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吊到扶疏手腕上,哪知楚雁南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莖野草“咻”的一下飛了過來,小金髮出“噝”的一聲響,就從半空中墜落下來,砸在扶疏的衣襟上。
當下深深的嘆了口氣,和它主子沮喪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夜深人靜。
扶疏躡手躡腳的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剛站定身子,腰部便一緊,忙回頭看去,正是楚雁南。
“抓好——”楚雁南囑咐了一聲,熱熱的氣息拂過扶疏的小小的耳廓,讓扶疏不自覺抖了一下。
“嗯。”幸好是晚上,扶疏紅著臉想。卻還是聽話的揪緊楚雁南胸前的衣襟——
罷了,只當自己確確實實是個十歲的孩子罷了!
“莫怕。”雁南低低的聲音再次在上方響起,離得近了,扶疏甚至能聽見那隔了一層衣料的胸腔裡心臟有力的搏動聲——
許是錯覺吧?怎麼雁南的心臟跳得這麼快?
微一分神間,身子倏忽懸空,竟是如大鳥般離地而起。不過幾個瞬息,竟是已行至懸崖的三分之二處。
“哪裡有塊兒突出的岩石——”耳聽得雁南呼吸漸重,扶疏忙舉目四望,正好看到月光下一塊隱約突出的土黃色岩石,那岩石上甚至還有一個能容一人透過的山洞。
楚雁南也看到了——畢竟是負著一個人往崖顛而去,這崖壁又特別光滑,簡直沒有借力之處,能在那岩石上稍事休息自然更好——揹著扶疏上崖自是沒有一點兒問題,只是扶疏說過,那金瑤傘最是為毒蛇所愛,說不好到得上方,還有一場惡戰,保持體力的話,勝算無疑更大些。
竟是負著扶疏,徑直往那岩石方向而去。眼看著就要靠近岩石,扶疏只覺胳膊肘處忽然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忙瞪大眼睛,正好看到從自己袖管裡鑽出來的小金!只是這會兒的小金,再不復自己面前乖巧的樣子,竟是兇狠無比的盯著那塊兒岩石。
而更加可怖的是,那塊兒岩石,竟然跟著就動了一下。
“不好——”楚雁南大驚,身子倏地往後蕩去,而同一時間,小金則箭一般的朝著那塊兒岩石就撞了過去。
“小金——”一時異變突生,那塊兒方才還凝著如石的方塊竟是瞬時化成一個三角形的土黃色碩大蛇頭!雖是不知蛇身子有多大,可但只那兩隻眼睛,就和燈籠般大小!而方才那黑魆魆的,自己以為是山洞的地方,其實竟然是這條蛇的嘴巴。
扶疏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方才若是沒有小金示警,兩人怕是就會一頭扎進去……又想也不知那巨蛇能有多大,小金那小身板,這樣撞過去……
“小金無事,你放心——”畢竟是習武之人,楚雁南只瞧了一眼,就篤定的安慰扶疏道。
扶疏這才發現,方才太過驚懼之下,自己竟是下意識的就死死抱住了雁南的腰,更是整個身子都擠進了楚雁南的懷裡!
忙不迭的要分開,卻被楚雁南兩手圈住,勁力隨之提到極致,竟是幾個起伏,就落到了崖顛之上。
再回頭看小金,蛇頭左突右奔,竟是絲毫不落下風,反倒是那巨蛇,不知為何竟是有些膽怯的樣子。
不愧是蛇中之王!楚雁南暗暗嘆息,這麼小一點兒,就對其他大蛇有這般大的威懾力,真等成年,怕這條大蛇當場就得嚇癱!
扶疏長出一口氣,看那大蛇的樣子,八成已經守在這裡很久了,還以為即便有蛇,也應該守在金瑤傘近旁才是,卻萬沒料到那大蛇如此狡猾,竟是選了那麼一個蹊蹺的所在!
正好彎月西斜,隨著一縷潔白的月光撒下,那本是在風中搖曳的傘狀物事忽然金光大盛——金瑤傘成熟了!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芳香氣味兒一下散發開來,楚雁南不由一愣——這味兒道,竟然和扶疏扔在火裡驅蚊的野草的味兒道近似的緊。
扶疏已經快步上前,先把那幾株一半顏色深紫一半顏色金黃的比芳草收進懷裡,然後截斷最中間一株同樣變成了金黃色的比芳草的根,擠出汁液和懷裡的蒗芽葉子並一滴血糅合在一起,快速的把手掌貼上金瑤傘的底部,本已暗淡下去的金光又一次大盛,如是三次,又漸漸化成螢火蟲似的微光,慢慢消散……
扶疏收回手,迅疾握住楚雁南的手掌。
遠山、近崖,婉約的上弦月,婆娑的光與影——楚雁南閉起眼睛,只覺大自然的一切都如此真切的展現在自己眼前……
“嘶嘶——”
扶疏低頭,卻是小金,正不滿的抬頭抗議,忙收回手,俯□把小金捧在手裡,眉頭不由一皺,卻是小