可祖先到底是為大齊立下汗馬功勞的,這劉芙姍雖然是一介庶女,也聽說過極受東平郡王的寵愛,也是花了大心血在教養,德言容功,也是十分的出色。要是位份太低了,這東平郡王府不好看,要是高了,想到即將進宮的皇貴妃,怕到時候宮裡有什麼難聽的話傳出來,弄得將來皇貴妃的顏面上不好看。就怕惹到了同昌大長公主這位姑奶奶,年初的時候秦婕妤在壽康宮當著一群命婦說了兩句酸話,被李太后罰了禁閉三個月,還真的怕同昌大長公主給鬧起來。
在熊皇后一句問話之後,有短暫的靜默,這短暫的靜默讓劉芙姍的心吊了起來,從皇上的意味不明的話中,可以聽出自己其實是能入選的,只是這位份成了個問題,正如熊皇后所擔心的一樣,位份是高是低,還得皇上來定奪。
劉芙姍怕露出點什麼來,鬆開緊握的拳頭,等著皇上的話語。她對自己其實還是極有信心的,東平郡王府沒有嫡女,自己的容貌隨了母親,在府中拔得頭籌,因此極受父親的喜愛。原本自己就是作為皇帝將來的妃嬪在培養,除了基本的琴棋書畫之外,女紅、中饋也不曾落下,還研磨了男女之道,連嫂子都說了,自己能讓她這個女人動心,何況是男人,就算權傾天下的皇帝,自己照樣都能掌握在手中。不過,這都是自己的猜想,能不能賭贏這一場,還得看坐在龍座上那個男人是否真的被自己給迷住了。
沈德妃的心也繃得緊緊的,眼前的劉芙姍帶來的衝擊遠比即將要進宮的皇貴妃要大的多,皇貴妃她是見過的,容貌雖然出色,比起劉芙姍致命的魅惑之處,皇貴妃如同尚未長成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美麗是有,風情全無。她當然希望劉芙姍能將皇貴妃的風頭壓下來,但是,也不喜歡皇上被眼前的女子迷住,讓自己陷入為難的境地。
昭宗帝狀似不經意的掃視了屋內一週,將屋內的人竭力維持平靜、眼底裡卻透露出緊張的表情收在眼底裡,勾了勾嘴角,“唔,讓朕想想,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蜞,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顧傾城,再顧傾國。所謂美人,不過如此,就封個正四品的美人吧!劉芙姍,名字也不錯,就取“芙”字吧。”
熊皇后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昭宗帝向來不多言,看來,這位劉芙姍,不,芙美人,確實是入了皇上的眼,仔細揣測一番,這美人的封號,確實是大有道理!位份不高不低,但賜字,這在後宮中還是頭一遭,比起美人這個位份來確實是高了不少。
芙美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太監的提示之下,雖然動作有些急促,但柳腰款款,身姿纖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反而是賞心悅目至極。
因為有芙美人這樣絕色的人,映襯同選的秀女顏色失盡,不管是昭宗帝,就連熊皇后來回掃視了幾次之後也覺得不甚滿意,最後這一派秀女中,就留下了這一屆秀女中位份最高的芙美人。
聽到皇上如此點評芙美人的美色,沈德妃差點要把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