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文武百官一個警告,一時之間,京城裡惹是生非的紈絝子弟少了不少,連京兆尹都搖頭晃腦的稱讚今年是一個好年頭。
不管皇宮如何,也不管豪門世家如何,普通的民眾百姓卻沒有受此影響,各種花樣兒是熱熱鬧鬧的。
今年對於司馬府來說,是難得的團圓一年,不光在臺州任知府的司馬大爺因為任滿,回到了京城等待差令,三個出嫁的女兒帶著丈夫、兒女也是齊齊的回孃家,這可是極難得的。
在初五的一次晚宴上,司馬惟庸摸著精心保養的鬍子,看著長子、次子跟著三個女婿把酒言歡,底下的一干小輩也是親熱有加,頓時覺得此生都無憾了。
再看了看另外的女眷桌上,也是熱熱鬧鬧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聽得一陣又一陣的笑聲傳來,妻子、兒媳婦、女兒、孫媳婦也都是個個臉泛紅光,笑容滿臉,看向老妻的目光,又是一陣滿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司馬惟庸的嫡幼女恰好的轉過頭來,正看到父親滿意的目光,她從小都是被寵著長大的,性子很有些大膽,於是端起酒杯湊到司馬老夫人耳邊說了一句話,司馬老夫人嗔怪的瞧了一眼被寵壞的小女兒,忍不住的笑著搖頭,掃視了一下之後,神色帶了幾分的傷感,對著坐在右手邊的司馬二夫人說道,“要是茹姐兒在的話,可真就是一家團圓了。”
司馬老夫人口中的茹姐兒,正是司馬二爺的嫡長女,也是司馬惟庸唯一的嫡孫女,宮裡的司馬美人。
本來還在跟長媳談笑的司馬二夫人聽得司馬老夫人這樣一說,神情一僵,很快的帶了幾分的落寞起來,司馬五姑奶奶見狀,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做出一副喝多了樣子。
雖然司馬二夫人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落到司馬汪氏的眼中,笑容斂下,低著頭夾了一筷子菜,掩蓋自己的異樣,嘴裡卻是嘗不出味道。
坐在她的左手邊的是司馬大少奶奶,看著司馬汪氏的低落,在桌子底下,安慰了一下,司馬汪氏抬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司馬大少奶奶,然後飛快的搖了搖頭。
司馬大夫人看到這一幕,暗自的點了點頭,然後湊到司馬老夫人耳邊說了兩句話,司馬老夫人也笑了起來。
等到宴席散了之後,司馬老夫人是領著幾個兒媳、孫媳在主院裡談笑,而司馬惟庸則是帶了兩子三婿去了書房。
囑咐個貼身的小廝幾句之後,小廝上了茶,領著下人們隔得遠遠的。
司馬惟庸倒還是他往常的平易近人的樣子,將手中一疊紙傳給坐在下首的兩子三婿看,等他們看完這一摞紙之後,臉色無不變了,只有司馬惟庸依舊笑眯眯摸著他寶貴的鬍子。
司馬惟庸抿了一口茶,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讚揚,“老二,你把茹姐兒教養的很好。”
第二百六十三章
聽得父親的讚揚,司馬二爺不是高興,反而是很惶恐,你道這是為何?司馬惟庸不管是在皇上還是同僚面前,總是一副和善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能讓他勃然大怒一般。這也是顧老爺子最瞧不中的,不管是在人前還是背後,總是稱呼他為“司馬笑面虎”。
但在司馬大爺、二爺以及三位司馬女婿的面前,司馬惟庸卻是完全不同的面目,總是板起臉大聲的訓斥,當然,人前還是會給他們留足面子,人後,那可是絕對的嚴父都是形容好聽了。因此,每次面對司馬惟庸,這幾位無不是打起了所有的精神來應付,司馬惟庸能歷經三朝,就證明了他絕對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當司馬二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站起來作揖的時候,司馬大爺和三位司馬姑爺也是滿臉的同情,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只看得司馬惟庸心裡好笑不已。
司馬惟庸面上倒是露出了幾分,揮手讓司馬二爺坐下,還頗為好心的解釋,“老二啊,你也別太緊張了,為父很是欣慰,茹姐兒可真是我們司馬家族的貴人啊。”
不管是司馬二爺,司馬大爺和三位司馬姑爺也都是好奇的看著司馬惟庸,不明白司馬惟庸的話到底是褒還是貶,要知道司馬茹茹自從進宮之後,一直都是不溫不火,連聖寵都是平平,司馬惟庸這話到底是何意思?
事關自己從小疼愛的女兒,司馬二爺雖然對父親很是畏懼,但還是鼓起勇氣追問原因,他唯一的女兒進宮對他來說已經是很無奈的事情了,可他不想女兒為了家族而奉獻自己一身,雖然自己一直都是這樣去教導她,但從心理上。還是無法冷血的看著女兒過早燃盡自己的生命之光。
司馬惟庸習慣的瞪了一眼司馬二爺,司馬二爺雖然心裡怕得要死,還是梗直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