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抓住男孩的手,把糖放在男孩的小手裡:“給你,伯伯這兒還有很多,待會兒再給你拿些好不好?”
小男孩顧不得說話,捏起一顆一下塞進嘴裡,樂的頓時眉開眼笑,伸手就想去抱陸天麟,卻被母親趁機抱著轉回了屋,卻是能聽見孩子因吃到了少見的飴糖而咯咯笑個不停的愉悅聲音。
瞧見陸天麟對自己孫子如此和善,那老漢惶恐的神情明顯褪去了些。
柳河指了下陸天麟道:
“老伯,這位就是我的主人,能不能麻煩您老把剛才說的話再同我家主人說一遍?”
明顯感覺陸天麟氣度不凡,老漢忙讓兒子多搬幾張凳子來,又親自給幾人斟上茶,然後才道:
“……這清河鎮原也算富庶,只是這裡距離摩羅族的領地太近了,隔個不久啊,就得遭一次劫,瞧瞧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說著拭起眼淚來。
旁邊的兒子頓時有些尷尬,忙小聲提醒道:
“爹,您不是說見過那塊玉佩嗎?”
“奧?是,是,看我都老糊塗了。”老漢忙擦乾眼淚,拿起陸天麟遞過來的玉佩仔細端詳了一遍,“好像和這一塊兒差不多。”
又舉高了認真看了一番,神情益發肯定:
“應該就是這一塊兒——”
陸天麟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強抑住內心的狂喜:
“老伯,您,可記得,有這件玉佩的那家人,姓甚名誰?”
“這個我倒不曉得。”那老漢卻是搖了搖頭,“不瞞您說,老朽看到的並不是實物,而是一張畫像。應該就是八年前吧……”
老漢記得很清楚,當時兒子兒媳一起上山去了,家裡就自己和老伴。然後突然就進來一大隊人馬,那些人身上穿的衣衫都是綾羅綢緞,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然後他們就拿出一張畫,問自己有沒有見過上面的玉佩,還隨手給了自己十兩銀子打賞。
自己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麼多賞錢,也就看的無比仔細,甚至這之後,因為拿了人家十兩銀子不踏實,老漢還時常在腦海裡回想那人畫上玉佩的樣子,想著什麼時候真碰見了,就幫他們找。
也因此,才會一聽柳河說了玉佩的大致樣子,馬上意識到,怕是和自己從前在畫上見過的玉佩是一塊兒。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找到了我——”陸天麟聲音都有些抖,“那個孩子,被他們帶走了嗎?您可還記得,為首之人姓甚名誰?”
心裡卻是無比驚駭,怎麼這世間,竟還有人如此熟悉自己的家傳玉佩,還有憑玉佩來尋自己的孩兒?
難道是寧兒?卻又旋即苦笑,自己一定是魔障了吧?寧兒若是活著,怎麼會不來尋自己?
可不是寧兒的話,又有誰會如此熟悉自己的家傳之物?
“他們倒沒有帶走孩子。”老漢搖搖頭,續道,“當時因為這附近也就我們一戶人家,他們倒還在我家住了一段日子,我也聽他們說了些,那孩子,怕是,不好了——”
“不好了?”陸天麟臉色頓時一白,“您說,不好,是什麼意思?”
“不瞞爺您知道,”老漢嘆了口氣,“我聽他們話裡的意思,好像他們要找的人,應該是在清河鎮上一戶姓陸的人家,可惜的是,就在半年前,一股摩羅族匪徒忽然來犯,一夜之間就把清河鎮殺了個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也因此,那幫來尋人的,明明看著極有權勢,可即便翻遍了這清河鎮每一寸土地,卻依舊是全無所得,到得最後,只得鎩羽而歸,自己聽他們的言下之意,那擁有玉佩的人,九成九,是不在了。
“不是——”陸天麟卻忽然紅著眼睛道,“擁有玉佩的人還活著,她當時逃了出來——”
不然,這塊玉佩怎麼可能重現人間?只是那樣的兵荒馬亂中,自己的小女兒又該受盡多少苦楚?
“真的嗎?”那老漢眼睛也是一亮,“要是還活著,那可真是老天保佑了!就是沒有辦法告訴那些來找人的人了——”
自始至終,人家也沒告訴自己他們的姓氏並來歷……
“也就是說,對方應該確信,她,當時是在這鎮上生活過了?”還姓陸,但不知是循了自己的姓氏呢,還是收養了她的那戶人家是姓陸的?
忽然起身衝老漢深深一揖:
“老丈,您後來可又見過清河鎮的人?”
“哎喲,這位爺,可不敢當。”那老漢嚇了一跳,忙去攙扶陸天麟,皺眉思索良久,忽然一拍大腿,“對了,我倒知道,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