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蝶扶著顧明珠朝外面走去,直接走到東暖閣的次間,臨窗大炕上,李太后和陽平長公主正低聲說這話。
見顧明珠走了出來,陽平長公主朝裡頭望了望,小聲的問道,“母后睡著了嗎?”
顧明珠點了點頭,陽平長公主頓時就鬆了口氣,“還是明珠你有辦法讓母后可以乖乖的喝藥,”說著,拉著顧明珠的手,一臉的對不起,“這段時日,真是辛苦你了。”
顧明珠反手蓋在陽平長公主的手上,莞爾一笑,“說的什麼話,這都是我該做的,哪有謝不謝的道理,”一副生氣的樣子,“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可真要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陽平長公主沒有再糾結下去,拉著顧明珠上了炕,故作開心的樣子,講起了在宮外聽聞的新鮮事來。
顧明珠看著強顏歡笑的陽平長公主,再看了看同樣眼裡不落忍的李太后,倒是很配合的笑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倒也是其樂融融。
李太后雖然身體比霍太后好,又比霍太后年輕幾歲,這段時日為了霍太后生病的事情也是著急上火,加上年紀在這裡,從來都是養尊處優,比起民間的同年級的婦人來說,到底還是虛弱許多,說笑了一會兒之後,就受不住了,羽翅和雲墜就扶著她回了歇息。
陽平長公主也揮手讓殿內的其他宮人都下去了,只留下從前的閨閣姐妹,如今的姑嫂。
陽平長公主拉著顧明珠的手,感激涕零,“明珠,真的謝謝你了。母后病了這段時日,要不是你一直在床頭精心伺候著,說不準母后真就熬不過這一關了……”說道傷心處,陽平長公主哽咽著說不下去了,用帕子掩住臉,很快帕子就被暈溼了。
之前不管是太醫院的太醫還是從民間召進宮的大夫,都異口同聲的說聽天由命,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陽平長公主從民間帶進宮的一個大夫,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下了幾劑藥,居然讓昏睡時間一日日多了的霍太后慢慢的昏睡時間少了些,漸漸的有好轉的跡象。
顧明珠抿唇一笑,“安安,這可不是我的功勞,真要論功勞的話,可都是你的,要不是你將及時的將大夫帶進了宮,母后也不會慢慢恢復。”
“哎呀,真正要說起來,還是你的功勞居多,”陽平長公主跟顧明珠爭上了一般,“要不是你衣不解帶,盡心盡力的貼心伺候,母后也不會恢復的這麼好……”
“其實,真正要說起來的話,這一切都還是你的功勞,”顧明珠打斷了陽平長公主的話,“要不是你在母后床頭哀切的哭泣,母后也不會燃起求生的意志,大夫的藝術再怎麼厲害也不頂用。”
顧明珠這一番話說的陽平長公主沉默了下來,許久才苦澀一笑,頭靠在顧明珠的肩膀上,神色傷感,“明珠,當年父皇駕崩的時候,我跟你遠在江南,根本就見不上父皇最後一面。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再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母后離開,我倒寧願當初父皇的不得已一般,心就不會那麼疼。”
顧明珠伸手環住陽平長公主的肩膀,感受陽平長公主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肩頭上,透過層層衣服,暈在面板上,溫度灼熱,似乎要烤焦了面板。
等到陽平長公主好不容易平復情緒,陽平長公主還有些羞澀的側過臉,用帕子擦著眼角的淚,“讓你見笑了,可別說給母后聽。”
顧明珠嘆了口氣,伸手摟著陽平長公主,低聲勸道,“安安,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掩飾。”
陽平長公主聞言,也伸手將顧明珠緊緊的摟住,顧明珠雖然覺得有些不適,只是伸手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好似這樣她能好受些。
哭過一場之後,陽平長公主拿著帕子擦眼淚,聲音有些沙啞,有些不好意思,低低的說道,“明珠,別跟你二哥說,還有母后那邊,也別透出口風。”
顧明珠點了點頭,伸手將陽平長公主有些散亂的髮絲抿好,“安安,如果真的受不了,直接來找我吧,只是別太傷心了,你現在身子要緊。”
陽平長公主點頭,雙手撫在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淡淡的甜蜜,“我知道,哭過之後好多了,我怕我再忍受下去,真的會受不了的,這孩子來的真及時。”仰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顧明珠,眼裡帶著期盼,“你說,母后能不能撐到我的長子出生?”
顧明珠垂下眼簾,掩飾般的端起茶杯,不在看陽平長公主殷切的目光。
自從陽平長公主嫁給顧祺,好幾年了,膝下僅有一女。同昌大長公主還好,長子顧禮如今也有三個兒子,三媳婦進門不久也有了好訊息,對她來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